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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同樣越過遲意手里的花,看向花后眉開眼笑的女人,遲意白皙的臉布滿紅暈,拙劣的演技。 謝知南薄唇抿出幾分下沉的弧度。 兩人無聲對視了良久,遲意先敗下陣來,垂下眼簾遮住悲傷的瞳孔,大笑了聲。 “哈哈,但是我們不可能。”遲意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們是假扮夫妻,不是真正的戀人。” 說完,遲意望向他,緊張地抿著朝上揚起的唇角。 “遲意。”謝知南冷聲。 遲意裝傻,搖晃著腦袋看過去,“啊?誒,謝知南回來了呀?” “你回房休息吧。” 遲意搖頭,她借著酒勁想真的醉一場,把所有想問的、不敢問的全部問出口,可畢竟不是真醉,她僅存的良知與羞恥心不允許她去問。 謝知南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喜歡你,整整喜歡了七年。 遲意只能樂呵呵的笑著不被他看穿,將手里的花放回窗臺,一個不穩落了下來。 啪嘰一聲,透明玻璃罐摔得四分五裂,鵝卵石壓在了脆弱的花苞上。 遲意晃著腦袋,頭發撒披下來,蹲身去撿。 發現原本合攏的花苞在沖撞下,竟然綻放開來。 就在手指即將觸碰到花朵時,手腕被一只帶著屋外寒氣的手掌握住。 “謝知南?”遲意看向他,然后又自責地垂下眼,“對不起,我把你送我的花打翻了。” “我來收拾,你去休息。” 湊近時嗅到她身上熟透了的酒氣,謝知南松開遲意手腕,掃了眼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皺起長眉似想說什么,卻未開口。 謝知南將已經開了的花撿起來,指腹被玻璃渣劃了條口子。 噌的一下冒出一串血珠子。 “你受傷了。”遲意道。 謝知南將花插.到另一只花盆中。 “我去拿創口貼,”遲意語氣充滿自責,轉身要走。 謝知南另只手搭在她肩上,“遲意。” 遲意背對著他,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便駐足停下,想要轉過身去—— “不用回頭,”謝知南道。他話說完遲意順著這個方向正好可以回臥室休息,是以,遲意也不必轉身,多此一舉。 遲意心下一驚,微微側目看向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白又細,長長的,很漂亮。 “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了。”他說。 “什么?”遲意半醒不醒的腦袋一個激靈就醒了,雖早有預感短時間回不去,但從謝知南嘴里得到確認的說法,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焦慮難過。 “答應你的事情沒能做到,”謝知南說,“這幾天也不知如何告訴你。” 遲意不語。 “你喜歡花。”謝知南視線從她優美細長的脖頸移開,望向窗臺上金色的花朵。 “希望你在等待的日子里不要難過。” 說完,他的手從遲意肩上緩緩放下。 遲意卻猛地轉過身抓住他垂落的手,不甘心今晚喝了這么酒連個屁都沒問,她道:“你對我好,就沒其他原因嗎?” 謝知南眼神沉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一潭漆黑凝固的水,“如果不是你,我也會這么做。” “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謝知南道:“不是。” 遲意悲傷的臉上乍現一絲神采。 謝知南道:“書惠讓我照顧好你。” 說完,他看向遲意抓著自己手腕的小手,中指上戴著耀眼奪目的鉆戒。 似觸電般,又仿佛墜入冰雪深淵,自己像個小丑,遲意面紅耳赤的松開了手,逃竄般地回了臥室。 謝知南看向腳邊破碎的玻璃渣,散的到處都是的石頭,蹲下身將石頭一塊一塊撿起來,壘在了窗臺上。 他在窗前站了許久,垂眼看著那朵傷痕累累的花,指腹流血的傷口已經凝固了。 這花并不叫石牙花,也沒有實現愛情的說法。 謝知南心如明鏡,只是不想拆穿演技拙劣的她。 嬌艷的鮮花和漂亮的女人一樣,都是脆弱的生物。 而遲意不是自己愛的人。 —— 自打那晚過后,遲意開始有意無意的避開謝知南,尷尬,非常尷尬。 沒有結果的等待是寂寞的孤獨,遲意全部心思放在回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去,只能掰著手指頭度日。 在薩林鎮的時間是很難熬的,她語言不通,鮮少有機會出去走動,每天除了等回國,就是思考和謝知南的七年。 住在隔壁的哈利斯夫婦適應的很快,阿布隔天就會過來探望她,兩人本就不算熟悉彼此,用英語溝通不了太多。 遲意將初來乍到時購物所花費的錢還給了阿布。 阿布驚訝,她當時騙遲意說這些錢謝知南提前支付了。 遲意委婉的拒絕了阿布的好意。 她從謝知南手里的照片中看見過去年輕的哈利斯,而哈利斯之前的行為并不值得信任,想來哈利斯和謝知南之間肯定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前。 是以,遲意每每與阿布相處時,也會考慮對方的行為,是存有其他意圖。 阿布這幾天也發現,遲意屋中多了一盆盆金色的花朵。 她神色略微復雜,說不出其他,只能夸贊遲意和謝知南的感情很好。 遲意尷尬地用腳趾摳出一套海景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