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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梁髓之對她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即便她也不知道兩人應該是什么關系和態度。 男人見面前這個小alpha沒說話,嘴上越來越得寸進尺:“低賤的omega,看他兩眼都是……” “啊!” 空氣中劃過男人因為手腕骨折痛苦的口齒顫音! “放屁!” Alpha少女飛快的速度將人撲倒在地,車廂只剩拳頭跟骨頭的碰撞聲。 等車里乘客反應過來,剛才沉默的少女已經紅著眼圈壓著男人打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她迷了眼。 她覺得心里怪難受,只想著。 憑什么……說他。 - 蘇玫瑰從警察局走出,局長點頭哈腰:“蘇小姐,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改天再去拜訪梅老先生……” 蘇玫瑰嘴角一片淤血, 舌尖抵了抵傷口。 “這事別跟老爺子說,我會找機會還您人情的,不然……”蘇玫瑰停下,偏偏頭看了眼中年beta。 局長微楞,很快反應過來少女的承諾多重要。蘇家梅家那檔子事復雜的要命,這蘇家的小alpha聽說痞氣難管教……把人打得半死不活送到警察局…… “好的.....好的......” “這不算什么大事。” 解決完這件事。 蘇玫瑰沒興趣坐公車,靠著警察局墻腳低頭喝掉手中礦泉水,抬手。 “哐當”落地。 離垃圾桶一半距離,還是沒有越線。 少女走近,將礦泉水撿起,隨手丟入垃圾桶。 站穩一瞬眼前恍惚半天,她伸手摸摸心臟,緩了緩。 她所關于梁髓之的記憶亂七八糟,不健全的記憶讓她像個傻子。 十六歲的少女按照現在的閱歷,沒辦法猜測九年后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不耐煩薅了一把頭發。 “麻煩。” 她目前確是對梁髓之沒什么壞印象,加上后面九年的好感記憶加成,等她成年以后跟他生孩子也不太厭惡,但是她不舒服梁髓之對他這么冷淡。 即便兩人還處于陌生人關系。 說實話梁髓之怎么樣,蘇玫瑰不太清楚。 Alpha嘛,性征絕對了一切。 家族給予她的觀點過于不忠誠了,過于敏感了。 看了看時間只有一小時就該回學校,蘇玫瑰打了個車在梁髓之下車的站臺停。 太陽刺眼的熱,蒸得空氣里一滴水分也不剩,她把校服外套隨手脫了丟車上,刷了200星幣給司機。 “等著。” 順著這條窄窄的甬道,蘇玫瑰憑借記憶找到那間小房子,門是個普通得不行的鐵皮門,人類社會發展到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這樣的裝修。 但這是貧民區,住在這的人勞動報酬多半用于吃飯,對這樣日常的生活無暇顧及。 敲了半天門,敲到旁邊一個煙熏火燎大黃牙的男人跑出來潑了盆水:“大中午敲什么敲!” “住這家的主人呢。”蘇玫瑰又敲了兩下。 男人拿著盆,開始上下打量少女。 嗯,有錢人的樣子。 環手不懷好意笑了兩聲:“找梁家那小子吧?” “對,找梁髓之。”蘇玫瑰揚揚頭。 “知道,找他的人挺多,不過一般都是來討債的,像你這樣的呀有錢人嘛~” 男人意有所指:“也不是沒有。”讓人覺得含糊不清。 蘇玫瑰臉色不好,壓著脾氣:“他不在家?” 男人收回盆:“抱著個骨灰盒出去,可能火化去了。”沒多說,又打著哈欠回屋子里。 “火化?”蘇玫瑰皺眉,抬頭看了看這生銹潑皮鐵門。 …… 蘇玫瑰終于知道少年書包輪廓顯現出的是什么了。 火化的木盒。 裝著有分量的骨灰。 如果不裝在那僅有布料的書包里,確實很難帶上公車,別說乘客不同意,司機第一個覺得晦氣! 蘇玫瑰上了車,惡狠狠把車門關上! “砰!”一聲。 司機忍不住將兩句:“小姑娘,你生氣也不能摔門,這門摔壞了算誰的?” “滴。” 刷卡器一響。 “一千星幣” 司機閉了嘴,握著方向盤嘀咕兩句。 “去哪啊?” 盯著窗外巷口發愣的蘇玫瑰,伸手揉了揉眉心:“銀行。” 提了個新背包走在校園路上的少女很快被她的損友方繭逮到,少年遠遠一身麥色皮膚,咧著大白牙跑了過來。 “玫瑰!玫瑰!” 蘇玫瑰提著這書包一面覺得丑一面覺得煩。 煩什么? 覺得他疏遠自己? 覺得自己繼承了未來九年的記憶,像個傻子去搶票討好他? 還是覺得他可憐? 開玩笑,alpha最不恥的就是懦弱還有同情心。 她安撫自己,保持屬于alpha的矜持。 “玫瑰,你一下午去哪了?找你半天。”少年顯然剛打球回來,滿頭大汗。 蘇玫瑰拎了拎包,掂量一下里面的重量。 “取……”她想想換了個詞。 “找樂子。” 方繭見怪不怪,擦了把汗:“那個,剛剛有件事,你知道不?” 蘇玫瑰瞥了眼黑皮少年:“外面回來,你說呢?” 方繭一臉糾結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