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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他攬著她腰把她往上面抱了抱:“哪個人?” 陸愔兒有些難以啟齒:“好像是……你。” 她認真地分析起來:“難道真的是在做夢?是我腦子一直渾渾噩噩的,在夢里聽到的話?” 鄒臨祈默了會兒,問她:“你現在是在做夢還是醒著?” 陸愔兒曲起手指咬了一口,覺得有點兒疼,抬起頭很確定地道:“醒著!” “嗯?!?/br> 他朝她靠過來,一雙微涼的唇靠近她耳邊,對她說:“我愛你?!?/br> 陸愔兒渾身僵滯,許久也沒回過神。右耳因為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迅速發燙,熱度從耳朵往下蔓延,讓她整個脖頸都紅了一片。 鄒臨祈溫柔淺笑,揉了揉她頭發,在她額上親了下:“聽見了嗎,沒聽見再說一遍。” 能再聽一遍,自然是樁保賺不賠的買賣。她想都不想就道:“沒有。” 鄒臨祈彎唇淺笑,扶住她頭,吻上她兩瓣柔軟帶香的唇。 他親著她,嗓音啞得厲害:“我愛你?!?/br> 陸愔兒渾身輕飄飄的,像漂浮在半空中,耳朵里一直回響著他的話。 他的唇往下移,親在她柔嫩細膩的脖子上,在上面停了會兒,好不容易等呼吸平復下來,撐著一絲清明離開了。 他給她裹了裹被子,把她緊抱在懷里:“好好睡覺。” 陸愔兒聽話地閉上眼睛。過了會兒,又緩緩睜開:“王爺?!?/br> “怎么了?” 她緊張地咽口唾沫,琢磨了會兒該怎么說才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女兒,沒有一個做大官的父親。我出身平凡,普通平庸,不過是蕓蕓眾生里的滄海一粟,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鄒臨祈絲毫也未遲疑,輕笑了聲道:“你是誰的女兒跟我沒有關系?!?/br> 他極認真地看著她,一雙眼睛黑亮而溫柔:“只有你跟我有關系?!?/br> - 香扇被帶到一間濕漉漉的刑室,手下摸到了什么東西,黏糊糊的。她抬起來借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看,發現沾到了滿手的血。 她嚇得從地上爬起來,想拉開門跑出去,刑室里的守衛將她拖了回來,把她綁到一根柱子上。 香扇看到屋子里滿滿當當的刑具,早嚇得魂飛魄散,一遍遍地喊著:“你們想干什么,放開我!” 范淞拉開門從外頭進來,在刑具里挑了一把匕首出來,拿刀背拍了拍她的臉:“香扇姑娘最好省省力氣,待會兒還且得說話呢,別把自己先喊累了?!?/br> 香扇驚恐地瞪大雙眼:“你們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抓我!” “王爺有幾句話想問你,你若答得好,自可免了不少皮rou之苦。若答得不好,” 范淞故意停頓了下,刀尖順著她的臉一路劃到下巴:“可別怪兄弟們狠心,剝掉你這張皮了。” 香扇嚇得渾身癱軟,幾乎要魂飛天外。 驀地一聲門響,她煞白著臉色扭頭去看。 鄒臨祈面目冷峻,眉眼淡薄,從外面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沒有坐輪椅,是走了進來。腳步穩當,雖然與常人還有稍許差別,可若不仔細看,已幾乎看不出瘸拐的樣子。 香扇眼睛睜得死大,瞳孔緊緊地縮成一點兒,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帶著臨死前的恐懼。 鄒臨祈停在她面前,臉上不帶一絲表情,背著手道:“本王沒有多少時間,只問你三個問題,每個問題你有兩次回答機會。” 香扇渾身止不住地哆嗦,眼淚無知無覺就淌了下來。 “王爺,奴婢不知是什么地方做錯了事,惹得您生氣。奴婢一直忠心伺候王妃,別的事情一概不知,求王爺明察!” 鄒臨祈自顧自道:“第一個問題,王妃的附髓蠱是誰給她吃的?” 香扇還想再掙扎一下:“什么附髓蠱,奴婢聽不懂王爺的話?!?/br> 范淞慢條斯理地卷了卷袖子,讓守衛把香扇的一條胳膊拉起來。他拿匕首在上面劃開一道口子,細細地分開她的皮膚和黏連的血rou,不慌不忙地往下一寸寸割著。 香扇疼得嘶聲大喊,不過片刻就繳械投降:“是丞相!是丞相給她吃的!” 范淞停下動作,把割下的一小塊皮rou隨手扔進火盆里燒了。 鄒臨祈繼續問:“丞相為何以毒物牽制她?” 香扇盯著火盆看了一會兒,里面的火熊熊燃燒著,把她的皮瞬間燃得灰都不剩??諝饫锔又猺ou燒焦的味道,快要把她嚇得吐出來。 她半點兒也不想再嘗方才剝皮時的痛苦,只能一五一十回答:“丞相想讓王妃替他辦事,在王府打探消息,為他所用?!?/br> 鄒臨祈的眼神變了變,臉上蒙上一層陰鷙。 “第三個問題,”他語氣平淡,嗓音卻極冷:“王妃是誰?” 香扇淚流滿面,死死咬了咬唇,于心里對丞相說了聲“對不起”。 “王妃并非丞相之女。” 塵封的秘密,由她口里一點一點揭開。 “她其實是替丞相的女兒嫁進王府的。她不叫劉綰溪,而是叫陸愔兒,本是府里再卑賤不過的一個丫鬟?!?/br> “她在府里散布謠言,說王爺面目不好,十分駭人。小姐聽了以后哭鬧著不肯嫁進來,丞相這才選了陸愔兒替嫁?!?/br> “是她使了陰謀詭計,才得以嫁給王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