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頁
“劉綰溪,”他叫住她:“你留下。其她人都退下。” 宮女應聲而走,把門關上。 屋子里燃著燈,光線溫和,盈著一室暗昧的昏黃。 陸愔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后硬著頭皮上前,要幫他解衣裳。 他抓了她的手,突然從輪椅里站起來,毫無征兆地把她推到浴桶邊緣,按著她開始親。 他近來常會吻她,她該習慣才是??墒敲看闻c他肌膚相貼,她依舊緊張得全身發燙。被他吻過的地方像著了火,快要把她燒成灰燼。 在丞相府里時,常有男人對她示好。慢慢地,她知道自己長相還算不錯,是能被那些男人忽略她的身份,做小伏低討好的長相。 所以,鄒臨祈會與她親近,或許只是因為她所擁有的三分姿色。 男人愛美,自古如是。 她畢竟與他拜過天地,是他雖然言不順,但起碼名正的發妻。 這樁婚事是她自愿所求,不是她被人逼迫的。 她這樣說服自己,讓自己一點一點放松下來,慢慢閉上眼睛,承受著他落在她身上的吻。 即使他待她沒有真心。 即使他從來沒有喜歡她。 她也必須接受他對她的一切欲望。 況且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她一直以來所奢求的嗎?在她流離失所,寄人籬下的那些日子里,世界昏暗無光,乏味無趣,是因為知道世上還有一個他,她才一天天地熬過來。 明明是喜歡到烙入骨髓的一個人,每天只是看著他,心里都會很歡喜。 衣裳逶迤落了一地。屋子里門窗緊閉,水汽氤氳,阻隔著外面的夜風,可身上還是有些涼。 很快又熱燙起來,撒著花瓣的熱水一寸寸將她浸沒。 他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捉住她的腳踝,一路往上。 “傷好了?”他啞聲問。 她身上起個激靈,手抓住他胳膊想阻止,慢慢地卻又松開了:“沒有?!?/br> “沒有?”他低低笑了聲:“讓我看看?” “你混蛋!” “嗯,”他的氣息開始不穩,噴在她頸間的呼吸又熱又燙:“我混蛋?!?/br> 溫熱的水微晃,淋漓撒了一地。她身上漸漸沒什么力氣,感覺自己在一直往下滑,往下滑,快要不能呼吸。只能伸手攀附住他,下巴擱在他頸窩,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被熱氣蒸得潮紅。 喉嚨里溢出一聲難耐的喘息。 是不同于那天帶著哭腔的聲音。她開始接納他,嗓音嬌媚橫生。短促的音節飄到他耳朵里,讓他渾身的血瞬間聚集到一處,眼眸變得猩紅。 “該死。” 他咬牙罵了聲,咬了咬她通紅的耳朵,又去吻她脖頸,鎖骨,一遍遍啃咬。 一只手扣住她腰,另一只手往上游走,修長的五指收攏。 她驀地被推到浴桶邊緣,感覺自己在往下沉,很快又被箍著腰往上拖了拖。 “每次來找我,總是有事要求我,”他咬著牙惡狠狠地道:“若是一輩子無事求本王幫忙,你是不是就一輩子不來?” 她被欺負得昏昏沉沉的,哪里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頗委屈地道:“我求你什么了?” “你倒不承認,”他把她往下按了按,手扶在她腰上最細的地方:“以后再來求本王,本王可不應?!?/br> 她氣得拿腳后跟踢了他一下,下一秒腿卻軟下來,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水面上的花瓣動蕩不休,有幾片貼在她單薄細嫩的肩上,殷紅的顏色襯得她肌膚勝雪。 慢慢地開始想,他說的應該是今晚她送了安神湯,賄賂他幫忙,去把香扇接過來的事。 他實在溫柔得厲害,讓她的膽子不覺大了起來,奶貓一樣哼了聲,說道:“那我現在就有事求你?!?/br> 他停了停,抬起頭問:“什么?” “我求你,”她軟軟地縮在他懷里,兩只通透如水的眼睛觸手一樣攀在他心上:“親親我吧……” “啊……”下一秒,她驚呼了聲,想往后躲,卻忘了后面早已無路可退。 “小東西,”他的眸子明顯深了一層,一只手扶住她臉,說話時有好聞的氣息撲在她臉上:“張嘴?!?/br> 陸愔兒覺得,自己實在不該招惹他。 舌頭被親得發麻,口腔里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隨之而來,愈發粗暴的對待。 她有些承受不住,眉頭皺起來,因為緊張縮了下。 他低喘了幾口氣,抬起她頭,在她眉心吻了吻,啞聲哄她:“乖,放松?!?/br> 她開始一寸寸迷失,他說什么她就怎么做。整個人只知道依附著他,任他肆無忌憚地擺弄。 他總是冷著的眉眼染上了一層惑人的情/欲。身上肌rou精瘦結實,肩膀寬闊,極有安全感,腰間卻細。 精致得像是被雕刻出來的。 她有些入迷地垂眸看著,驀地往后一撞,后背緊貼上桶壁,中間沒有任何縫隙。 那人捏著她腰,喘著粗氣不滿地道:“專心點?!?/br> 她眼角濕潤,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怎么了!” “你看什么呢,”他懲罰似的:“看著我。” 她難耐地貼著他,鼻尖挨著他的鼻尖,聲音嬌媚,帶了點兒委屈:“我在看你啊。” 他低低罵了句什么,變得更兇狠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