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硬核泡妞,逼死人不償命
就在鄭森和鄭彩陷入內訌,并互相殘殺的時候,李存明來到了廈門。 他先是視察城中守備情況,見鞏永固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由衷感到高興。 “鞏愛卿,你終于遂了帶兵打仗的心愿,有何感想啊?”李存明站在城墻上,問道。 鞏永固道:“過癮,十分過癮!施瑯領著三千海盜殺進城來,卻最終被我軍打得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著實讓人解氣哪。” 李存明道:“兵者兇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為之。你可別只想著過癮解氣,要充分認識到戰爭的殘酷,否則窮兵黷武,終究不是定國安邦之計。” 鞏永固非常熟悉皇帝的脾性,知道皇上這么說,肯定意有所指,問道:“陛下,莫非你不想用武力征服海盜?” “你啊,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蟲。”李存明哈哈大笑,意味深長道,“鄭彩和鄭森盤踞在海上,咱們的探子很難打聽到相關消息。不過朕離開泉州府時,恰好收到了姚啟圣送來的一封奏折,上面說先后有陳士愷、朱天貴等人到修來館接受招安。” “好啊!”鞏永固撫掌,問道,“是不是這些人帶來了什么重大消息?” 李存明點頭道:“沒錯,據朱天貴所說,施瑯與鄭彩不合,投靠到鄭森麾下去了。而鄭森殺了鄭彩的胞兄鄭聯,兩人已經徹底翻臉了。” “敵人內訌,自相殘殺,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哪!陛下,您打算怎么辦?”鞏永固請示道。 “坐山觀虎斗嘍!”李存明聳聳肩,下了城墻。 翌日,李存明去普照寺上香。普照寺就是后來的南普陀寺,始建于唐朝,整座寺院氣勢宏偉,錯落有序。 只是因為常年有海盜sao擾,寺中沒有剩下幾個和尚了,有些凄涼。 上香完畢,與寺中主持閑聊幾句。而后出了山門,遙遙看見風平浪靜的潯江灣,李存明來了興致,笑著對陳圓圓和黑牡丹道:“走,陪朕看海去。” 鞏永固先派兵去四周警戒把守,安排妥當了,又讓數百個錦衣衛護衛著皇帝鑾駕到了海邊。 天藍海碧,陽光明媚,海鷗翔集,波光粼粼,好一派優美風光。 李存明命人搬來幾把椅子,自己躺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笑道:“可惜了,如今快到冬季,海水冰涼,沒法游泳了。不過曬一曬日光浴也好,有利于身心健康。” 黑牡丹自幼生長在云南深山老林里,頭一次在海邊行走,又好奇又害怕,不時發出驚嘆尖叫之聲。 但她天性活潑,很快就適應了海邊環境,追著一只螃蟹道:“哪里逃,我要捉住你,用你來煉制蠱毒,就叫螃蟹蠱吧!” 李存明大笑:“黑牡丹,兩句話不離老本行,蟹蟹那么可愛,你為什么要用它煉制蠱毒?去馬車里,換上比基尼,來躺在朕懷里曬太陽。喂,陳圓圓,你也去換衣服!” 陳圓圓慵慵懶懶躺在椅子里,仿佛一只小貓,一動不動道:“我不去,我看過所謂的比基尼了,那是人穿的衣服嗎?” 不多時,黑牡丹換好比基尼從馬車里爬了出來,李存明只看了一眼,差點噴出鼻血。 腿是那么長,臀是那么翹,腰是那么細…… 我的天哪,要了老命啦! “陛下,怎么樣?”黑牡丹洶涌澎湃走過來,搔首弄姿。 “額,還能怎么樣?提起波濤洶涌這個詞,朕想起的不是大江大海!”李存明壞笑道。 陳圓圓翻著白眼:“庸俗,俗不可耐!” “這有什么庸俗的?你看一看,黑牡丹穿上比基尼,是不是很有美感,很誘人?”李存明問道。 “不害臊!”陳圓圓站起來,遠遠走開了。 黑牡丹膩歪在李存明懷里,咯咯咯笑道:“陛下,我看你永遠拿陳圓圓沒有法子,認命吧!她那么高傲,哪像奴家這么聽話乖巧,陛下何必把她帶在身邊礙眼呢?” 李存明道:“你少打如意算盤,朕知道你的心思,你唆使朕把陳圓圓趕走,好獨自霸占朕,是也不是?黑牡丹,你比陳圓圓還可惡!” “哼,那你有本事降服陳圓圓啊?陛下貴為天子,陳圓圓跟在你身邊兩年多了,你可曾把她追求到手,俘獲了她的芳心?” “嘿嘿,不就是泡妞嘛,朕讓你開開眼!” 李存明一骨碌站起來,走到陳圓圓身后,道:“喂,陳圓圓,朕要泡你!” “啊,泡我是啥意思?”陳圓圓一臉茫然。 李存明一把抱起陳圓圓,走到海邊,站在海水里,笑道:“就是把你扔進海水里泡著,這叫做硬核泡妞。