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初一 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第一支月光、綠茶她應有盡有、病嬌以為他重生了、[西方羅曼同人]玫瑰吻過巴塞羅那、末世乳汁養活一屋子男人(nph 男處)、善憐封神記、cao行(nph)、穿越之桃花多多、陸錦棠秦云璋、生椰甜吻
就這么會上樓的功夫,她出演《白首相離》張銀翎一角的事情已經占領熱搜,狼耳二搭的相關話題更是熱度激增。 cp粉做夢都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天。 先前片方官宣許聽廊出演男主,cp粉雖然狂刷一波存在感,事實上心里根本沒報太大的希望。 這些年來,嗑狼耳夫婦不亞于在機場等輪船,cp粉從沒嘗過什么甜頭,連做夢都不敢太貪心。 誰能想到,機場真的等來了一艘輪船,不巨輪。 他們的底氣從來沒那么足過。 「什么,我嗑的cp官宣結婚了?什么,你說他們只是一起演個電影?哦,都二搭了,結婚不是遲早的嗎,我貸款高興一下不過分吧」 「份子錢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問狼耳在哪拜堂?」 「本脫粉人員高調回歸,代表自己唾棄曾經的放棄,從此我和狼耳鎖死,鑰匙我已經磨成粉泡水喝了」 更多的聲音是反對的。 鐘爾復出以后一直我行我素,乖張叛逆,并不是受大眾歡迎的形象,網友對她的批判一直沒停過。 但這般規模壯大的聲討還是頭一回,比之前爆出戀情的時候還要恐怖。 她花名在外,他們怕許聽廊著了她的道,八年前他們是眾人喜聞樂見的金童玉女,但今非昔比,現在的鐘爾無論從表演成就來看,還是從演藝路線定位來看,亦或從最關鍵的名聲來看,都無法與許聽廊相配。 唯一還配的似乎只有外貌。 但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許聽廊的粉絲更是氣得失去理智,有跑到鐘爾及官宣微博下大罵的,有在超話及許聽廊所屬的龐卓娛樂官微下抗議的,鬧得烏煙瘴氣。 「不看,滾【吐】」 「龐卓娛樂你恰爛錢恰得開心嗎,為了熱度臉都不要了【開心】【開心】【開心】?我哥在圈內兢兢業業這么多年,從沒出過一樁丑聞,到頭來一世英名全讓自家公司給毀了,心疼我哥」 「八年前好不容易避開的一坨翔,八年后又扣上了,論慘還是我哥最慘」 「吐了吐了,我就知道又要被扣蕩-婦羞辱的帽子,蕩-婦羞辱是塊萬能磚,哪里需要就往哪搬,合著她還委屈上了,我們粉絲不委屈?我們捧在手心里當寶的人憑什么借你們蹭熱度【開心】【開心】有本事濫交,就別怕別人說三道四啊,復出兩年緋聞男友手腳并用夠數嗎,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嗎,不是缺愛就是性-癮,我就叫她一聲公交車怎么了【開心】」 cp粉雖然在數量上沒有優勢,但此時此刻他們的狀態不亞于嗑了興奮-劑,戰斗力少說也能以一敵十,【請你們原地結婚】黨和【海后離帥哥遠點黨】在線火拼。 兩軍交匯,寸草不生。 網絡發達的當代,一個人想評判另一個人真的太簡單,只需輕輕敲擊鍵盤就能做到,每個公眾人物都或多或少遭受過網絡暴力,只是人心都是rou長的,內心再強大的人,也難免感到憤懣委屈。 很多人甚至終其一生,都無法與陌生人的惡意和解。 鐘爾是極為罕見的類型。 她一復出就開辟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腥風血雨之程度,整個圈內無出其右,有很多人喜歡她,也有很多人討厭她,她活在眾口-交爍之下,卻完全不在意外界的評價,而且她天生如此,無需修煉。 丁瓦評價這是她的天賦技能,雖然這個技能總是讓他很頭痛——因為她根本不介意別人怎么看她,所以她無法無天,誰也休想管她。 就像沒有痛覺的人雖然免去了疼痛的煩惱,但是感知不到傷口,是一件更危險的事。 