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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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也的確幫不上什么忙,他不喜歡這樣,如同局外人。 “阿容,你怎么在這?” 蕭嘉淮在寢殿中尋人無果,正欲詢問淺香之時,見那熟悉身影落寞的坐于庭院間。他走上前來,看那未動一子的玲瓏棋局,直覺告訴自己,人必有心事。 陳以容回過神來,看到月下而來的人。 朦朧光輝映照在他身上,是那等遙遠而不可得。唯有自己有一番作為,才能站在人身邊,才能與之并肩。 他目光黯然,低沉著聲音道:“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 蕭嘉淮見人如此,心下微驚,原本欲問他今日御書房之事,看來只得暫時擱淺,還是要先安撫人情緒才是。 他落座于人身側,指腹摩挲玲瓏棋,問道:“怎么了,今日興致不高?” 陳以容短暫緘默,忽凝眸堅毅,神光炯炯,起身拂袖撣纖塵,佇立于銀輝之下,昂首望那輪孤寂的月。 “我只是在想太子殿下自幼勤奮好學,又明是非、辯善惡,當為凌云之鴻鵠,九天之鯤鵬。正如先生所言,我朝有他這等儲君,是一幸事。” 蕭嘉淮聽得此言,神色微怔,心底流淌苦澀。原來人是在想太子,還這般暫不絕口。 其實他早有察覺,自己對待陳以容的心思,絕非普通摯友之情。太子待他是手足至親,他亦回之以赤誠忠心,多年來,只有互相的幫助。 可陳以容不同,早在人救自己離開萬丈深淵之時,或許就有莫名的情愫根種于心底。這些年來,生根、發芽,在懂得情愛的年紀里,將他徹底鐫刻于心底。 總是忍不住看向他,想要人時刻陪伴在自己身邊。 可陳以容是太子伴讀,太子是這世上除太后之外,待他最好的親人。他強奪不了,也無法把人搶奪到自己身邊。 “這么在意他嗎?” 蕭嘉淮心中五味雜陳,問出這話時,似乎聲音都有些顫抖。 陳以容未注意到人的情緒,還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他泄氣般道:“有什么可在意的,只是感慨罷了。你與太子殿下相輔相成,如今又有大殿下相助,當真是可喜可賀。” 不像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你們,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歲月蹁躚難知情深從何起,遠岫重疊繚霧,不愿問花落幾時,朝與暮、進與退,仿佛都是前者為最佳。 蕭嘉淮,我想走到你的身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大抵是我愿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陳以容在心中暗想著,卻難以說出口。現在的他,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呢? 蕭嘉淮第一次在人臉上看到迷惘,不知為何有些心疼,他顧不上心里那些情緒,輕聲詢問道:“阿容,將來你想成為怎樣的人?” 陳以容雙眸倏忽锃亮,將心中多年志遠說出:“我要做驍勇武將,成為一代梟雄,守我大齊江山,護佑百姓安寧!” 只是這樣的愿望,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蕭嘉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我與你同行。不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 “那不行!”陳以容轉過身來,看著椅上的人,“戰場上刀劍無眼,你素來不在武學上下功夫,才不能與我一起。況且你才思敏捷、有過目不忘之能,先生也常贊你是難得的賢才。唯有我們二人一文一武,才能助太子殿下日后守住江山啊!” 原來是為了太子。 蕭嘉淮眸光黯淡了幾分,閃過一縷難以察覺的自嘲。 “對,那我就,做他的賢能之臣,同他一起開創太平盛世。” 陳以容倏忽間豁然了,攥緊拳頭,目光堅定,“那我便做他的良將,為他開疆拓土,抵御外敵!”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何人不秉壯志凌云?要織就燦煥盛景,海晏河清。 對,唯有這樣,他才能終有一日有所成就,才能歸來之時,與他齊肩。 蕭嘉淮見他重振旗鼓,卻未在多言,許是心中酸澀,難以傾訴。 寢殿之內,靜謐于室,觀那烙畫在屏風曲扇金縷的雀、攀那壓在稠疊山間叆叇的云,是即將展翅的期許。 “淮哥哥。”陳以容心情疏解,此時趴至人床榻間,指間卷著他的青絲,“今日你怎么出現在練武場啊?” 蕭嘉淮闔眸正欲休憩,聽他疑問,微嘆口氣,“以為是某個小家伙被先生訓斥,跑出去哭鼻子。誰知道追出去才知,是跑練武場玩耍去了。” 陳以容手指微頓,心中隱有不滿,稍加施力般掐捏人發尾,全然當作宣泄。 “你不過是稍微比我大幾個月而已,做什么叫我小家伙。還有!我去練武場是學武,從來不是玩耍!” “是是是。”蕭嘉淮嘴角噙笑,將要發作的人圈摟進懷中,“我的阿容將來可是大將軍,所以才去練武場的,一定不是玩耍。” 陳以容被人圈攬入懷,瞬間身體僵直,將頭埋進人懷中,嗅聞到特有的香氣,他不由耳尖一紅。 都十四了,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啊!這要是讓宮婢jiejie們看到,恐怕又要偷笑了。 不過他的懷抱還是那樣暖,那么香,是自己所喜歡、所依戀的感覺。 “好香啊哥哥……” 陳以容低聲呢喃著,合上雙眼又在人懷中輕嗅兩下,逐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