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初一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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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簡欣文的mama過來,為什么要叫他一起吃飯,而且他居然要去。 “她mama是我的表演老師。”許聽廊解釋。 鐘爾并沒有好受一些,她更加難受。 她原先以為在她和簡欣文之間,許聽廊跟她的關系毫無疑問要好很多。 現在他說簡欣文的mama是他的老師,也就是說,他和簡欣文知根知底,家人看好。 一起吃飯會說什么呢,請他多多照顧簡欣文,多多指教簡欣文,不要叫人欺負了簡欣文。 即便只是出于禮貌,他也一定會說好。 她才是那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她沒有當老師的mama,沒有千里迢迢跑來給她出頭的mama。 她甚至沒有關心她的mama。 “哦。”鐘爾沒心情跟許聽廊聊簡欣文了,她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肌rou,做出一貫沒心沒肺的模樣,“你待會洗完澡要不要來我這?” 許聽廊斜睨她一眼:“來你這干嘛?” 鐘爾說:“給中中噓噓和悉風生弟弟meimei,這個保證跟你姓。” 許聽廊要笑不笑地:“太多了,養不起。” 鐘爾打著哈欠:“不生也行,那你好歹交點公糧。” “算了吧,我怕你半路睡死過去。”許聽廊把她推進房間,替她關門,“晚安。” 即將闔上的門阻隔了兩人之間的視線,鐘爾看不到許聽廊,臉徹底垮臺。 “對了。”門又突然開大。 事發突然,鐘爾的表情來不及切換,被許聽廊盡收眼底。 “后悔了?后悔還來得及。”但下一瞬間,鐘爾就揚起了笑,快到他幾乎以為那只是他的錯覺。 “正經點。”許聽廊說,“冉姐那劇本我幫她看了看,雖然是小成本網劇,但還挺新穎的,如果能好好拍,說不定能火。” 鐘爾冷哼:“那我也不會原諒簡欣文。” 許聽廊頓一下:“我哪個字表達那個意思了?” “哦,那是你叫我跟她繼續作對的。”鐘爾不想講道理的時候怎么都能找到法子,“我沒誣陷你吧?” 許聽廊服了她了,重新把門給她關上:“跟你說話比對牛彈琴還費勁。” 鐘爾倚著門站了會,打開外賣軟件。 配送范圍內沒有肯德基,最近的也在十幾公里之外,等代購送到,少說得一兩個小時。 她丟下手機,到頭睡下。 * 鐘爾的喪睡了一覺都沒治好。 第二天她沒有想方設法蹭他的車,在劇組也很安分,甚至明知中中就在隔壁房間,都沒有借此前去sao擾許聽廊。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累了,畢竟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這么難追。 但似乎又不像是那回事,因為她總忍不住關注他,即便眼睛忍住了不看他,耳朵也忍不住一直追尋他的動靜。 這哪里是失去興趣的表現。 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越來越沒法對他死皮賴臉。 在他面前,她變得開始要臉了。 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哪個人能讓她這么顧忌臉面。 接下去一天,許聽廊把貓帶去了片場。 片場枯燥,中中的到來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加上這天劇組來了不少群演,人員很雜,小袁擔心生人貿然觸碰中中嚇到它,干脆寸步不離地守著貓,不讓別人隨意靠近。 失散多年的貓兒子近在眼前,鐘爾就算有天大的耐力都不可能無視舐犢之情,忍了半天還是破功,趁空閑時間挪了過去。 小袁倒沒有不讓她碰貓,只是好心提醒她:“鐘小姐,它有點兇,你小心。” “什么話。”鐘爾不信那個邪,“對別人兇,對我能兇嗎?” 她又不是別人,她可是mama。 近距離看中中更可愛了,她眉開眼笑,朝它伸手:“我的寶貝兒砸!” 中中不認識她,渾身寫滿抗拒,在小袁懷里拼命掙扎。 都快到手的肥rou了,鐘爾哪肯放棄,非要把它弄過來。 