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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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容喉間細微滑動,遏制住悸動,偏頭不再與人相視。 “沒,沒什么。” 蕭嘉淮面上未戳穿人謊言,只心里道聲他心口不一。那雙腿分明盤纏得更緊,將他徹底禁錮在椅間難以動彈。 看來今夜方才結‘琴瑟之好’,他的小將軍就迫不及待要行那周公之禮,倒是契合他那率真的性子。 他故意道:“既然無事想做,天色也不早了,那便隨我早些安寢吧。” 陳以容勾人脖間的手臂微顫,僵硬般扭回頭來,不可置信怔愣著看他,似是確認人是否在玩笑。 這夜黑風高、濃情蜜意,不應是享那洞房花燭,攀那云雨的巫山嗎? 好你個高風亮節又不解風情的宣辰王,這等事還需要我說出口?故意羞我的是吧! 陳以容笑意凝滯,轉為嗔怒,剜目狠瞪他一眼,揚聲道:“臣身體不適,無法安寢,殿下,您自己看著辦!” 這迫不及待之態,大有一副今夜不度那春.宵一刻,就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 蕭嘉淮捏攥起身上叫囂人的下頜,落唇上個蜻蜓點水的吻,復又借力拖人起,行至榻邊,俯身間耳鬢廝磨,輕道聲: “既如此,本王便如卿所愿,定讓你今夜身體康健。” 暖風搖落檀香帳,一時間斗轉參橫,乾坤挪移,逐漸汗漬淋漓。 到底是初經這遭風月,二人對此事皆尚且生疏,好在那酒在此刻似是生出作用,醉意取締痛感。 月覆梢頭,他們在無名深海中沉淪,卻不會溺斃于寒潭,因為這是一場炙熱的、瘋狂的、足以讓彼此迷戀的連綿。 陳以容昂首露出脖頸間完美線條,指捏攥蕭嘉淮的背脊,在臨近終時硬生給人余留道印。 …… 紅燭終是盡了,只留蓮爐殘香,升情意綿綿。 陳以容瞇著泛紅的眼,似笑非笑的喘言道:“殿下這般‘雄姿英發’,原是之前都在跟臣裝正人君子啊?” “你若是不累,也可以讓我今夜盡興一回。” 蕭嘉淮聽他嘴上調侃,只當人仍有力氣,佯裝又要蓄勢待發。這倒惹得陳以容胡亂求饒,挪動身子顧不上酸軟,便鉆進軟被間。 “好哥哥,你可饒了我吧,也可憐可憐我這是第一遭。” 蕭嘉淮難得見人這般示弱,索性也不再舍得欺負他,只笑他一嗓,便也一并鉆進被間,將人圈攬進自己臂彎中。 陳以容察覺到腰間溫熱的掌,更依偎在人懷中,享受那月下的溫存。 雖感疲憊,但困意卻不知為何被驅散,瞪著那雙眼眸試探性呼喚身后的人。 “淮哥哥。” “怎么了?還不睡,可是身體還不爽利?” 蕭嘉淮親昵的吻他發間,玩笑般逗道。但他心中也隱有幾分擔憂,聽聞男人間行這種事,都會多少有些不適,即便他的阿容身體再強健,也恐怕會有難耐。 “我只是想起來很多年前。”陳以容搖下頭,目光望向夜空中的那輪月,“那時你尚未被封王,我仍是太子殿下的伴讀,我們枕月而眠,也曾暢想屬于我們的未來。你可還記得你那時說了什么?” 蕭嘉淮被勾起萬千思緒,憶起往昔孩童時。那段時日里,避江山云涌,隔戰馬喧嘩,倒得自在又隨心的歲月。 陳以容見他久而未答,自顧自的說道:“你說要做你皇兄的賢能之臣,同他一起開創太平盛世。我說,那我便做他的良將,為他開疆拓土、抵御外敵。” “是啊。”蕭嘉淮聲音自他身后響起,還帶著幾分低沉,“你曾豪言壯士騁疆場,用五載金戈鐵馬換太平盛世,是我,從來都遠不及你半分。” 何其可笑,他那時尚不確定陳以容對他的情愫,還憂心人皆是為了太子殿下。 “但你可知,那時我為何執意如此?” 陳以容說完這話,忽而強撐起身來,轉首面向身側的人。 蕭嘉淮不解詢問道:“為何?” 陳以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與贊賞,他不顧腰間的酸軟,倚靠于枕邊,去牽人放在旁側的手。 “我自幼學術不精,難為濟世文臣,卻空有一身武藝。是南蠻入侵岑州,給了我這一機遇。淮哥哥,其實我早便知曉,以你的才學和能力,遲早有一日會被陛下所重用。” “那時我對太子殿下道,為人當盡力而為之。可何人不為己私欲,何人不想爭一片天地?我想爭得在京城中的天地,想爭得在朝堂中的名聲,就是為了能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 五年的離別之苦與牽腸掛肚,他數過無盡的朝夕,也吞咽過無限的思念。可他知道,不能無功而返,做那戰場的逃兵,成為軍中的笑話。 至于陳以容何事知曉蕭嘉淮定會有一番作為呢?不是為太子說客,引得大皇子為求所用,追根溯源,應是更早。 那是蕭嘉淮初被端懿太后撫養之時,陳以容夜半醒時見榻側無人,初以為是自己睡得不規矩,將五殿下不幸‘驅逐’榻下,誰知輕聲呼喚,竟無人回應。 他那時攏著外裳,見偏殿之處燈火通明,疑心悄復入。半扉開燭影,驚見蕭嘉淮卷累成山,正埋頭苦讀。 燭曳映其臉龐,忽明忽暗,將人影拉長。身型雖小,巨影卻似泰山巍峨。 就似他最愛的梅,生逢于苦寒之際,卻又偏生要逆去四季的常理,在風霜的天地間,走出屬于自己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