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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受了多少羞辱,至始至終都沒有找過他一次。 明明只要她開口,他就會去幫她。 他氣得臉色發青,把手里的酒杯啪地一聲擱回桌上,轉動輪椅去了陸愔兒處。 原本還說個不停的女眷立刻噤聲,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五嫂,”鄒臨祈漠然道:“你與本王的王妃說得也夠多了,不介意讓個位置給本王吧?” 云竹哆哆嗦嗦一笑:“自然自然。六弟與弟妹感情真是甚好,惹人艷羨。” 隨著她起身,其余女眷也都跟著走了,誰也不敢離鄒臨祈那個冷面閻羅太近。 鄒臨祈接過陸愔兒手里的酒杯,拿了幅干凈帕子出來,幫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她喝得有些醉了,喪眉搭眼地低著頭。見他過來,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看了看他。 他生得是那樣好看,劍眉星目,棱角分明,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仙人。 臉上的疤痕已經很淡了,幾乎已經看不見。 她歪了頭,熏熏然地一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 鄒臨祈氣得笑了,把她兩只手也全都擦了擦。她倒是乖巧,一動不動地任他擺弄。 鄒元朔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狠狠握住了手里的酒杯,極力忍耐著才沒有過去生起事端。 眼見宴席已經過半,鄒臨祈尋了個借口退場,帶著陸愔兒回了自己的宮苑。 他命人做了碗醒酒湯給她喝。喝過后,她感覺自己精神好了些,只是仍有些頭疼,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們要回府了嗎?”她迷迷糊糊地問。 “等你酒醒了回去。” “哦。”她揉揉自己的頭,突然想到什么,問他:“你是不是怕我會吐在你的馬車上?” 他禁不住一笑,再抬起頭時,故意嚇唬她:“你若敢吐,本王就把你丟出去。” 她果然被嚇住,伸出兩只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帶著醉意的眼睛瞪得很大。 他更是忍俊不禁,低下頭,在她手背上親了親。 她明顯愣住,兩只手捂得更緊了。 他毫不費力把她的手拿了下來,貼上她兩片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身上帶著酒意,快要把他也染醉。 抵開她牙關,勾出她的舌頭輕咬,吮吸,品嘗她口里殘存的酒香。 “王妃原來這么能喝酒,”他摟住她腰把她往懷里按了按,懲罰似的加重力道咬著她下唇:“本王若不去,你還要喝到什么時候?” 她整個人暈乎乎的,靠著他手的支撐才沒有軟下去,半閉著眼睛道:“她們非要讓我喝。” “她們讓你喝你就喝,”他語氣有點兒惡劣:“怎么平時不見你這么聽話。” “我什么時候沒有聽話了,”她不服氣:“明明很聽你的話啊。” 他笑,湊近她耳邊,用氣聲道:“那把我衣裳脫了。” 她明顯受到驚嚇,放在他肩上的手立刻就收回了。 他輕嘆口氣:“這就是聽話?” 她求饒似的:“我喝醉了,想睡一會兒。” “我知道,”他慢條斯理地單手解自己的衣裳,又去脫她的,在她耳朵上咬了咬:“不讓你出力。” 她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不知道是被他親得還是因為喝得太醉。 明明現在還是白天,他就又不規矩起來。她覺得這人肯定是餓得太久,一朝開葷就暴露了本性。什么禁欲王爺,分明就是個大色狼。 難道她很好吃嗎?為什么一有機會就要啃她! 她軟綿綿地靠在他懷里,感受到他身上越來越guntang的溫度。 身體一輕,被抱著放在了桌子上。 “是誰教你寫字的?”他的膝蓋抵開她兩腿,咬著她耳朵問。 字是陸愔兒的父親教她的,從她會拿筆開始,父親就在教她寫字。 “是……是夫子教的。”頸中有些癢,她往后躲了躲,卻被他扶著后腦勺撈回去。 “夫子的字寫得比我要好,我只學到了四五成而已。” “哪位夫子?”他問:“改日請到府中,本王見見。” 她本就有些醉,一聽到這話,眼淚登時沒忍住盈滿了眼眶,差點兒要掉下來。 “夫子,他已經過世了。” 他看到她通紅的眼睛,伸指幫她把眼角一滴淚抹去了:“哭什么?” 她鼻子也通紅著,可憐得讓人心里發軟:“沒有人教我寫字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到底是不忍心在這兒欺負她,如抱小孩一般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屋里柔軟的塌上。 傾身親了親她的眼睛:“以后我教你寫。”手流連到她腰間,隨手一扯,繡了滿枝綠萼梅的衣帶松散開。 張斗從院子外頭過來,想要來問奕王今天可否要回府。還沒走到屋門口,突然聽見里頭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哭聲。 一聲聲地求著人輕點兒,說了幾句發現不管用,最后耍賴地哼哼起來,著惱地道:“你走!你出去!快出去!嗚嗚嗚,我好疼!” 張斗聽得一張臉快熟透了,埋著頭趕緊跑走了。 在院門口碰見了范淞,拉著范淞就往外走:“王爺正忙著,范侍衛過兩個時辰再來吧。” “是什么事要忙兩個時辰?”范淞不解道:“吳知府那邊來了信,得趕緊通知王爺。” “就算是天要塌了,也要等等再去,”張斗道:“兩個時辰都算好的了,要是像側妃入府那天,王爺一整天都待在王妃屋里,到了深夜才出來,你就在這兒等上一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