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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商量,副駕駛的瓦頭留在車內幫忙找下。而她倆先下車,直接回家。 白藝抻直肩頸放松,手往旁邊一探,只扯到了手機殼右上角的趴伏棕色小熊。因為軟硅膠過于松垮,差點機.殼分離,直直跌入座椅。 里頭的相片半隱現,她及時套回去,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棕色小熊軟硅膠殼,這可是白藝最近剛淘到的手機殼,喜歡還來不及。短暫時間內,是不會換的! —— 北佳花苑拐角墻面后,躲著位背后的盤發女人。沉黑的眸直直地盯著保姆車,據她尾隨十來天的經驗,能看及猜測出來,背后的車牌號是白藝她們的。 此時她懷里抱著個快遞盒,不難猜出,大致和先前白藝收到的血淋及動物無太大區別。大體是寫嚇人的骯臟玩意兒。 盤發女人原本是背著身子,偷偷摸摸地想將這快遞盒,放入門口的快遞驛站中。 但恰好,白藝此刻來了,下車的身形直挺,姿態姣好。在月色的襯托下,白嫩的脖頸越發冷白修長。 盤發女人做賊心虛緊緊抱住,剛準備轉身離去,遲點再放,但轉念一想,發現站在白藝身旁的那位弱不禁風的女人。 心不免激動熱血地起來,臉上揚起病態的笑容。腦海全然被狂熱占據,時刻準備著伺機行動。 白藝邁下車,莫名感受到刺骨的涼意,她裹緊薄外套,擋住小半張臉。秋天的寒夜,有些冷。 沒走幾步,忽地覺著有道強烈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滲人的慌。 “白藝。” 遠方響起陰惻惻的女聲,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直接沖了過來。 白藝心一慌,往后退了步。 尋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張發絲凌亂著包裹住面龐。隔著十幾米遠,都能看清她眼底的狠勁,給人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 盤發女人借著腕骨的巧力,先是將手中的拆開到一半的快遞盒丟到白藝身邊,似是聯想到她即將出丑的模樣,手里還舉著手機,一臉快意的想錄下這幕。 但白藝經過這大半個月的拍攝,及古舒與為了加強她的警覺性,特意找了男特警專門訓練,且教了不少身法。 躲過這一下,很簡單。 白藝拉著桃子往后側退了幾步,快遞盒在空中劃出道弧線,砰的一聲倒地,跌出不少蟲類,緩慢在地面爬動。 那一塊地瞬間充斥著蟲潮,甚至帶著點血意,讓人頭皮發麻,不敢深看。 惡心的感覺直涌而上,白藝面色難看,沒料到這私生飯膽子這么大,直接跑到她的住宅來堵自己,甚至,又帶了些惡心的蟲子。 盤發女人見她完美躲開,臉上的笑瞬間消散,齜牙咧嘴地瞪向二人。 下一秒,沖上去發力推開桃子,另只手直接打了白藝一耳光,響聲刺耳,緊接著被拽了兩米遠。 一切發生的過于突然,白藝沒反應過來,也吃了身形纖細瘦弱的虧,力量是短板,男特警教她的防身術,根本無處實施,手被死死的壓制。 桃子連忙爬起來,沖上前,邊高聲呼喊支援:“瓦頭啊啊啊啊。” 邊拉拽開盤發女人桎梏住白藝的手,一時之間,場面極度混亂。 白藝毫不留情地回扯住她的頭發,學著男特警教的那樣,空出腳,往后狠狠一踢,如愿聽到身后女人痛苦的啊了聲。 趁她手勁松了些,奮力掙開,勉強地逃出,跌入地下,不停地喘氣。 盤發女人面容扭曲,想再次上前的動作頓住,反手被人握住往后轉,轉瞬,毫無還手之力地直直跪趴在地。 瓦頭摁著她,愧疚地看向白藝:“白姐,我來遲了,對不起。” 白藝慢悠悠的爬起來,舔著右頰,上頭的紅痕清晰可見,她睨著盤發女人:“沒事,徐叔的戒指找到了嗎?” “找到了……我要是找的再快一點的話——” 女人打斷,笑了下:“報警了嗎?” 瓦頭點頭:“讓徐叔報了,韓姐也在趕來的路上。” 桃子小心地伸手輕輕靠近她的右臉,忍住難受,嗓音帶著絲哭腔:“姐,都紅了嗚嗚,都怪我怎么沒用,明天開始我要去報跆拳道!” 白藝好笑,不等開口,趴在地面上盤發女人扭曲蠕動著身子,嘴里謾罵:“放開我,你們三打一是違法的!” 在場三人:“…………” 人間大無語,剛剛是誰先動手的? 白藝冷眼瞧她:“原來你心里還有法啊?那你是怎么能干出跑到住宅堵人還有短信及包裹唬人這事?” “你自己賤,一天天盡捆綁妄神炒作,黏著他,能不能要點臉,妄神是不會喜歡你這種人的,因為你不配!你們倆就像天和地上的淤泥,鮮花和世人的糞土,白藝一文不值,沒有資格和妄神站在一起!” 一句句話,如刀子般,插.進白藝心窩還不夠,甚至還碾了幾道口子,滴血。 空氣冷寂,無聲的安靜駭人。 瓦頭直接撞了下她的頭,語氣兇煞:“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嘴那么賤還留著干嘛,過年呢?” 桃子氣的差點原地暴躁:“你這女人有病啊!誰不配,我姐和妄神頂配,她倆是鮮花和綠葉,相互襯托對方的好,世人的糞土是你這個糟心的玩意兒吧?” “而且,你家住海邊嗎?一天天的,八大姑七大姨都比你懂事,我姐和妄神的事,是你能管的嗎?你管的了嗎?你有那個資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