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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的九零年代 第20節

    張爺爺道:“咱就填這個。躍民媳婦,你覺得呢?”

    梁好運笑笑說:“我不懂。我就覺得大學生都厲害。不論學啥將來都不差。”

    “你說得對。”張爺爺想想他以前認識的那些大學生,現如今哪個不是行業泰斗啊。

    張爺爺失笑道:“我跟你奶奶真是關心則亂。躍民學啥不成啊。躍民,向東那孩子那里,以后就別去了。”

    “大學生不用天天去學校,上課的時候到就行了。”張躍民道:“他那里不礙事。”

    梁好運連連點頭:“是的。爺爺,躍民說他要是沒空,就讓我過去。反正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張躍民看著她,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梁好運眨了眨眼睛,忘了。隨即對張奶奶說:“向東也答應了,讓我幫他看著公司和做賬。躍民要是能考上帝都大學,一來一回不方便,我們就在學校附近找個跟這個差不多的房子,咱們都搬過去。”

    老兩口同時看向張躍民。

    家在南帝都大學在北,隔有七八十里路。甭說放學回來不便,就是周末回來也不方便。光路上就要花去半天時間。所以房子肯定是要買。早晚都要告訴二老。

    張躍民瞪一眼梁好運,你故意的吧?兩件事一起說。

    梁好運就是故意的。

    張躍民這個樣子看在二老眼里就是怪梁好運告狀。

    張奶奶掄起拐杖朝張躍民身上招呼,反正也不用擔心打傷了回頭沒法考試:“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們,還敢怪你媳婦?”

    張躍民連忙抓住她的拐杖:“奶奶,通知書還沒影呢。我跟你們說啥?萬一閱卷老師睡著了改錯了,我沒考上,不是讓你們跟著白忙活一場嗎。我打算月底分數出來,十拿九穩再說。誰想她嘴這么快。”

    張奶奶生氣道:“我跟你爺爺整天啥事沒有,就算白忙活,還能累著我們?”

    “不能,不能。”張躍民連忙服軟。

    梁好運道:“我去給你盛飯。”

    張躍民聽聞這話眼中一亮,“奶奶,我先去刷牙洗臉。這事回頭再——”

    “站住!”張爺爺大聲喊道。

    張躍民老老實實坐回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張爺爺立馬跟老伴兒解釋這個房子不是租的,而是張躍民買的。張奶奶頓時驚得有口難言。

    張爺爺隨后就問張躍民:“這次真是租不是買?”

    張奶奶回過神,禁不住說:“那邊的房子是這邊的兩三倍,他拿啥買?”

    以前張爺爺是不信張躍民娶了媳婦還能買得起房。而現在看到孫子光風扇就安了三個,張爺爺心里也摸不準了。

    張爺爺道:“你不知道他們干的事,租火車皮往毛子那邊運東西,一次就能賺一處這樣的房子。我怕嚇著你,沒敢跟你說。你孫子啥買不起?買樓他也買得起。”

    張奶奶不禁把他的小板凳拉向張躍民,勾著頭問:“你爺爺說的都是真的?”

    “爺爺夸張。我們確實租過火車皮,不過也沒租幾次。”張躍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們獎券的事。那個十八萬花的七七八八,生米煮成熟飯再說,爺爺奶奶想反對也沒法反對。

    張奶奶又問:“你這個意思是買不起?”

    “這個房子賣了,加上錢多銀還的一萬塊錢,差不多。”張躍民道。

    張奶奶頓時忍不住說:“那還少?我這輩子也就打土豪的時候見過這么多錢。”說完又忍不住感慨,“我孫子如今都成土豪了!”說完還一臉的不敢相信。

    “奶奶!”張躍民無語又想笑,“哪個土豪家這么小?”

