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初一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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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支支吾吾的,但表情說明了一切。 “這都快一點了,什么訪客這個時候來?”說著,鐘爾拿出自己的手機,點到撥號界面。 這個小方有經驗,知道她又要來那一套“敢在醫院招-妓就報警舉報”。 “不是女朋友!”小袁連忙說,“你別誤會。” “……”小方心道,她誤會的可不是女朋友那么簡單。 鐘爾不為所動:“他老媽?” “不是。”小袁也否認了,“伯母不知道他住院的事,怕她擔心,沒告訴她。” “那你讓他接。”鐘爾的底氣立刻足了。 不是女朋友,不是老媽,現在有什么女人能比兒子還重要。 小袁太老實,根本不是鐘爾的對手,硬著頭皮把手機拿進去,鐘爾隱隱約約聽到女人哭的聲音。 奈何鏡頭面向地面,又顛簸個不停,根本看不清是誰。 她聽到小袁小聲問許聽廊:“鐘小姐要你接視頻。” 那道女聲立刻止了哭,似乎在屏息聽動靜。 過了兩秒,許聽廊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神色不太好,看起來是困了,眼皮半耷拉著,顯得很不耐煩,看著手機屏幕,他的視線微微凝滯。 鐘爾猜他應該在看噓噓。 “你什么時候出院?”她關心得很自然,好像他們本來就是這樣和諧熟稔的關系。 許聽廊顯然沒有預料到她是這個態度,他稍稍頓了下,順著她的話接了:“明天吧。” “哦。”鐘爾把手機往噓噓面前湊近,讓它一張大臉占滿屏幕,“噓噓,看爸爸。” 屏幕連同鏡頭都被噓噓的大舌頭舔了幾遍,許聽廊有種被糊一臉口水的錯覺,他將手機拿遠些,同樣若無其事:“幾歲了。” “兩歲。”鐘爾說。 許聽廊:“兩歲長這么大。” 事故現場一共五人一狗。 兩位當事人高手過招。 兩位助理被sao斷腿。 傻狗不明所以。 還有一個簡欣文被徹底無視。 千金小姐進娛樂圈只為接近許聽廊,奈何妾有情郎無意,得知許聽廊住院的消息,前來探望卻遭到驅逐,即便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他也不為所動,現在還和別人打起了視頻電話。 寧可看狗都不看她。 她覺得視頻里的聲音熟悉,這會有點回過味來了:“鐘爾?” “簡欣文?”鐘爾裝得這才發現還有別人在場,“你怎么……” 簡欣文可以在許聽廊面前死纏爛打,不代表她愿意被旁人知曉,她勉強地一笑,說:“心情不好找聽廊訴訴苦,既然你們有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小袁,送下。”許聽廊頭也不抬。 看似是待客之道,但小袁太清楚許聽廊的潛臺詞,等把好奇不已的簡欣文送走,他沒有回去,給許聽廊和鐘爾騰空間,小方也識趣地走開了。 簡欣文一離開,許聽廊的態度冷落不少,倚進沙發靠背,看鐘爾:“找我什么事?” “給你看噓噓啊。”鐘爾微笑,“拿我們當幌子把人趕走,就翻臉不認了?” 她口吻調侃而輕松,這樣的深夜時分,年少的齟齬和八年的隔閡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兩人一狗之間的氛圍竟也有幾分溫馨的意味,他覺得好笑,語氣軟化下來:“我又沒說要看。” 鐘爾扭頭就跟噓噓挑撥離間:“那你走吧,爸爸說不喜歡你。” 噓噓聽得懂“不喜歡”,狗臉可憐兮兮地耷拉下來。 “沒關系的。”鐘爾連忙安慰它,“你將來還有很多機會跟他培養感情的,我拍戲了把你帶上。” 許聽廊服了她了,嘲她的自負:“州圍都還沒試,你就知道是你了。” “州圍?州圍?”