平生第一次,鐘爾看著網友的評價,沒法無動于衷。 并非因為他們對她進行大規模的蕩-婦羞辱,也不是因為他們質疑她的演技,或者斷章取義夸大其詞地扒她黑料。 可是太多太多的人,都在說她配不上許聽廊。 還有營銷號發起投票:「你覺得許聽廊這次能逃開鐘爾的魔爪嗎?」 近5000人投票,70%的網友投了【能】。 熱評第一:「上次怎么躲,這次就怎么躲」 “我怎么就配不上許聽廊了?我怎么就泡不到許聽廊了?”鐘爾氣得咬牙切齒,打字的力度幾乎要戳穿屏幕,“他算哪根蔥?” 小方當她發酒瘋,沒當回事,他也想觀摩鐘爾造成的網絡盛況,干脆暫停了手頭的整理工作,上線吃瓜。 熱搜上逛了一圈,他回到自己首頁,下意識往下一拉,刷新新微博。 緊接著,他心臟驟停。 最新微博來自鐘爾。 鐘爾nido:「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小方瞳孔十八級大地震,他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才確信眼前的一幕不是夢,鐘爾真的本人下場和網民battle,真的隔空喊話許聽廊。 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小方來泉市前,曾跟丁瓦信誓旦旦保證過自己一定管住鐘爾,如今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闖出這等彌天大禍,他已經能夠預見到自己被丁瓦殺頭的末日場景。 權衡利弊片刻,他顫抖著嘴皮子,沖鐘爾撲了過去,試圖搶她手機刪博。 鐘爾早有預料似的,靈活地一避。 緊接著,她當著小方的面,不顧他的苦苦哀求,點下了對狼耳給我鎖死在床上的關注。 正主關注cp粉粉頭……小方兩眼一翻,經受不住那個刺激,腿軟著摔到了地上。 十五秒后,盛悉風抵達戰場。 狼耳給我鎖死在床上:「她好瘋,我好愛」 作者有話要說:許聽廊:女兒搶我臺詞 第17章 小方徹底放棄抵抗,不等丁瓦興師問罪,他自己先撥了電話過去,丁瓦連個“喂”都沒來得及說,小方放聲大哭,要多凄涼就有多凄涼:“瓦哥,我無能,我要辭職,你換個人過來伺候她吧,我真的不是她們的對手。” 這個“們”,指的當然是上躥下跳、唯恐天下不亂的盛悉風。 丁瓦也已經麻了,在極度的驚懼之下,他居然都沒感覺出憤怒,甚至還能冷靜地分析利弊:鐘爾在公司本就惡名昭彰,經過此劫,全公司上上下下,根本就不可能找出第二個能接、最重要的是愿意接鐘爾這顆燙手山芋的冤大頭。 他強打著精神安慰了小方幾句,完了還得深更半夜起床趕到公司開會(挨罵),老板的怒火無處發泄,必然遷怒到他頭上。 小方掛斷電話又伏在床邊哭了一會,好像要把這兩年來所有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鐘爾黑心黑肝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她沒有一丁點闖禍了的自知之明,還在旁邊賤嗖嗖地戳他:“小方,你哭了?不會吧,你真哭了?” 小方都怕她把頭探到床下看他到底哭沒哭,這讓他回想起自己小學的時候,也是這么對被他惹哭的女同學。 蒼天饒過誰。 一通發泄之后,小方勉強冷靜下來,他還有正事要辦,丁瓦交代他去實地勘察許聽廊的反應,鐘爾這一趟泉市之行帶了不少隨行人員,他是總負責人,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放心交由別人去辦。 他到廁所洗了把臉,出來冷著臉對鐘爾說:“你的行李我先不收拾了,我去找許聽廊。” 鐘爾聽到許聽廊這個名字,不由得眼前一亮,興致勃勃道:“我也要去。” 小方急眼,連“妮多”都不叫了,對著鐘爾直呼其名:“鐘爾你不要添亂了!” 他平生第一次對鐘爾如此硬氣,出門前不但沒收了她的手機,還叫了四個隨行人員到鐘爾房間里,下達命令:“看著她,哪里都不許讓她去,更不許她擅自跟外界聯系。” 