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書迷正在閱讀: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的在逃小侍衛、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佛子每晚都想渡我[沙雕]、結婚七年,都以為自己是替身、歸港有風 【1v1 高干 破鏡重圓 H】、次玉、鄰家哥哥的深夜調教、吸血鬼同桌很暴躁
可這蕭嘉明區區一介紈绔子弟,也敢癡人說夢?當真是可笑至極! 待人走之后,蕭嘉明陡然坐得筆直,適才的風流之態全然不見,眼神陰騖且劃過一絲狠厲。 ——太子啊太子,你好真是好手段,讓這群兄弟都為你賣命。那位陳將軍今日回京了吧?這京城的風浪,也該被掀起了。 是夜,星斗高布,漫天清河濃墨舞,萬家燭火漸熄,月輝替結彩。 宣辰王府,蕭嘉淮靜坐庭院間,略感惆悵煩悶。 方才晚膳過后,他試探性留陳以容在王府就寢,誰料人當即轉身而去,跑得那叫一個飛快,半點挽留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怎的,五年前還可以同床共枕,如今反而避他如猛虎?當真是難辦! 正在苦悶之時,淺香走至他面前,身旁還跟著一位熟悉的兄弟。 “三哥?”蕭嘉淮神色微怔,忙起身行禮道:“夜深霜露重,三哥不在府中陪那群佳人,怎的來我這里了?” “這不是聞聽陳將軍歸來,如今人在你府上,想要前來道賀嗎?”三皇子將一壇酒放置案間,“這是我收藏多年的好酒,陳將軍人呢?快叫他出來,今夜我們一醉方休!” “他不在這。”提及此事,蕭嘉淮神色落寞,自顧自的坐回椅中,飽含惱意的抱怨起來:“適才用了晚膳就走了,真的是,純屬把我這王府當成酒樓了!” 蕭嘉明聽他這話,品出其中深意,暗道天賜良機。 忙為人斟倒一杯酒,喜上眉梢道:“一醉解千愁,來,五弟!今夜三哥陪你喝!” 第12章 醉意 佳釀入杯,桃香點漣漪。 徐風拂枝繞,雕欄玉砌攜皎月,盡惹落英翩躚。 三皇子驟然到訪,蕭嘉淮心中隱有疑慮,但確因心思煩悶,一時懶于猜忌。 若他當真有所求,亦不過是王府侍婢,亦或文景帝所賞賜的詩集名畫。這等只顧著逍遙自得的皇室子弟,卻為一股‘清流’。 況且他這位三哥,在兒時他被人為難之際,曾為他仗義執言過一次。雖只是點滴小事,他仍記憶猶新,也算有幾許感激之意尚存。 “話說回來三哥。”蕭嘉淮斟酌言辭,詢問道:“昔日你與阿容并無往來,怎他今日回京,竟連你都前來道賀?當真稀奇。” 三皇子將那美酒囫圇入口,撐臂倚案,盡顯放浪之姿。 “這不是聞聽我府中姬妾皆道,陳將軍如今生得極好,面如冠玉、品貌非凡,故而生出幾分好奇來。想讓他同我這京城第一風流子相比,看看到底誰更勝一籌啊!” 雖知是玩笑之言,蕭嘉淮仍暗自比較一番,心底嗤他聲不自量力。 自然是他的阿容比他這不學無術的三哥強得多。 “三哥說笑了,放眼整個京城,能與三哥媲美者,怕是再無其他人了。” 能與這等浪蕩子混為一談的人,又能有幾個?整日里尋歡作樂、不務正業,讓父皇與貴妃為他憂心。倒是可惜了他少時的才子之名,如今竟這般虛度光陰。 當真讓人惋惜。 三皇子見他所言滴水不漏,莞爾一笑:“就會打趣你三哥我。聽聞父皇封他為忠武將軍?要我說,這官職可是不高。” 蕭嘉淮未料他如此大膽,竟敢妄論圣意。遂流眄周遭,音沉謹慎道:“官職不論高低,皆是陛下賞賜。況且父皇欽賜府邸,親筆提匾,足以見天家恩惠。” 更何況他的阿容所求,本就不是這些。 他是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算其平生肝膽,應是愿做那陵勁淬礪之刃,斬碎荊棘怪石。做那等忠臣良將,志在保家衛國。 陳以容用五載的時間斬斷南蠻的羽翼,逼迫那邊陲小國俯首稱臣,早已是大齊的首功之臣,為天下人贊頌。至于官職高低,他又怎會在意? 人之所言,亦在三皇子意料之中,而他的目的,本不是讓人君臣父子離心,而是為離間手足之情。 “可我還聽聞,這陳將軍的官職,是太子殿下求來的。” 蕭嘉淮掌間微顫,忽瓊釀淋落,淌案間留痕,酒漬沾衣袖。 “是,太子殿下求的?” 他心生狐疑,此事他確實不知情。多年來雖與太子親厚,但人所做、所行之事,皆不會盡數告知。 畢竟人是太子,國之儲君,怎會輕易信任一人? 三皇子見人此態,心知此行并非虛空,或可在人心中深留疑云重重。 若這些年來猜測的沒錯,他這位五弟心中應有一人,而那人便是如今盛極一時的忠武將軍,陳以容。 “你不知道?這京城中人人皆道,太子殿下待陳將軍情誼非同一般。這陳將軍當年是太子伴讀,二人整日形影不離,可謂是竹馬之誼、感情深厚。更何況……” 三皇子故作停頓,窺探人面目神色。 “何況什么?”蕭嘉淮聲音清冷,目若寒霜。 三皇子壓低嗓音,近人半寸,“更何況我們的這位儲君,至今尚未成婚,且府內無一良娣或承徽陪侍!” 話說半句,留人揣測。若刻意挑撥,恐被人察覺。 畢竟三皇子心知肚明,這位宣辰王殿下心思深沉,言多,則必有失。 蕭嘉淮聞此,自斟美酒溢玉杯,觀那白瓷映月,透明浮光卻渾濁不堪。 若只是巧合呢? 恰巧太子要拉攏于紀國公府,恰巧他這些年來清心寡欲,視情愛于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