    張奶奶看了看他們的小屋,正房三間,偏房才兩間,“確實沒有。”

    “你就聽他扯吧。”張爺爺忍不住開口揭穿他,“高考前他都三天兩頭往市里跑,高考結束還不得天天去。這離開學還有將近兩個月,現在沒錢,等到開學說不定就有了。”

    梁好運端著飯菜進來,正好聽到這句,不禁轉向張躍民。

    張躍民伸出大拇指:“我爺爺就是我爺爺。”

    “你還出國啊?”張奶奶忙問。

    張躍民去拿牙刷牙膏,一邊擠牙膏一邊說:“不一定。反正不能閑著。家里沒啥活兒,讓我閑兩個月,我非得瘋不可。”

    張爺爺追問:“啥叫不一定?”

    梁好運把飯菜放桌子上,對二老道:“他有可能去南方看看。之前沒敢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家里的小麥剛一收下來,保栓叔他們就去南方進貨了。”

    二老愣住,一時沒能聽懂。

    梁好運解釋:“批發裙子、涼鞋。再做個盛冰棒的柜子,連賣衣服再賣冰棒。”

    老兩口這次聽懂了,同時朝外看去,找張躍民。

    張躍民漱漱口,胡亂洗把臉,胡亂擦擦,道:“別瞅了,不是我的主意。向東的主意。南邊正規的廠子待遇好工資高,向東本意是讓他們去打工。保栓叔有點想去,又怕到那邊過不慣,所以先去看看,順便帶點貨回來。”

    張爺爺一萬個不信:“向東跟他們又不熟,咋想起來跟他們說這些?還不是你的主意。”

    張躍民心說,是你孫媳婦的主意。

    然而,這話不能說。否則他爺爺奶奶又得嫌他沒擔當,往他媳婦身上推。

    張躍民:“他們要跟我干倒爺,你說我能帶他們去嗎?毛子可是戰斗民族,路上還不安全,出點啥事,我賠得起嗎?”

    先前有人找上張爺爺,希望家里孩子跟張躍民一起干“倒爺”。張爺爺就沒松口,推脫自個不懂,讓他們找張躍民。

    雖說五里坡的人都挺懂事的。那是沒涉及到錢和人身安全。這兩樣是人的底線,一旦觸碰到底線,他們干出啥來,張爺爺都不稀奇。

    張躍民做生意不過是權宜之計,犯不著為了這點把后半生搭上。

    張爺爺聽聞此話,無法反駁,便問:“往南方去就安全?那邊的人說話咱們可聽不懂。”

    “列車員說話他們能聽懂,到了廠里也能聽懂。能管廠子的,哪個不識字啊。”張躍民提醒他們,“就算帶著濃重的鄉音,也不會把‘江’說成‘剛’。”

    張爺爺問梁好運:“這也是向東說的?”

    張躍民下意識就要給梁好運使眼色。張奶奶的拐杖朝他身上戳一下。張躍民慌忙閉嘴。

    梁好運笑著說:“向東沒說。向東只說他們去進貨的那個廠是知名企業,創始人還是大學生。”

    “那不錯。”張奶奶打心眼里佩服有學問的人。

    張躍民一見這關過了,邊吃邊說:“何止不錯。我不放心,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說出來你們都不敢信,那人還是帝都大學法律系高材生。”看到他們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之色,包括梁好運在內。張躍民樂了,“一個學法律的不去法院,不當律師,改做生意,這輩子估計都不會犯什么事。”

    張爺爺贊同,忽然想到不對,“他一個學法律的,咋想起來賣衣服?”

    “誰知道呢。”

    梁好運好奇:“他們廠的衣服不是他設計的?”

    “聽說是的。據說他考的早,那時候設計學院不招生,剛剛提出改革開放,還沒定,他也不能在家閑著,就隨便挑了一個。”

    梁好運被這個語氣給噎著了,“隨便挑一個帝都大學法學院。他不隨便還不得上天?”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若想知道,回頭等我考上,問問他們法學院的人。”張躍民道。

    張爺爺也被他的口氣噎了一下,“說得好像你考上了一樣。到了外面,不許這么說。凡事給自己留有余地。”

    “知道,知道。”張躍民擺擺手道,“我明兒去市里。”

    梁好運趕忙說:“我也去!”