小方出了鐘爾的房間門,小袁也從許聽廊房間里出來,身上歪歪斜斜穿了件法蘭絨浴袍,頭發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顯然剛洗過澡。 出了這樣的大事,許聽廊那邊也被打了個綽手不及。 倆人走近了,小袁發現小方的方向似是沖著許聽廊房間而去,一把將人揪住:“你干嘛去?” “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們那邊……”小方難以啟齒,“可以跟我們行個方便嗎。” 小袁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這個真的無能為力哈,先別說我們聽廊不喜歡媒體和大眾干涉他的感情問題,更重要的是,鐘小姐前不久才爆過戀情,我們這邊肯定是要避嫌的,免得被有心人揣測插足感情。” 這個回答完全在小方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想再努力一下:“讓我去跟聽廊談談吧,我想當面跟他道個歉。” “別去了,找罵。”小袁心有余悸,“我就沒見過他那么生氣……我熱水器壞了在他那洗澡,洗到一半連泡沫都沒沖干凈,就被他逮了出來,要我馬上去找鐘小姐刪博。” “我已經刪了,cp粉頭也取關了。”小方搖了搖手中鐘爾的手機,他搓了一把臉,挫敗地說,“但是刪不刪的,也沒多大區別了。” 明星的微博粉絲量和博文閱讀量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上一秒發,下一秒就刪,截圖也會全網飛。 倆人長吁短嘆一陣,小方猶不死心:“聽廊真的很生氣嗎?但這些日子以來,我明明感覺他對妮多……” “其實我也……我完全沒想到他會那么生氣,總之你真的別去,真的很恐怖,現在找我們公司談都比找他談勝算大。”小袁難受地扭扭身子,“對了,你浴室借我沖個澡,泡沫沒沖干凈癢死我了。” * 鐘爾在房間被嚴加看管,又沒得玩手機,她只能指望許聽廊看到新聞能主動過來找她。 他遲遲沒動靜。 等著等著,鐘爾就睡著了。 一夜好夢,夢里許聽廊不顧公司的反對,直接對外公布了他們的戀情。 她明知故問:“你這是干什么啊。” 許聽廊說:“不想你遭人非議。” 女明星大張旗鼓倒追男明星卻沒能得到回應,自然稱不上光榮。 鐘爾其實無所謂別人怎么看,也不覺得很丟臉,但他愿意替她著想,她特別開心。 “那我要怎么謝你啊?” 夢里場景變幻,他們回到了《不是山谷》名場面花絮的湖邊,湖光山色籠在蒙蒙的薄霧中,他的眼神里也蒙了霧氣似的,柔軟又潮濕,溫柔得不像話。 “謝就不必了。”他緩緩地,勾住她的手,“但我從不名不符其實。” 夢醒,鐘爾睜開眼睛,腦袋在宿醉后略有些昏沉。 隱隱的天光從窗簾后面透進室內。她扭頭,看到房間里還有兩個女同事,倆人被委以整夜看管她的重任,她們把沙發搬到了門口擋著,倆人都不敢擅自上她的床,只能局促地各占半邊沙發,將就了一夜。 鐘爾一動,其中一個就警覺地睜開了眼睛看過來。 “幾點了?”鐘爾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只能問時間。 那女同事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一眼:“馬上六點。” 另一個女同事也聽到動靜轉醒,鐘爾看她倆都很疲憊,說:“你們回去睡吧。” 倆人猶豫不決。 “放心,我酒已經醒了。”鐘爾扶著腦袋坐起來,“不會再干壞事了。” 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了小方的“三不”教誨:不要聽信鐘爾的巧語花言,不要指望鐘爾的良心發現,不要低估鐘爾的無法無天。 雙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