鐘爾對簡欣文深更半夜出現在他病房只字不提,卻跟州圍一個稱呼刨根問底,“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許聽廊:“……” 其實話題到這里,只要他愿意,他大可以繼續延伸。 改口“州圍姐”,假意著了她的道。 也可以反口問她,她年下不叫哥又意味著什么。 無論哪一種,都是高效的你來我往,足以成為曖昧的催化劑。 最終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淡聲道了告別:“掛了。” * 三天后。 《白首相離》片方聯系鐘爾所屬的經紀公司星漫娛樂,意向由她出演《白首相離》女主張銀翎一角,約星漫商議并簽訂合同。 第12章 當天鐘爾拍夜景廣告熬了個通宵,第二天早上六點多才結束工作,她累得夠嗆,小方也困了,哈欠連天地把她送到家里,說句“晚安”就想走。 鐘爾抱住迎接她的噓噓,突然很想噓噓它爹。 “可愛的、帥氣的、孝順的小方。”她柔情蜜意地沖著小方的背影喚道。 小方險些一個趔趄,他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沒好事,警惕地轉頭:“啊?” 鐘爾遠遠指了指他的褲子口袋:“妮多想耽誤你幾分鐘時間。” “……”小方崩潰地抓抓頭發,“幾分鐘具體是幾分鐘?” 鐘爾眨巴兩下眼睛。 具體幾分鐘,得看許聽廊經不經撩。 不經撩的話,可能兩分鐘就完事。 經撩的話,她陪著嗨上三天也不是不可以。 小方的雙眼已經熬得通紅,鐘爾自知理虧,馬上獻殷勤:“你要不就在我這睡下。” 小方勸她冷靜:“這才六點,小袁可能還沒起,就算小袁起了,許聽廊也可能還在睡。” 鐘爾不為所動:“那我不打怎么知道他倆醒沒醒?” “……”小方跟她沒法溝通,放棄抵抗,掏出手機給他,熟門熟路往客房方向鉆。 他走出幾步,發現個大問題。 “你倆就不能直接加個微信嗎?為什么要折騰我和小袁,我倆也是有人權的!” “我不。”鐘爾立場非常堅定,“為什么要我主動,我要等他先加我。” 天,小方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還不夠主動? 差這一回了? 小袁果然還在睡。 被她吵醒,還得對她恭恭敬敬:“鐘小姐。” “許聽廊在嗎?” “不在,我倆不住一起。”小袁說,“鐘小姐你找他有事嗎?我把他微信推給你吧。” 鐘爾一下沒了興致:“算了,你繼續睡吧。” 小方澡都沒洗,已經在客房里睡死過去,鐘爾悄悄把手機放到他枕邊,然后回了自己房間。 簡單的洗漱和護膚過后,她鉆進被窩。 睡意襲來,她的意識漸漸渙散。 “篤篤篤。”房門被敲響。 “妮多。”是小方。 聲音怨氣沖天。 鐘爾往吊帶睡裙外面披了件披肩,過去開門。 小方整個人跟個怨鬼似的,遞過來一只手機,給完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說,掉頭就走。 鐘爾低頭一看。 許聽廊。 他光著膀子,頭發微亂,睡眼惺忪,背景是床頭。 明顯也是剛醒。 小袁熱情的的畫外音傳來:“鐘小姐,我特地趕到聽廊家里把他叫起來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天爺,這是什么神仙助理。鐘爾活了25年,第一次發現被人吵醒是一件這么幸福的事情。 鐘爾捧著手機,視線在許聽廊裸-露的肩頸和鎖骨間游離,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活色生香。 “干嘛?”許聽廊先開的口。 鐘爾沖他一笑:“多少錢你才愿意把小袁讓給我。” “白送你了。”許聽廊瞥一眼旁邊點頭哈腰的小袁,“一大早叫醒我就為這事,瘋了?” 小袁笑容僵住,三十六計跑為上計:“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 小袁走后,鐘爾只見許聽廊的鏡頭翻轉,那邊變成一片漆黑,揚聲器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