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陸愔兒委屈得不行,低著頭不肯看他:“我在洗澡,你進來做什么?” 鄒臨祈冷笑了聲:“本王還看不得自己的王妃了?” 陸愔兒不只眼睛,連耳朵都紅了。可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 “王妃什么時候收買了錢漁那奴才,”鄒臨祈語氣平靜,聽在人耳里卻可怕:“哄得他肯為你賣命。” 他果然是都已知道了,她的行動從來沒有逃開過他的眼睛。只是她一個人受罰無所謂,她害怕會連累到錢漁。 “是我威脅他,他才肯放我出去的。”她慌慌張張地說。 “你就非要出去,”鄒臨祁克制著脾氣:“不能老實待在府里!” 陸愔兒大著膽子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斂了不少,不像剛進來時那么嚇人了。聽語氣也不像要發(fā)火的樣子,還帶了點兒溫和。 變臉變得這么快,不知道是為什么。 “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再不去透透氣會憋死的。”她說。 鄒臨祈冷笑。越看越覺得她十分古怪,跟京城里那些養(yǎng)在深閨的千金小姐沒有一點兒相似之處,反倒染了些古靈精怪的江湖氣。 “你在丞相府怎么沒憋死?”他諷刺她。 陸愔兒想了想,劉綰溪這十幾年基本是足不出戶,不然滿京城的人也不會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了。 “我在家里的時候其實也是常常偷溜出去的,”她找借口:“只是爹爹不像你這么變態(tài),會找人監(jiān)視……” 話沒有說完,及時停了下來。 她后悔地咬了咬自己舌頭。 鄒臨祈果然瞇了瞇眼睛,神色危險,一個字一個字地重復:“變、態(tài)?”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是,是關心我。王爺肯定是怕我在外面出什么危險,這才找人跟著我的。” 鄒臨祈見她神色坦蕩,一點兒沒有因為被撞破與五王密會而緊張,頓時起了疑心:“你跟五王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陸愔兒聽不明白,又去想劉綰溪認不認識五王。想來想去,好像并沒有聽說劉綰溪曾見過五王的事。 “五王爺?”她說:“我跟他不認識,從來也沒有見過。” 鄒臨祈止不住冷笑。 這丫頭果然嘴硬得厲害。 不可避免地,他又想起密衛(wèi)所跟他說過的,他的王妃與五王過從甚密,拉拉扯扯。 他心口一股無名火瞬間躥了起來,嗓音變得冷:“王妃在醫(yī)館都做什么了?” 陸愔兒剛要說,他已截斷了她:“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陸愔兒反應了很久才明白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解釋道:“我只是給人正常看病而已,大夫眼里哪有男女之分。” “沒有男女之分?”他氣得太陽xue都在隱隱作痛:“今天還只是摸肩,明天你還想摸哪兒?” “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她也生了氣,覺得這人莫名其妙,連她給人瞧病都要管,一氣之下不管不顧道:“要摸的地方還多著呢,等我以后開了醫(yī)館,我天天摸男人!” 鄒臨祈整個人結冰了一樣,渾身往外冒著寒氣,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兇狠,像是恨不能把她吃了。 他那雙眼睛陰狠如鬼魅,攀爬在她身上,讓她感覺呼吸不暢,剛洗過澡的身上透出一陣陣冷意。 她后怕起來,往后退了退。眼看就要撞到那架屏風,他出聲叫住她:“劉綰溪。” 她打個冷戰(zhàn),停在原地。 他平緩卻陰沉地開口:“推我回屋。” 她不敢不聽,上前扶住他輪椅,把他推進了西首臥房里。她只想趕緊離開這里,把他放在床前不遠處,顫聲道:“我……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轉身要走,屋里的燭火卻倏地一滅。 黑暗遮天蔽日覆蓋下來,臥房門也驀地合上了。 門扇撞擊出砰得一聲,嚇得她一顫。 她渾身冰冷,生怕他是要關起門來把她殺了。 正要絕望的時候,腰間突然一緊。 鄒臨祈從輪椅里站了起來,摟住她腰,輕而易舉把她帶到了床上壓著。 她的身體落進柔軟的被褥,腦袋被他用手扶著放進軟枕。 “天天摸男人?”他惡狠狠地掐著她腰,快要把她折斷:“劉綰溪,你找死!” 陸愔兒覺得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害怕地閉上眼睛。 可是下一秒,那人卻朝她低下身,在黑暗里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緊張得渾身僵直,呼吸都忘了。唇上感覺不到一絲溫柔,反而是男人帶著惡意的無盡索取。 唇上一痛,她疼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被他咬過的唇角流出血珠,又被他伸出舌頭舔入口中。 她知道他對她沒有一點兒情意,這么做只是在泄憤而已。因為羞恥,她開始伸手用盡自己所有力氣去推他,打他,求他放了自己。可他卻更為兇狠地親她,伸手撕她衣裳。 她是他的王妃,可她竟這么抵觸他的觸碰,卻能在光天化日下去拉扯五王衣裳。怨不得他與她同床共枕兩夜,她都如避瘟疫一般緊緊縮在墻角,甚至不敢碰到他的衣角。 他一直都懷疑她是五王安插來的線人,如今事實已經清楚,她果然是五王的人,會嫁給他,只是為了替五王監(jiān)視他。 鄒臨祈更為惱怒,直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吞吃入腹,讓她再也不能去與五王眉來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