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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藝手扶著大巴,跨上兩層臺階,小腦袋往里探,里頭交談聲一停,祝彌捧臉嗷嗷叫:“白白好好康!你要是女團solo絕對是顏值擔當!” 女人對上幾人的注視,連忙揮手一一打過招呼,感嘆:“你們來好早啊,我算遲到嘛。” 李承選搭腔:“你不算,妄哥還沒到。” 踏進空曠的車廂,發現他們四人都兩兩相坐,白藝眸光落在最后四個位置上,邊回應:“他可能還在清理早餐吧。” 李承選、祝彌:“?” 這回應的會不會太自然?仿佛你剛出謝妄房間出來,心里知道些什么! 丁預羊、紀九:“……?” 見識到了。 選了個靠窗座位,拉扯了下遮陽簾,漫不經心往外瞥了眼,便拉上,掩住密布陽光。 轉頭對上斜前方李承選的琥珀色眼瞳,他此刻正皺著眉,好奇問:“你怎么知道?” 白藝嘶了聲突然意識到她剛剛好像太過于順口,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面對追問,她連忙找補:“猜的。” 對此,丁預羊意味深長地噢了聲,“這樣。” 白藝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車廂內少了宋徐禮,坐在前方的是副導及編導二人,面前架著臺攝影機。兩位安靜地拿著臺本,勉強能看出上頭零星印著幾段字。 每個座位的車窗上檐旮旯處,都嵌著一臺小型GoPro,用來記錄微表情及反應。畢竟大巴空間有限,難以拍攝完美。 白藝挺直背脊,小臉趴在座椅靠背上方,指骨勻稱的蔥白小手輕搭在兩側,側耳認真聽著他們四位的聊天。 未做回應,可能是因為討論的事并未戳中她的點,以至她并無興致。 原本趴著正舒服的白藝攸地眨了眨眸,她好像聽見謝妄的腳步和聲音了,就在門口。 女人很確定,這并不是幻聽!這項技能是她高中無休趴著睡覺,為了判別謝妄和其他人腳步的不同,而練出來的。 這么多年,也只聽得出來謝妄的。當然,前提是在白藝放空專注于此才行。好比上期,在極度緊張,大腦繃成一條線的情況下,她是聽不出來的。 白藝抬起小半張臉,望向大巴上車口,面色帶著不自知的緊張,想:他會坐哪呢?是會坐自己旁邊,還是另一側? 緊張不過三秒,想法立馬被打消,暗自唾棄,胡思亂想什么呢!管他坐哪,反正橫豎不是席地而坐。 摒除掉雜亂思緒,一道磁性清越的嗓音將女人重新拉回現實世界。 白藝小心往左側探頭,對上男人那雙似勾非勾的誘人桃花眸,眼尾上挑,漆黑瞳仁帶著笑意瞧著女人,擾得她心直癢。 嗚,好饞。 怎么能這么帥! 謝妄越過攝影機,上了一節臺階,對幾人輕微頷首。打過招呼后,邊徑直走向女人身側的位置坐下。 因著身形高大,座位又逼仄的原因,男人一坐下,白藝便被擠在角落,可憐兮兮地存活。 空氣也稀薄不少,變得煩悶。 或許是謝妄過高,跟上次那般,奪了些白藝的空氣? 白藝:“……” 她悄悄抬睫,小心快速地瞅了眼男人,移開視線,落于地面。 映入眼簾的是,他們二人不過一厘之隔的距離,似碰非碰,若即若離,無故升起些曖昧。 白藝頑皮地笑了笑,故作不經意地晃了下,小腿半蹭半貼,印著溫暖熱意,小心傳來。 素瑩如藕的筆直玉腿與黑褲碰撞,對比鮮明,襯的女人越發白嫩。 謝妄身形一僵,不著痕跡地睨了眼GoPro,搭下眼皮,低聲說:“故意的?” “嗯?”被抓包的白藝一臉茫然,無辜地歪頭,短發輕搭在直角肩上,矢口否認:“你說什么?” 謝妄喉嚨微澀,聲音輕到女人以為是錯覺:“別蹭那。” 白藝:“?” 啊咧? 她不就蹭了下腿而已嗎?至于這么夸張? 嗓子都啞了。哼,又不知道擱那腦補啥呢。 第二期播到這,雖然聲音過小聽不輕。但,誰讓粉絲群眾人才濟濟,其中自然不缺會唇語之人,這席話很快便被破解。 [啊啊妄神到底說了啥,這麥不頂用啊淦,節目組花銷是不是都出在游艇身上了?麥快給爺換一個!] [朕的首席唇語官呢!快來給朕破解啊啊!蚌埠住了。] [會唇語的表示kdl,妄神是不是在開車(壞笑),第一句妄神說:故意的?第二句是別蹭那。這是假的吧啊啊啊。] [鏡頭拍不到底下,由此咱也不能猜測出什么,為什么在車上拍啊,淦!他倆究竟干啥了!老天爺嗚嗚,我誠心拜你,您告訴我好不好。] [天啦嚕!樓上二位是顯微鏡女孩嗎!觀察這么細節,牛掰!億萬yyds!給我奏樂擺宴!] [某視頻網站的up主可以開始干活啦!趕快剪輯起來,我明天早起就要看到(霸總臉)] …… 接下來,怕男人繼續語不著調,白藝便沒再搭腔,半路上安靜許多。 可能是快到目的地,副導總算和編導討論的差不多,他抬起頭,聲音相比宋徐禮沉穩許多:“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廢棄公館。如名可知,此次會比上次大不相同,但范圍也不能算小。” 副導話音微頓,給編導使了個眼色,對方很懂的手里拿著幾個眼罩,給體驗者分發,人手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