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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自己多想了。 她咽了咽有些干澀的喉嚨,輕淡的嗯了聲。 半響,謝妄遵從心的上前一步,攬她入懷,指骨勻稱的手慢慢摩挲著女人烏黑柔順的發(fā)絲, 輕聲安撫:“乖,小乙。” 因著個子太高的緣故,謝妄微躬著身,緊緊抱著白藝,兩人身子嚴(yán)密貼著,不透一絲空隙。 白藝呼吸稍滯,先前被拒絕的委屈攸地加重。她吸了吸鼻子,將不開心咽下喉嚨。松開攥著自己衣角的指尖。悄然挪到男人精壯的腰上,小心環(huán)住,安全感直抵心間。 專屬謝妄身上的青檸夾雜著淡淡雪松味,充斥在白藝鼻尖,久久不散。 女人纖細的身子瑟縮了下,察覺到肩頸那壓著暖烘烘的熱意。不過幾秒,冰涼的觸感越過鎖骨直面而上,越進大腦。 沒等白藝思考清楚,謝妄惡劣地咬了口膚如凝脂的鎖骨,留下了一小個烙印。 白藝身形猛地一僵,剛想推開男人,而指尖虛虛撐在半空而上,呆滯在原地,靈魂出家。 臉頰側(cè)濕潤的感覺沒有騙人,咬鎖骨親臉頰。 白藝呼吸稍頓,她覺著,謝妄想睡她。 驀然,許是氣氛一時到位,謝妄啞著音認真詢問:“我可以親你嗎?” 白藝果斷松開手,推開他:“……” 對誰耍流氓呢!再說了,哪有想親別人還問的!難不成還指望她會說可以嗎! 不能跟霸總一樣,直接親嗎? 問?哈。 問就是不讓。 這時,燈一下驟亮了起來,還能零星地聽清樓下電工的微小談話聲。大致能猜出來,可能剛剛電壓不穩(wěn),所以突然斷了。 白藝視線變?yōu)榍迕鳎湓谀腥松砩稀?/br> 男人輪廓分明干凈,眼窩深,桃花眸似挑非醉,望著她時,瞳仁帶著柔和的笑。 全然不是面對其他人那樣,淡漠且不搭理人。 謝妄攏了攏大掌,喉結(jié)上下滾動,她身上有著和之前一樣的味道,沒變。 沉下頭思慮良久,最終男人抬臉,漆黑瞳色深不見底,閃著發(fā)耀的光芒。 謝妄視線直直地盯著女人,微瞇,似還在考量她剛那話。 須臾,他好像懂了什么,意味深長地噢了聲,湊近臉笑:“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白藝:“?” 話講一半,鬼知道你理解的什么意思。 “砰——” 謝妄左手懶散地撐在門上,從后面看,給人一種把女人半圈在懷里的錯覺,兩人靠的極近,炙.熱呼吸交織在一起,曖.昧氛圍散著勾人。 白藝悄悄屏住呼吸,水潤杏眸一眨不眨盯著男人,等著他的后話。 謝妄笑了下,微斂的眼瞼半掩住隱晦不明的情緒。 單手墊在女人后腦勺后,指腹摩挲著她下巴,輕輕抬起,湊近的同時,啞著音:“小乙,蜜桃好吃嗎?” 白藝:“?” 什么?這其中有關(guān)聯(lián)嗎? 見她又發(fā)呆,謝妄不滿地“嘖”了聲,面色不善:天天發(fā)呆,腦子里想誰呢? 白藝沒掙開這個曖昧懷抱,杏瞳微抬,撞進男人那雙如黑夜般暗沉的眼瞳,其中含著的危險意味直達心口。 面上忽地一慌,她移開視線,鎮(zhèn)定的扭曲事實:“你……干嘛奪我空氣!” 謝妄:“?” 白藝強詞奪理:“離這么近,我都呼吸不過來了!” “……” “你想謀殺我就直說!” 謝妄氣笑了:“我是那種人?” 心里門兒清,她就揣著明白裝糊涂,看樣子,進展還是太快。 那,再給她些接受時間。反正,他是不會放棄白藝的。 謝妄垂眸壓抑著情緒,想:總不至于,又來個六年。 男人縮回撐門的手,身子后腿半步,四周氣流瞬間暢通不少,曖昧早在白藝開口那瞬間,消失不散。 白藝深深呼氣,吐氣,甚至帶著輕微配音。像是刻意證明給眼前人,她剛是真的極度缺空氣。 半響,謝妄瞥她,眼皮散漫聳拉著,輕飄飄掠過女人起伏的胸.脯,語出驚人:“我吻你了?” 白藝呼吸攸地一頓,滯住,腦海緩緩打出了個問號。 救命,她不理解。 謝妄好整以暇地靠在門邊,似笑非笑:“肺活量這么差啊?” 白藝:“?” 謝妄嘆息般說:“那以后可咋辦呢?” 頂上光色亮堂,宣泄而出,渡在男人發(fā)梢,側(cè)臉隱在交界處,呈著幾分朦朧美感。 面容帶著薄情冷淡,桃花眸挑起笑,眼尾稍彎。順著往下,鼻梁高挺,唇瓣帶著點光澤,許是光的原因,粉唇泛著點甜。 “!”白藝臉頰爆紅,不自然地別過頭,故作自然地薅了幾下自己的烏黑短發(fā),淡淡蜜桃奶香迎風(fēng)撲面而來。 內(nèi)心小人亂舞:啊啊啊啊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救命,白小藝,你完了!你不純潔了嗚!竟然成了秒懂女孩,哭泣。 但心底也清楚,一切不過是猜測罷了。 或許,謝妄并無此意。一切盡是她腦補。 沉默須臾,左前方的門突然“吧嗒”一聲,開了。 她們一齊望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剛出來的男人,手里拿著把傘,似準(zhǔn)備出去。 六目相對,經(jīng)過冗長的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