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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祺看著她說:“放進冰箱里吧。” 朱薇瓊抽出紙巾擦嘴,隨口道:“好啊,那就留到下次再吃。” 文家祺笑了笑,應了一聲好,端起菜放進了冰箱。 之后倆人一起出去吃了飯,又去看了場電影,男主演正是朱薇瓊的最愛,但她卻是興趣缺缺的樣子。 “劇情太爛了,看得人好受氣。”她在文家祺耳邊小聲抱怨。 文家祺道:“這放了才十多分鐘,你怎么知道劇情爛?說不定后面有反轉(zhuǎn)呢?” 朱薇瓊說:“我是見微知爛,我跟你打賭,肯定沒有什么反轉(zhuǎn),絕對從頭爛到尾!” 文家祺朝她噓一聲,示意她安靜,他也再不開口,只專心地看電影,朱薇瓊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得在椅子上坐正,兩眼望向前頭,心里卻全部從這里飛走了。 這部電影果然如朱薇瓊所說的那樣爛,越到后面爛得越明顯,文家祺也開始分神,只是東想西想,好不容易熬到散場,倆人都不想說話,感覺像被人押住臂膀,圍觀了一場鬧劇,十分耗費心神。 他們一路回到家,朱薇瓊先去洗澡,文家祺則進了書房,他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來滑去,先是“不小心”點開了某辦公軟件,又“不小心”找到了魯順心的手機號碼,他皺起眉,大拇指抬起又放下,抽搐一樣。 他不能打給她,打給她的話他要說什么?難道他要指導她該買什么咖啡和零食? 他心急跳,又想起那個吻,突然有了勇氣。是啊,他都吻過她了,為什么還不敢和她打電話? 文家祺吸口氣,按下?lián)芴栨I,屏幕一閃,暗色里全是她的臉。 嘟···嘟···嘟··· 文家祺的緊張漸漸變作了焦急,最后一聲嘟聲響完之后女聲剛剛開口,他就氣惱地掛了電話。 她是故意不接嗎?她應該知道是他吧? 文家祺一用力把手機推到桌角,險險掉下去。 他懊惱得不行,恨自己又上了魯順心的當。 外頭朱薇瓊洗完澡出來,來到書房門口本來想叫文家祺去洗澡,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又悄悄地把門掩住了。 她自己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給葛俊彬打了個電話。 葛俊彬很快接起來了,他語氣欣喜,搶先問她在做什么。 朱薇瓊一笑:“我剛回家啊,澡都洗了。” 葛俊彬聽完就落寞了,他以為她要和他約會,現(xiàn)在白天朱薇瓊都不能來看他,茶館不像按摩店那樣離她那么近。 現(xiàn)在他們雖然能時不時約會,但見面的機會反而比以前上了。 “天天見你很快就見膩了。”朱薇瓊說,“偶爾見一見才知道珍惜。” 葛俊彬只得相信了,朱薇瓊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覺得有道理。 朱薇瓊說:“周六我再去茶館找你,好不好?” 葛俊彬當然說好。 朱薇瓊又說:“對了,昨天我和朋友去逛街,看到件衣服,好適合你,就買下來了,到時候帶過去給你。” 葛俊彬還沒有太習慣朱薇瓊這樣的大方,他們在一起之后她常常送他禮物,有衣服有鞋,都不便宜,他起先還道謝,后來朱薇瓊不喜歡聽,他就不說了,只把話題轉(zhuǎn)到別處。 “今晚我一個人在家。”他說。 朱薇瓊知道他這句話絕對不是什么暗示,她問:“哦,順心去哪兒了?” 葛俊彬答:“她回老家了,她爸爸病了。” 文家祺是在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他見到平時凌曉靈,平時魯順心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邊,連吃飯都是在一起,今天她卻是一個人,他就裝作很自然地問她,怎么沒看到魯順心。凌曉靈告訴他魯順心請了假,昨天下班之后突然請的,還給她打了電話,叫她幫忙給她在電腦上填個請假單。 文家祺問:“那她什么時候來?” 凌曉靈搖頭說:“這個她沒說,她只說她家里沒人,她要去醫(yī)院照顧她爸爸幾天。” 文家祺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找到魯順心的請假單,上頭填了三天。 “三天?”他喃喃自語,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安。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魯順心沒有回來。 凌曉靈幫她填了張請假單,又請了三天。 醫(yī)院里,魯順心給凌曉靈發(fā)了信息,謝謝她的幫忙,凌曉靈打來電話,說文總很惱火,“他說你這么請假太隨意,耽誤工作。”魯順心聽了憂心忡忡。 床上魯軍也替她擔心,問她:“你再這么請假人家會不會把你開除啊?” 魯順心只能騙他說不會,心里卻是沒底,文家祺會不會趁此機會讓她滾蛋,她也說不準。 不過現(xiàn)下她也沒有多余的精力考慮這些事,那天她接到醫(yī)院的電話后,就連夜買了車票回來,見到了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的魯軍。醫(yī)生說他是肝出了問題,那個病名她都聽不懂,只知道要打針吃藥,就算以后出了院也不能停藥。魯軍是實在扛不住才去的醫(yī)院,他現(xiàn)在手腳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走路都喘得要命,動不動就是一身的虛汗,他起先還不肯叫魯順心知道,后來被醫(yī)生說了,才不得不給她打電話。 “你再待兩天就走吧。”魯軍又說起這話。 魯順心問:“那你呢?” “我出院,回家躺躺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