許聽廊本來在跟劉導聊戲,眼神留意到那一塊的動靜,說了句“劉導抱歉,稍等我一下”便匆匆朝鐘爾的方向走去。 小袁苦口婆心:“鐘小姐你小心,它真的很兇,你要不先喂它點東西拉近一下感情……” 鐘爾不是察覺不出中中的抗拒,但她脾氣上來了,因此不管不顧,當爹的不肯賞臉就算了,憑什么貓兒子也討厭她。 “給我。”她不耐地說著,雙手托住中中肥碩的身體,一把把它搶了過來。 中中徹底脫離小方的懷抱,登時大怒,亮起利爪就沖她的手背撓去。 說時遲那時快,她肩膀上越過一只手,拎起中中的后頸將它抱開。 中中的爪子虛虛在鐘爾的手背上晃過,劃開幾道淺淺的白痕,所幸沒有破皮。 確認她無礙,許聽廊臉色依然不太好看:“小袁沒跟你說它很兇嗎,為什么非要抱它?” 鐘爾揉著手心有余悸,瞪中中一眼,不服氣地說:“它是我的貓,我想抱就抱。” 這話她自己說了都沒底氣。 僵持片刻,她走開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抱就不抱。” 許聽廊看一眼她的背影,低頭看貓。 中中已經不是小貓,又胖,不適合再提后頸,只是剛才事情緊急,他顧不上那么多,這會才后知后覺地開始心疼,在它頭上輕撫。 片場不允許私自拍攝,但總有人不遵守規則,群演里頭不少是粉絲,慕名來看偶像,千方百計想多保留一些影像。 當天狼耳和中中的一幕就被放到了網上。 偷拍的角度,但可以清晰看到,鐘爾不顧許聽廊助理的反對非要抱許聽廊的貓,被貓撓了一爪,聞訊趕來的許聽廊臉色很難看,兩人爭了幾句,鐘爾走開,許聽廊則摸著小貓的頭,低頭說了句什么。 看圖寫作的時間到。 鐘爾倒追許聽廊,在劇組頻頻招惹他的傳聞早已鬧得人盡皆知,「干得漂亮,賞你小魚干」一條,幾乎全網通過。 當然這是后話了。 而且新聞發酵的時候,鐘爾心情好得很,完全不在乎網友的那點嘲諷。 因為她回到休息室以后,許聽廊也進來了。 她以為他是進來追責的,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結果許聽廊說:“晚上有安排沒有?” 媽的,鐘爾更生氣了,簡直快維持不住風度破口大罵,她當然知道他晚上要去跟簡欣文的mama一起吃飯,簡欣文上午就下戲了,要去機場接遠道而來的母親。 當時鐘爾豎起耳朵,聽到簡欣文再三提醒許聽廊晚上別錯過時間。 許聽廊問她晚上有時間干什么,她實在想不明白。 這人難不成在炫耀嗎? “有。”鐘爾把頭發別到耳后,讓自己聽起來很忙碌,“難得今天晚上沒戲,我要去城里,泡吧,按摩,都預約好了。” “看來沒正事。”許聽廊說。 鐘爾反問:“我沒有,你就有嗎?” “我又沒說我有。”許聽廊似是渾然不覺她的挑釁,語氣很隨意,“既然你也沒有正事,那陪我去吃個晚飯吧。” 第33章 鐘爾都懵了,愣了一小會,她做確認:“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老師一起吃飯嗎?” 許聽廊點頭:“嗯,去嗎?” “可以啊。”她表情挺淡定,但第一時間就答應的行為暴露了她內心的迫切。 鐘爾沒想過許聽廊會叫她去跟他老師一起吃飯,許聽廊同樣沒想到她會一口答應。 簡欣文指桑罵槐控訴鐘爾在片場霸凌她、借著ng扇她耳光之后,一時輿論沸騰,劇組不好直接駁她面子,但也不能讓鐘爾蒙冤,只能讓劉導出來背鍋,說他太嚴厲,要求太高,給女演員之間造成了誤會。 但大眾顯然沒信這套說辭。 更何況是簡欣文的母親,哪個當媽的會不偏袒自己的孩子呢? 鐘爾居然不擔心跟簡母吃飯是一場鴻門宴。 她就這么放心他不會害她? 自兩個人在地面塌方重遇,鐘爾生死未卜之際報出他的號碼,對他說過那么多甜言蜜語,她不怕他的冷臉,無所謂他的嘲諷,像只打不死的小強,看起來簡直對他迷戀至極,但始終沒能讓他放下警惕。 他知道她這個人,喜新厭舊,不懂珍惜,凡事只顧自己痛快。 她對他所有的執念,充其量不過是見一個愛一個里最愛的那一個,愛一個甩一個里面唯一沒機會甩的那一個罷了。 就像小孩子對著商場里的玩具喜歡得不得了,撒潑打滾,不買簡直要命,但一旦買回家,用不了兩天就會玩膩。 等候玩具的命運是肢解,破壞,厭棄。 最后丟棄。 你說她壞?沒得到你的時候,她是真心喜歡你,雖然她連喜歡都很膚淺,動不動就耍小手段,慣性撒謊,沒有真誠可言。 她不是故意傷害誰,她只是本性如此。 她好像只能喜歡別人那么多,但這就是她能給的全部。 這是許聽廊頭一回想,或許這次真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