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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半掩的門,往外看了看,臨走時又道:“什么時候想通了就給我個信,娘帶你離了這鬼地方。” 陸愔兒把柴一棵一棵填進灶膛,沒說什么。 - 劉篤收到了香扇傳遞來的信,看過后更是怒不可遏,提筆蘸墨修書一封,連帶著香扇送來的那些一道讓人秘密給五王送去。 鄒元朔正在府里與好不容易買來的花魁煙綃姑娘纏綿。煙綃不愧是挽君閣里的頭牌,伺候人的功夫一流,把他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捋舒坦了。 他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在床上極盡嫵媚之能事的姑娘,在入府前竟然還是處子。 他看了看床上一灘曖昧血跡,勾起煙綃的下巴,說道:“你不會是正來葵水,誆我呢吧?” 煙綃嗔怪地打了他一下:“王爺好沒道理,妾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你倒來疑我!” 鄒元朔好心情地一笑:“怎么,魯成那人多年癡戀于你,你竟沒讓他吃著?” 煙綃迷蒙著一雙美人眼,說道:“他癡戀我不假,我癡戀王爺也是真啊。煙綃這副身子,只給自己心愛之人,自要拼死保住清白。” 鄒元朔唇角輕勾,目光在她嫵媚多情的臉上流連一遍,說道:“既如此,煙綃姑娘倒是著實厲害,這么能折騰?” 煙綃一張俏生生的臉更紅了,低頭含羞帶怯道:“妾雖并不賣身,只是在挽君閣時,mama找了不少圖畫來,讓我們每一個姑娘都要看。” 鄒元朔笑道:“煙綃姑娘定是里頭最聰明的一個,只是看一看也就會了。” 他掀開床帳下了床。煙綃渾身還痛著,懶懶地扒著床帳,看著他道:“又要做什么去?天色都這么晚了。” 鄒元朔穿好衣裳,說道:“還有事要處理。”側頭看她一眼:“好生歇著,待會兒我還回來。” 煙綃含笑低了眸,放下帳子。 鄒元朔去了書房,王欽正在那兒候著,見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偷笑道:“煙綃姑娘伺候得如何,爺還滿意?” 鄒元朔坐進椅子里,語氣不善道:“你以為你這么說,本王就能忘記你把人跟丟的事了?” 王欽心虛地撓了撓頭:“爺,不是小的不好好辦事,實在是那丫頭太機靈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三兩步地就不見了人影。” “那就繼續去本草堂外守著,什么時候找到人了,什么時候來與本王回話!” “爺放心,奴才已經布置了人手,一天十二個時辰守在本草堂外,她要是再去了,一定能把人給爺綁來。”王欽上去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爺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別看那丫頭溜得快,早晚也得是爺的帳中美人!” “你嘴巴放干凈點兒,”鄒元朔道:“她一個小丫頭,不要唐突了人家。” 這才剛見了兩面,就這么護起來了,將來要是進了府得多寵啊。王欽暗自腹誹著,從袖中把劉篤派人送來的信拿出來,放在鄒元朔面前。 鄒元朔看過以后,把信猛地拍在桌上,怒道:“這個薛少監果然會給我壞事!” 王欽也看到了信上的內容,說道:“距離秋試已經沒幾天了,突然就換了主考,我們再想安排人也來不及了啊。那事先定好的幾位子弟,若將來未能進三甲,王爺豈不是要落不少埋怨?” 鄒元朔狠狠把信捏做一團。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鋌而走險,用另一個法子了。 - 陸愔兒把一碗七寶羮做好,因話已說出了,不能不去送給奕王,便只好去揖墨軒走了一趟。 鄒臨祈正聽范淞稟報事宜,看見她來,揮手讓范淞下去了。 陸愔兒昨日剛在他眼皮子底下與香扇合謀把信送出,擔心他會做出什么事來,只想趕緊走。她把東西放下,匆匆說了句:“我閑來無事,去廚房做了碗羮,王爺可以用些。不用也沒關系的,讓下人倒掉就好。” 她轉身就走。 鄒臨祈卻叫住她:“王妃這就走了?” 她回過頭:“王爺還有何吩咐?” 離得這么遠,鄒臨祈已聞見她送來的那碗羮的香氣。 “你廚藝倒是好,”他說:“跟誰學的?” “父親一向疼我,在府里養了不少手藝很好的廚子,閑暇時我跟他們學的。” “既如此,”他說:“東西端來。” 她抬眸看他。 “你擱那么遠,我夠得著嗎?”他像在故意逗她:“不知道我行動不便?” 陸愔兒不想他竟真的肯賞臉,忙把碗端過去,送到他手邊。 他很給面子地吃了幾口,把碗重放回她手里:“剩下的你吃了。” 她一愣,好像沒聽清。 他著意看了看她細得不堪一握的纖腰,目光往上,盯住她呆怔的眸子:“你難道不知,不聽本王話的下場是什么?” 陸愔兒趕緊把剩下大半碗羮一氣喝了,湯底都沒敢剩。 鄒臨祈滿意地收回視線:“出去吧。” 陸愔兒往外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回身問他:“王爺今晚可還要去我房里?” 他哼笑了聲:“王妃想讓我去?” “不是,”她忙說:“我看王爺在我那兒應是睡得不好,那么早就醒了。王爺要是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不用顧念我。” 那晚他過去,她以為他是多少對她有點兒感情,可睡一覺醒來,卻發現他只是為了試探她會不會看那封信。如此想來,之前他會去她屋里,很有可能也是為此。只是那次她氣性上來,一言不合把他趕了出去,讓他沒機會出手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