怕不怕?” 陳圓圓可不會游泳,嚇壞了,緊緊摟住李存明的脖子,不敢動彈。她呼出的氣息吹到李存明脖子上,弄得他心癢難耐。 “對了,就這樣摟著朕,可別松手喔。廈門與東番島之間有一座海島,名叫澎湖島,有一首關于澎湖島的歌,朕唱給你聽。” 說著,清了清嗓子,唱道: “晚風輕拂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綴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一曲唱罷,陳圓圓雙眼忽閃忽閃,眸子亮如星辰,輕輕道:“真好聽!” 抬起眼,與陛下四目相對,不由得臉上飛起一片紅霞。 “陳圓圓,你且看好了,朕總有一天要站在澎湖列島之上,站在東番島上,把我大明朝的旗幟插遍東番島!不,日月所照,皆是大明疆土!你要是喜歡,朕可以送你一座海島,好不好?” “陛下……”陳圓圓嬌羞而甜美地喊了一句,突然又變了臉,冷聲道,“放我下來,我腿麻了!” “心麻了沒有?”李存明縱聲大笑,一群海鷗從頭頂飛了過去。 “叮,獲得陳圓圓正面情緒值2500” …… 根據形勢的變化,李存明改變了征討海盜的策略。別看他好像無所事事,整天只跟兩個大美人打情罵俏,其實外松內緊,暗地里做了不少事情,他要來一出驅狼吞虎隔岸觀火的好戲。 首先,進一步加強廈門一帶的兵力,每隔三日便舉行一場盛大的演練。士兵們的cao練聲,轟隆隆的炮聲,遠傳數里。 其次,不斷往海里扔下漂流瓶,繼續招降敵軍將士。 最后,命令黃得功的船隊有條不紊的南下,給鄭彩帶來巨大的壓力。 鄭彩焦頭爛額,困守金門島,進退兩難。 打吧,他自知勝算不大,尤其不敢上岸與明軍硬碰硬;守吧,坐吃山空,眼見著糧食越來越少,逃走的士兵們越來越多,漸漸有潰散之勢了。 更可惡的是,明軍在陸地上嚴密封鎖,而鄭森卻在背后捅刀子,殺了鄭彩的胞兄,還不斷派人前來勸降。 前有狼后有虎,鄭彩夾在中間成了案板上的rou,窩囊至極,憋屈至極。 他罵道:“崇禎和鄭森就是要活活逼死老子,他奶奶個嘴,逼死人不償命嗎?” 罵夠了,找來曾德道:“老子守衛金門島,還不是給鄭森擋刀的。我豁出去了,帶著船隊一走了之,去日本享福,干脆讓明軍占領了金門島。到時候該頭疼的,就是他鄭森了!” 曾德道:“鄭將軍,這個主意倒不錯,咱們說走就走吧。” 三天后,船隊準備完畢。鄭彩把金門島上的全部家底打包帶走,登上戰艦,下令起航。 船隊剛要出發,曾德卻道:“鄭將軍,咱們走得匆忙,倘若明朝水師從后面追擊,鄭森的船隊在前面堵截,兩面受敵,豈不危險?” “呵,你這個時候倒聰明起來了!”鄭彩斜瞅著曾德,問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曾德道:“末將分析,明軍多半還不知咱們逃離金門島的消息,暫且不用理會他們。只是鄭森前些日子殺了將軍的胞兄,早對咱們起了殺心,不得不防。這樣吧,末將帶領數十艘戰船在前面為將軍開道,萬一真有埋伏,也好事先預警。” “這個主意不錯!嗯,數十艘戰船打頭陣,遠遠不夠,你帶上一百只戰船吧。”鄭彩道,拍了拍曾德的肩膀,“好兄弟,咱們在日本站穩了腳跟之后,有朝一日還能東山再起,我不會虧待你的!” 曾德帶走了一百只戰船,這可是鄭彩三分之一的兵力。 船隊先往北行,企圖繞過東番島后,再轉而東進。前兩天,倒也沒有任何異常狀況,鄭彩稍覺心安。 到了第三日清晨,海上起了濃霧。大霧之中有火把閃爍,鄭彩驚呼道:“是曾德的船隊嗎?” “正是!”濃霧中傳來了曾德的回應。 等對面的船只漸漸靠近,鄭彩突然覺察出危險來,他發現四面八方都是船只,自己的船隊似乎被包圍了。 “曾德,曾德……”鄭彩叫喊起來。 濃霧散去,一艘龐大的戰艦遙遙相對,鄭彩猛然看見鄭森立于船頭。鄭森哈哈大笑:“鄭彩,你被包圍了,投降吧!” “怎么回事?”鄭彩拍著腦門,醒悟過來,罵道,“狗娘養的曾德,你叛變了老子,是不是?曾德,你有種站出來,老子要殺了你!” “彩哥兒,我在這里呢!”曾德走到了鄭森身旁,笑呵呵道。 鄭彩氣得幾乎吐血,又聽鄭森道:“彩哥兒,你永遠比不過我,服輸吧。念在咱們是堂兄弟的份上,只要你投降,我不與你為難,留你一條性命,如何?” “放屁,誰說老子比不過你,你才是永遠被我踩在腳下的人!森哥兒,還沒開打呢,誰輸誰贏只有天知道!” “罷了,你要打,我就奉陪到底!”鄭森抽出腰間佩刀,吼道,“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