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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落兩只手插在褲兜里聳聳肩,晃晃蕩蕩地走向她。 “你怎么也過來了?!?/br> “吃多了,想來鍛煉一下?!?/br> “剛到?” “嗯。” 經落看看她額頭上跑出了一些汗,再看看她的手:“沒帶水?” 梁韻瑤:“啊,我忘了。” 經落點點頭:“那你繼續練,我去買水?!?/br> 梁韻瑤伸手輕輕抓住他的胳膊:“不用了。” 經落眉目舒展地,梁韻瑤莫名地覺得他比剛才要高興很多。 梁韻瑤:“我練夠了,這就回。你去跑吧?!?/br> 經落看都沒看跑步機那邊,半低著頭道:“我也不跑了,懶?!?/br> 梁韻瑤拍他一下:“男人可不能懶,要勤快,要肯努力?!?/br> 經落點點頭,然后說:“走吧,回去休息,明天還要去天空樹?!?/br> 兩個人肩并著肩離開了,女生還在說些什么,男生微側著頭,那是一個認真傾聽的姿態。 大潘撓撓頭,總覺得那個弟弟似乎很在意他的jiejie,對jiejie也太乖順了一點。 接下來的兩周里,他們兩個按著計劃一個一個地方走過,在東京的街頭感受人流,在富士山頂從國內帶來的自熱小火鍋;去大阪吃燒rou和螃蟹,去京都的街頭慢慢地走,尋找寺廟和河流邊早紅的楓葉,到青森逛美術館,奈良看鹿,鐮倉看海,坐著電車在關西的稻田里閑逛,吃遍計劃中和非計劃中的美食,逛逛街邊的書店,然后讀一本書喝一下午咖啡。 梁韻瑤預想的和經落在街頭吵翻天的情況居然沒有發生,僅有的幾次拌嘴,也是因為他的直男言論自己要么笑得不行要么認真教育指導,孩子有時候覺得不理解有時候又很迷茫,有時候還會頂嘴,但更多的時候是詭異地達成一致。 比如,兩個人在奈良看小鹿的時候,旁邊一對情侶,女孩子一直在朝男朋友撒嬌,想讓男朋友幫著她打開汽水瓶蓋。男朋友照小鹿的照片,她還要吃醋生氣,男朋友只好努力哄她,小鹿過來蹭了半天,發現這兩人并沒有喂它的意思,皺皺鼻子走開了。 梁韻瑤:“……來來來mama喂你?!?/br> 梁mama一邊喂她的好大兒,一邊十分發愁地問身邊的男人:“落落,你說,那個女生將來沒有她男朋友該怎么生活哦?” 經落:“……也許沒有男朋友就可以好好生活了呢,然后在網抑云之類的平臺說一句‘離開你以后我學會了獨自擰瓶蓋’這樣?” 梁韻瑤恍然:“原來這就是‘戀愛使人成長’的真諦?!?/br> 經落:“嗯?!?/br> 梁韻瑤:“那她出生到她有對象這段時間她是怎么生活的呢?” 經落:“也許是靠父母吧,家里的小公主嘛?!?/br> 兩個人就這件事達成共識,伸出爪子碰了一下。 去寺里求御守的時候也是,一個女孩子求到之后開始跟男朋友拉拉扯扯,男朋友后來又去反復求了幾次,此時正在跟和尚師父爭辯什么。 梁韻瑤:? 經落:“那女孩想要粉色的,覺得藍色不好看。和尚說御守求到便是緣,沒有反復求的道理?!?/br> 梁韻瑤看那女生男生一起為難大和尚的樣子,說:“落落,我怎么覺得你以后有女朋友了也會是這個樣子呢?” 經落:“倒不必擔心這個,我的女朋友不會有無理的要求?!?/br> 梁韻瑤頓時鄙夷:“這就已經護上了,也許那個男生也不覺得自己女朋友的要求無理,你可別變成他那樣,還是得有基本的三觀。” 經落:“找個三觀一致的不就行了。她無理,我覺得很合理,我們兩個一起無理,反正為難的也是別人。” 梁韻瑤頓時覺得他說得實在有道理,甚至加深了她對情侶這一神奇物種的理解,伸出爪子又和他碰了一下。 逛美術館。 梁韻瑤:“落落,這美術館里的藝術品如果讓你挑一件掛我們家,你選哪一個。” 經落思考一番,問:“可以折現嗎?” 經落:“反正我們家也沒人來參觀,裝逼都沒人裝?!?/br> 經落:“折了現給你燉大排骨小龍蝦買包買衣服不香嗎?” 梁韻瑤伸出爪子:“香?!?/br> 兩個人再次碰了爪子,梁韻瑤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直男帶偏了,一點都沒有作為演員這個藝術工作者的自覺。 她長這么大,也沒有過什么長久的朋友,宼枝算一個,不過那是個情感鮮明的女孩子,她更多的把她當meimei。經落這樣每天一聲不吭地跟在旁邊,身高腿長得替她擋住這樣那樣的奇怪目光,去到哪里因為有他的存在都會變得十分安全,聊什么都能聊得來,隨便她揉圓搓扁也不生氣,偶爾發點小脾氣都是一副又直男又賤兮兮又軟乎乎的樣子,最重要的,他沒有展現出一丁點的,梁韻瑤最討厭從異性那里感知到的侵略感。 他的行為從來都規規矩矩,沒有趁機和她有任何肢體接觸,偏做什么又都護著她,過馬路悄悄拉她的手,走到人行路就松開,自覺站在外面,像是一顆無聲的大樹,就那樣立在旁邊。 梁韻瑤越發在心底確認:他不會傷害她,不論是以任何形式。 因為有經落在,梁韻瑤在日本玩得開心又放松,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 因為放松、信任和安全,她開始不自覺地喜歡拍拍經落,扯他的衣角,或者讓他坐下來,然后把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