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公審漢jian孫之獬,藍翔托尼老師
十一月底,李存明回到了徐州。 閆爾梅迎接皇上進入府衙,歡欣鼓舞道:“恭喜陛下大勝而歸!濟寧一戰之后,建奴短時間內再無余力南下,江北無憂矣,我大明朝半壁江山穩固了!” “言之過早了,左良玉還盤踞在長江之上,始終是個隱患。”李存明道。 “陛下,這段時日不斷傳來消息,左良玉的大軍到了九江地界,便被袁繼咸和黃得功堵截住,打了許多場惡戰,互有勝負。如今陛下回師徐州,臣想是不是該派周將軍帶兵去支援黃得功?” 李存明胸有成竹道:“朕已經埋伏下三十萬精兵,左良玉遲早敗亡,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閆軍師,咱們靜候佳音即可。等收拾了左良玉,朕立即入主南京君臨天下,此事由你來籌劃。” “臣領旨!”閆爾梅很識趣,也不多問。 李存明想起那五個藩王來,命鞏永固將他們帶到書房,問道:“諸王,你們參加了濟寧之戰,有何感想啊?” “臣看到了我大明朝將士們的英勇,看到了陛下的圣明,也看到了戰爭的殘酷,將士們的犧牲,以及陛下的不易。”唐王朱聿鍵道。 李存明很滿意他的回答,道:“能看出朕的不容易,看出將士們的艱辛,這一趟沒白去。爾等也都看到了,韃子上陣殺敵,他們的王爺是要身先士卒的。這就是我大明朝為何多年滅不了韃子的原因,韃子的親王沖鋒陷陣,大明的親王坐享其成甚至荒yin無度,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藩王們面有羞愧之色,魯王朱以海道:“臣愿意參軍,為朝廷效力!” “臣也愿意!”朱聿鍵附和道。 “你們三人呢?”李存明看向朱由崧等人。 這三人不說話,參軍是不可能參軍的,只能渾渾噩噩混日子,維持一下生活這個樣子。 李存明冷笑,已然動了殺心。 就在此時,翁之琪、閻應元、任七三人求見。李存明急忙讓錦衣衛帶他們進入書房,見到任七時,本想打趣他兩句,卻發現他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 “任七,你的手受傷了嗎?” 閻應元便說了任七自斷左腕的事情,李存明愕然,而后抱住任七道:“你小子這是何苦呢?傳揚出去,只怕臣民們會說朕心胸狹窄,容不下人!” “我……我沒考慮到這一層,請皇上治罪!”任七跪了下去。 李存明扶起他,笑道:“咱們不打不相識,全天下只有你任七敢拿刀子刺朕,你大有威風哪!你斷了左腕,朕可不忍心再讓你上陣殺敵了,朕封你為御前帶刀侍衛,好不好?” 任七道:“當不當官無所謂,飯菜管飽嗎?” 閻應元急忙扯他的衣袖,道:“任兄弟,御前帶刀侍衛乃是皇上的親信隨從,還能少了你飯吃?快謝恩!” “臣謝主隆恩!”任七跪下去重重磕頭。 “叮,獲得任七正面情緒值10000” 李存明朗聲大笑,又看向翁之琪和閻應元道:“朕看你們一臉笑意,是不是抓到孫之獬了?” “圣上英明,孫之獬就關押在軍營里。” “好啊,太好了,朕要見一見這個狗漢jian!”李存明團團踱步,腦子里想著該如何收拾孫之獬,片刻后有了主意,“去通知劉文炳和周遇吉,召集城中所有兵卒到校場集合,咱們公審漢jian孫之獬!” 又對藩王們道:“爾等也隨朕去校場。” …… 校場上,隊列整齊威嚴,鎧甲熠熠生輝,刀劍閃閃發光,旌旗獵獵作響。 士兵們鴉雀無聲,幾萬人聚在一處,卻不動如山,仿佛站著的是一個個木頭樁子。練兵多日,卓有成效,軍隊紀律嚴明。 城里的百姓們也被發動起來了,他們自然無法進入校場內,擠在街道兩旁,等著看熱鬧。 號角嗚嗚響起,戰鼓咚咚擂動。 當皇帝站到點將臺上,幾萬人齊刷刷跪下去,山呼萬歲,喊聲響徹云霄。 “都起來吧!”李存明道。 一聲令下,士兵們霍然起身,動作整齊,隊列保持原樣,沒有絲毫紊亂。 “來啊,帶狗漢jian孫之獬!”李存明不怒自威,聲音冰冷。 十多個錦衣衛押著孫之獬步入校場,孫之獬身戴枷鎖,每走一步鐐銬鏗然有聲。看著如此壯觀肅殺的場面,這老小子面如死灰,渾身抖如篩糠。 “將士們,此人名叫孫之獬,原是我大明朝漢人。他投降韃子之后,數典忘祖,自己要當小丑還不夠,竟然不顧廉恥奏請滿清頒下剃發令。他用我漢人無數鮮血染紅了自己的頂戴花翎,他踩著我漢人無數尸骨一步一步往上爬,他用我漢人無數條冤魂成就自己的榮華富貴!” “聊城十日,死了十七萬百姓;太原大屠殺,又慘死四十萬人。還有許多地方,許多不知名的百姓們,也慘遭韃子的蹂躪和戕害,我大明朝上空飄蕩著無數冤魂,他們死不瞑目哪!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他孫之獬!” “你們告訴朕,孫之獬該不該死,該不該殺?” “殺了他,殺了他!”群情激動,義憤填膺,士兵們雙眼通紅青筋暴起。 李存明微微擺手,校場上立時安靜下去。 他示意錦衣衛將孫之獬拖到臺上來,揪住他腦袋后細細的辮子,冷笑道:“將士們,這就是韃子的發型,咱們稱之為金錢鼠尾。你們看,是不是很丑陋?” 滿人的發型,經歷了三個發展階段。