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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縫了那個?] 她吃不下去了,傷口真的很疼。 她覺得頭也疼的厲害。 小兔子收攏遮住,只是避開垂著眸子。 他的睫毛真的長啊,像把小刷子,撲閃的時候楚楚可憐。 難怪蕭哥能看上他, 天生的omega。 她看著少年,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喂,小傻子] [你是不是想跟我當朋友。] 年少的時候對陌生的出現有好奇眷戀。 對唯一感觸到的溫暖也眷戀。 而這種眷念幾乎是本能。 小兔子楞了楞,漂亮的眼睛寫滿迷茫。 很明顯, 他本意只是遵守給她送飯。 她突然抓住少年的的手, 像抓住無限黑暗冰冷中唯一的柔和。 她說:[我同意了] 小兔子的手是那樣暖,掌心的溫度讓她從窒息中一點點緩過來。 他的眼睛太干凈,看向她的時候…… 這個世界只有她。 所以,她陷進去了。 …… “小同學,小同學……”老曹喊了一聲。 蘇玫瑰從記憶閃回,晃了晃神。 端著熱水的手撒了些到地上。 “小心啊,小同學。”老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幫她穩住手。 蘇玫瑰攥緊手里的水杯。 闔眸,又睜眼。 不是夢。 自從上次在貧民窟爆破讓她震了震,這些記憶就格外頻繁,頻繁到是不是就蹦出一段。 但感覺是切身體會的,就像剛剛。 像一個未知的題目突然被解開。 這是不是記憶,而是一種感覺。 喜歡的感覺是不會遺忘的。 “暈車的話,多喝水。”蘇玫瑰將水杯遞給少年。 少年仰頭將熱水喝盡。 兩人相視無言。 對彼此都有千言萬語。 “7.30的電影,7.15就要檢票,記得來。” 蘇玫瑰不知道梁髓之究竟在想什么,總之她希望晚上能看見他,能夠……說清楚。 少年喝完熱水,緩了一口氣。 看著腳尖。 輕輕“嗯”了一聲。 他會去的,他會去說清楚。 只是去之前他需要找一次那位教授,關于這些、關于人的記憶、關于……是不是當初的“自己”…… 這些都很重要。 學校鈴聲響起。 蘇玫瑰回過神,勉強扯了個慵懶的笑:“去吧,馬上考試了,我也回去了。” 記憶涌入,實在需要花費時間緩解。 她朝后退了兩步,面前的少年緩緩抬頭,額前的碎發被風吹散。 他看著她。 他的眼睛太干凈,整個世界只有她。 所以,她很清楚那種感覺。 “等一下。” 少年眼睫都在顫抖,他攥緊了手里的書簽。 上面的紋路不止千萬遍撫摸,兩步化做三步。 梁髓之停在她面前。 其實兩人差不多高,少年還是輕墊腳尖。 他的腳踝那樣纖細只停留了一瞬。 那片柔軟停在臉頰。 只是一瞬間。 omega的呼吸混著淡淡的信息素, 難以分辨的感情。 “我走了。” 少年說。 她停在原地, 梁髓之的主動并沒有帶來多少喜悅。 而是是一場無聲的海嘯。 平靜又洶涌。 - “本場地為第五十二屆研究所數學杯競賽決賽現在,請各位參賽選手盡快進入考場,考試即將開始。” 廣播加快最后的推動環節。 在帝都軍校研究分所舉行的決賽,參賽的學生都是各個學校推舉出來。自負盛名的天才大多都眼高手低,等待入場的時間休息閑聊。 有個軍校十二中的學生突然道:“聽說這次有個從初賽一路考上來的學生,這是第一次有人能通過海選一路到決賽。” 周圍這些學生都是主攻數學的,從小一起參賽久了,也都混了個臉熟,一來二去勉強熟悉。 軍校十二中的人一說,也都來了興趣。 “有人能從初賽考上來,不知道是憑運氣還是憑關系,不過這的人都是真刀真槍,靠的腦子……”那人的視線轉溜一圈到了梁髓之身上。 “靠臉。” 眼尖的少年,聳聳鼻子:“我就說剛才怎么聞到一股omega的味道,原來這次決賽真的來了個omega。” 他走到少年旁邊:“喂,你是哪個學校的,怎么考上來的?” 梁髓之坐在角落,手里握著書簽。 漆黑的眸子里滿是冰冷冷的。 少年的外表安靜,這alpha見他好欺負于是道:“看來真的是靠臉……” “趙軍。”穿著毛衣馬甲的少年從門外走進,他輕輕皺眉,有點不高興。 “你很不禮貌。” 這名叫趙軍的alpha在看見段嶠后瞬間蔫了,他臉色有點蒼白,回了個:“哦。” 灰溜溜的離開。 似乎不太想招惹段嶠。 段嶠大家都認識,之前還去p星研究所進修過一次,他都說話了,趙軍都沒吱聲,大家也就各做各的不再找梁髓之麻煩。 段嶠走到少年面前,從口袋掏了一塊方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