    張躍民停下。

    梁好運直視他,不讓我去,我就告訴爺爺,張保栓他們去南方是你的主意。

    張躍民咬咬牙別過臉去,按下打媳婦的沖動,又轉過頭來:“這么熱的天不嫌熱啊?”

    “再熱也沒有大中午在地上割麥子熱。”

    張躍民的呼吸停頓了一下,“我忘了,你不是嬌花,是野草。”

    “咋說話呢?”張奶奶掄起拐杖。

    梁好運攔住:“奶奶,他沒說錯。我就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茁長的野草。所以你還有啥可擔心的?”

    “你——”他之前怎么就沒發現他媳婦有滾刀rou的潛質啊。

    張躍民的腦袋轉的快,以往只要他想,全家人加一起也說不過他。難得見他吃癟,張爺爺和張奶奶不由得露出笑意——幸災樂禍。

    “今兒咋吃這么早?”

    張躍華打破一室寂靜。

    梁好運起身道:“他剛睡醒,這是早飯。你咋又買個西瓜?昨兒買的還沒吃。”

    “咋不吃?”張躍華遞給她,坐下感覺到屋里很涼快,抬頭一看果然風扇開到最大:“下個月發工資,我也得弄個風扇。”

    梁好運:“怕他吃多了考試的時候拉肚子。”說著就去壓水把西瓜冰起來。

    這邊剛把西瓜放好,梁好運又聽到自行車聲,抬眼看去,果然是張悅芳。

    剛搬過來那幾天,梁好運沒提醒張躍華喊張悅芳過來,張悅芳也沒好意思來。

    老兩口就這一個孫女,整天頂著烈日回家吃飯,很心疼她。每次張躍華過來,老兩口都忍不住問張悅芳咋沒來。

    梁好運就讓張躍民跟老頭老太太談談。

    安眠藥和準考證這兩件事,以前張躍民不敢提,除了怕二老受不了,還因為住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

    搬到城里離得遠,又因為錢的事老兩口對兒子媳婦沒了期望,也不指望兒子媳婦養老送終,而這事一直橫在幾人心里就像一根刺,不碰的時候沒感覺,一碰到就膈應的慌。張躍民覺得可以聊聊。

    二老不傻,張躍民還是個做事仔細的,一次出錯,不可能次次出錯,心里也有預感。張躍民找他們挑明,老兩口淚流滿面的哭一會兒發泄出來就接受了。

    張躍民提到張悅芳,老兩口直言不可能。

    梁好運提議試一試她。

    張躍華把張悅芳帶來吃飯的那天中午,老太太就念叨晚上失眠。梁好運建議她用點安眠藥。張悅芳脫口而出,安眠藥還管睡覺啊。

    梁好運一時不知該慶幸她沒參與,還是該嫌棄她笨。

    其他人的表情也復雜,包括她親弟弟張躍華。

    梁好運后來跟張躍民合計一下,她和張躍華沒機會。

    臨近高考,天氣炎熱,姐弟倆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換下一身餿味的衣裳。做飯的是羅蘭香,燒火的是她丈夫,只有他們有機會下藥且讓藥融化,吃不出藥味兒。

    話又說回來,張躍華是老兩口帶大的,就算給張躍民下藥,他也不舍得害兩位老人。再說了,他真那么干,張躍民和梁好運結婚那天,他也犯不著幫他們。何況他還沒有理由這么做。

    張悅芳羨慕嫉妒張躍民,有理由卻沒腦子。因為不止下藥,還往車胎里安圖釘。這是個連環計。

    張悅芳以前煩張躍民,不可能跑他屋里偷準考證。再有就是她的心機也做不到干了壞事,還能做到不露聲色。

    不過也有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