起初是金錢鼠尾,腦袋全剃光,只在后腦勺上留著手指粗細的辮子;到了清朝中期,變成豬尾巴,辮子稍稍粗了一些;又到了清朝末期,才成為半光頭。 但不管怎么變,永遠只有一個字,丑陋至極,辱我漢人! 李存明用力扯住孫之獬的辮子,罵道:“孫之獬,你犯下的罪孽罄竹難書,朕要把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孫之獬叫道:“皇上饒命,臣知罪了,饒我一回吧……” “住口!蒼髯老賊,皓首匹夫,猶自在朕面前狺狺狂吠,朕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朕要是饒了你,如何去見那許多冤魂,如何面對天下蒼生?” “來啊,動刑!” 孫之獬原以為自己要被砍頭,心想死就死吧,來個痛快。可他想得太美了,等著他的是無窮無盡的折磨,是人們的滔天怒火。 只見一個錦衣衛摁住孫之獬的腦袋,先把他的鞭子剪了,用火燒了。而后拿起一根長長的繡花針,扎在孫之獬頭皮上。 “啊……”孫之獬疼得眼淚鼻涕流了出來。 但還沒完呢,任七舉著一把豬鬃在孫之獬眼前搖晃,道:“孫老賊,你剃了發不想當漢人,皇上就讓你當野豬,我來給你腦袋上種植豬鬃!” 說著,在針眼處插上一根堅硬的豬鬃,孫之獬頓時倒抽冷氣,翻著白眼。 錦衣衛每在孫之獬腦袋上扎出一個針眼來,任七就插上一根豬鬃。一炷香之后,孫之獬頭頂插著密密麻麻的豬鬃,已然昏死過去,褲襠里屎尿并流。 李存明冷笑,道:“任七,別把這個狗漢jian一下子弄死了,多折磨他幾天,朕才覺得解氣。今天到此為止,用冷水潑醒他,而后游街示眾,讓老百姓們解解氣。” 任七澆醒孫之獬,吩咐幾個錦衣衛帶出校場,到城里游街。 老百姓們見到大漢jian,咒罵連天,臭雞蛋、爛菜葉不斷砸在孫之獬身上,又朝他吐口水。 孫之獬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到了此時,他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為時已晚,當漢jian從來沒有好下場!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李存明聽見城里百姓們的咒罵,總算覺得出了口惡氣,回頭對閆爾梅道,“軍師,以后咱們再抓到大漢jian,就用這種法子收拾他們。” “臣知道了。”閆爾梅答道,又問,“陛下,此種刑罰有何名目?” 李存明笑道:“哪有什么名目,朕一時心血來潮想到的。不過你倒是提醒朕了,咱們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給漢jian植發的機構,就叫藍翔吧。” “藍翔?” “植發技術哪家強,就到大明找藍翔!朕要培養許多手藝精熟的托尼老師,專門給漢jian們植發。”李存明大笑。 笑夠了,突然跪了下去,大哭道:“萬方有罪,罪在朕躬!韃子蹂躪我大明錦繡江山,辱我漢人,朕有何顏面茍活于世?” 說著,拔出七星寶劍,就要橫劍自刎。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人們一跳,閆爾梅等人急忙七手八腳阻攔皇帝,士兵們則跪下去哭泣不止。 “皇上,你這是何故?臣等還需要皇上領導,發憤圖強;天下臣民也需要皇上庇佑呵護,免受韃子欺凌……”閆爾梅急切道。 李存明無奈道:“朕一個人,如何收拾得了局面?韃子的親王們個個驍勇善戰,個個身先士卒,而朕的宗室親戚們不體諒朕,只會伸手向朕要錢要糧,朕不忍心殺害宗室,只能自刎謝罪!” 朱由崧等人霎時變了臉色,敢情鬧這么一出,卻是把矛頭指向了藩王們。 如今皇帝在文武官員、將士們心中,那是天神,倘若皇帝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在場的人還不得把藩王們生吞活剝了? 朱由崧瞟眼看向士兵們,發現所有人目光發冷,正朝著他怒目而視,不免肝膽欲裂。 “臣啟奏陛下,臣愿意放棄封地俸祿,從此當一個平民百姓,并到軍中效力,請陛下恩準!”朱聿鍵磕頭道。 朱以海也跪下去,道:“臣經歷了濟寧一戰,明白沒有國哪有家,沒有朝廷哪有宗室的道理。臣也愿意削爵為民,到軍中效力!” “你們呢?”李存明看向朱由崧三人。 此三人騎虎難下,躊躇半天道:“臣等也愿意削爵為民!” 李存明騰地站起來,哈哈大笑:“好啊,不愧是朕的好親戚,朕應允了!爾等也不要灰心喪氣,只要立下功勞,朕保你們一世榮華富貴。” 繼而面向眾將士道:“從今日起,我大明朝不再豢養閑人,所有人都一樣,要吃飯,要升官,要發財,全憑自己的能耐本事。王爺無功,貶為庶人,草民有功,貴為王侯!” 此言一出,校場上歡聲雷動,士兵們發自肺腑感到高興和激動。 朱由崧回過神來,沮喪暗想:“演唄,接著演,到頭來就把我們這些藩王演進去唄!陛下,你咋是個戲精?” 李存明卻在想:“算你們識相,膽敢說個不字,朕可就要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