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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里裝著許多瓶瓶罐罐,每一瓶藥都是她親手做出來的。 她找出了解毒去熱的一瓶,倒出一粒來給他,讓他吃了。 “這些藥每個都有奇效,效用我都寫好標在瓶子上了,你以后要是再生病,可以從這里找藥吃。” 他極輕地笑了聲:“怎么倒咒我生病?” 她一急:“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他抱著她躺下:“我知道。” 陸愔兒仍不放心,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拭他身上溫度。摸了手又去摸他臉,摸完臉又把手從他寢衣下擺伸進去,去摸他身上。 她摸得一臉坦蕩,倒是讓他心猿意馬起來。忍了會兒,睜眼問她:“你能不能老實些?” 她把手怯怯地縮回去:“我想看看你燒有沒有退。” 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咽了口口水:“發熱傳不傳染?” “啊?”她愣了愣,回答:“不傳染。” “那就行。” 他突然把額上的濕帕子拿了下來,探身過去:“過來,給我親會兒。” 第97章 離京 “我上輩子應該是…… 鄒臨祈壓下來, 堵住她的唇。 他身上還熱著,兩片薄唇卻很涼,如山間拂過的風。在她唇上吻了吻, 過了一會兒才把舌頭探進去。 她張開嘴,迎接他一樣, 與他的舌頭勾纏到一起。兩只手握了握, 又松開, 到底是摟住了他。 被親得有點兒缺氧,呼吸都不自覺秉住了。 他好不容易才放開她,一張俊朗的臉上綻開個笑。 “怎么這么乖, 還真的給親?”把她額上碎發撥到一邊:“不跟我鬧了?” 那天她分明是一副要跟他斷絕關系的樣子,他表面上冷靜,其實卻怕得厲害,生怕她真的不會再回頭了。 “還鬧嗎?”他又問。 這幾天里,其實他把她保護得很好,沒再讓任何事傷害到她。她看得很清楚,也知道無論她怎么做,他都不可能會放棄。 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一開始懷疑她, 便真的從來都不給她好臉色。后來知道她從來沒有害他的心思,就再也不曾懷疑過她了。 “你就這么相信我?”她問。 他淺淺嘆息了聲:“若連你都不信, 這世上便沒有可信之人了。” 指腹在她唇上捻了捻,低下身, 目光炙熱而赤/裸:“幾天沒碰你, 怎么又變甜了?” 他又開始吻她,這次力度大了些,在她唇上咬出了細小的痛感。腰間被握住, 被他的大手一下一下揉捏著。 不知過了多久才放開,他輕喘著氣,眼角有些紅。 “不能再親了。” 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他。 “再親下去,”他躺回去,把她收進臂彎:“我這高熱就退不了了。” - 陸愔兒的藥很管用,不過睡了一覺,鄒臨祈的燒就已經退了。 他醒得很早,窗外天還沒亮,就已要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陸愔兒卻抱住他的胳膊,從嗓子眼里咕噥了一聲,賴皮一樣地道:“我不讓你走。” 他又躺下去,跟她商量:“我該去看折子了。” “就再陪我睡一個時辰,”她摟住他腰,巴掌大的小臉埋進他胸膛,可憐兮兮地道:“就一個時辰,不然你走了,我就睡不著了。” 他只得又陪她睡了會兒。等天邊熹微,旭日初升,這才又睜開了眼睛準備起床。 陸愔兒倒是沒再攔他,只是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殿下,你要早些回來,不要讓我等太久。” 她千方百計地想讓他多睡一會兒,聽得他一笑,扶住她頭,在她額上親了親:“好。” 陸愔兒又睡了會兒才起身,洗漱后簡單吃了幾口飯,仍去給皇帝治病。 老皇帝最近的病情很不穩定,已有吐血之狀。湯藥灌不下去,喝下多少就要吐出來多少,只能先用針灸幫他把命吊住,等以后好些再做打算。 陸愔兒近來常伴在他身邊幫他治病,事無巨細照顧著他,直比他那些親女兒還要孝順。 他把一切看在眼里,一日晚間,等陸愔兒如往常一般拿了艾灸條來,對她道:“你最近來得倒是越發勤了,可是朕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地,藥石無用,你實在不必費心了。” 他的病雖然重,可也并非不可療治。若是調養得好,不要再cao心國事,至少還有三四年可活。為了讓他寬心,陸愔兒道:“皇上必是憂思太過的緣故,才會說這樣的喪氣話。您的病并不重,只要好好治,總能好起來的。” “你緣何喊起我皇上來了,”老皇帝道:“倒是不叫父皇了。” 淑妃把事情捂得很緊,直到現在,他仍不知道陸愔兒其實是替嫁來的。 “是該叫父皇,”陸愔兒道:“父皇,您該好好養病,旁的不必擔心。朝堂的事有殿下在,他會處理好的。” 老皇帝咳嗽了幾聲,陸愔兒忙去替他順背。 “朕一直都知道,臨祈會把事情做得很好,比我要好。他從小就是個極聰明的孩子,又深諳民間疾苦。不像五王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說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可卻從來只顧自己享樂,從來也沒有替百姓著想過。臨祈是真心實意想造福蒼生,從來也不會仗勢欺人。我朝有他治理,未來百年必不會再有戰火侵襲。” 陸愔兒道:“殿下之所以如此,都是有父皇悉心教導的緣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