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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純情的真的像個十六的少年,只是含糊著答應了一聲:“嗯……”,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縮在這個擁抱里像個膽怯的刺猬。 時間過去很久、很久,以為蘇玫瑰睡著了。 她突然開口。 “快點長大吧。” “長大了就跟你結婚……” 下顎蹭了蹭,聲音低啞。 “是世上最親近的人。” - 頂樓酒店的金碧輝煌,大理石的地板上塌過青年柔軟的腳,他端了一杯紅酒從池邊伸了一下,反被一只瘦長的手給抓了下來。 “撲通!” 掉了下去,又仰面從水里伸了出來。 青年撫了撫自己深棕色的短發,輕聲抱怨了一句:“您很過分……” 鏡面露出了鐘鈺的臉,幾份俏皮幾份可愛幾份beta的難得的味道,跟在蘇家那張膽怯的臉完全不是一個人,他撇了撇嘴。 順著水浮了過去,手里端著高腳杯,紅酒在等下神秘韻味。 “梅先生,您可真是薄情。” 不過他不敢靠太近,鐘鈺只是顆可有而無的棋子而已,如果不是為了弟弟高額的學費,他更愿意在大學里跟一位漂亮的女孩談戀愛,也不愿意順從著撅著屁股給蘇珺玩弄。 梅嶼閔不耐煩接過了他手里的紅酒,仰頭喝了兩口:“讓你找蘇珺手里地皮的股份占比,做的怎么樣了?” 鐘鈺修長的腿劃過水面,朝岸邊去靠著扶手眨眨眼:“您今天看見了,蘇家亂成了一鍋粥呢~” “梅先生,你想我得到蘇珺的信任也確實很難,怎么說的……” 鐘鈺靠著扶手仰頭想了想,水從下顎線一路朝下劃:“蘇珺是個冷血的女人,她的眼里利益最大,輕而易舉信任我可不是我跟她上幾次床就樂意的。” 梅嶼閔端著酒,眉間冷:“所以呢?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鐘鈺討笑:“先生,我的意思是要慢慢來,我好像發現了李立最近在弄小動作,等他先助我一臂之力……” 鐘鈺頓了頓,站了起來:“但我覺得可能會傷害到您的侄女,所以。” 梅嶼閔丹鳳眼掠過冷笑,伸手一把扯過青年的腳踝! 在他尖叫聲中拉了過來! 聲音陰郁:“別告訴我,你母親和女兒都想爬上床。” 這是警告,鐘鈺顫抖著很清楚。 他確實被蘇玫瑰幾次解圍有好感,他也做出過試探。雖然知道不可能,但被梅嶼閔戳破只能縮著脖子承受:“我……我不敢的,梅先生。” 梅嶼閔冷哼著推開鐘鈺:“該怎么做你知道,我不需要你做出多余的舉動,別忘了你那個要去參加競賽的好弟弟。” 梅嶼閔一把推開鐘鈺,青年渾身濕糟糟的抵著泳池邊:“我聽說……” 鐘鈺的遲疑引起的梅嶼閔的注意。 他站穩了接著道:“我偶然聽見李立打電話說,蘇玫瑰在學校認識了一個omega,像是被勾了魂一樣,李立想用這個當做把柄在蘇珺面前將蘇玫瑰趕出家門。” 梅嶼閔眼尾一斂,厲然望了過來。 表情晦暗不明。 “我不喜歡聽說,我喜歡聽到事實。” 鐘鈺不敢在開口,只垂著頭乖巧:“是。” 這件事他回去還得再偵查一下。 梅嶼閔端著酒杯一口飲盡,冷笑了兩聲:“哥哥,死了才真是什么都沒了,看看你這不要命生下的孩子被欺負成什么模樣……” - 蘇玫瑰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她酒量不怎么好,梅嶼閔讓她多喝了幾杯大腦就一片空白,本能的朝溫暖的地方鉆,晃晃悠悠才發現自己躺的地方熟悉又陌生。 她睡得倒是挺安寧的,揉了揉眉心。 昨晚的事想起大半,雙腳一著地又想起大半。 門“咯吱”被推開,仰頭就被丟了件校服蓋著頭,被校服蒙著只聽見少年的聲音:“吃早餐。” 隔著校服,她都能想到梁髓之有多氣急敗壞或害羞,本來就經不起逗,昨天還被她抱了一晚上估計像個河豚都要氣炸了。 該怎么給她這咬人的小兔子順毛很難。 就著院子里的水洗漱一下,墻頭哼著小曲尿尿的隔壁男人一個晃睜大眼!! 笑起來:“看來小梁可真是喜歡你,都給讓回家了……” 一雙黑咕嚕眼睛上下打量:“嘖嘖,剛分化完的alpha,大可真是大喲~” 蘇玫瑰攥著手里杯子頭回被盯著亂七八糟調笑,反手就朝墻那頭丟了個杯子:“我去你大爺!” 頭回臉紅到耳根,往往是越沒什么越無所謂,越有點什么越炸毛。 走到屋子里,廚房也就跟著桌子一個空間,抬頭就能看見omega少年站在灶臺前的背影,上次的圍裙依舊繞了一圈系在腰上,細腰的輪廓被蜷了出來。 蘇玫瑰知道,正常的家庭就該是這樣的。 omega在廚房的背影總會讓一些從未感受的溫暖進入人心。 昨晚窒息的生活環境每每一到梁髓之這,就煙消云散,她是真的稀罕他,是真的在乎他。 梁髓之端了兩碗白粥。 “只有這個。” 沒被順毛的小白兔,果然還是被昨晚抱著不舒服露了眼色。 蘇玫瑰很給面子,端著粥就干翻。 喝得心滿意足,抬手要放廚房,站起來經過少年又給停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