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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樹蔭下?lián)蠐项^,開口打斷她:“梁韻瑤。”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和叫jiejie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梁韻瑤瞬間意識到這個男人今天和她領了證,她欠他很多。 她乖乖地站好:“你說。” 經(jīng)落看她那副突然乖巧的樣子又有些無奈。 “別把我往外推。我和你已經(jīng)不是陌生人了。” 梁韻瑤恍然。 他說得對。 “你如果覺得不自在,想不通,就把我當?shù)艿堋W弟也行。”他說,表情純良無害:“我們的立場相同,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人,很多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講。我人品好,性格認真踏實穩(wěn)重,嚴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無不良嗜好。” 梁韻瑤仔細想想,頓時覺得他說得特別有道理。 經(jīng)落好像特別會勸人,尤其是特別會勸她,簡直是嘴炮達人。 一旦把面前這個大男孩想成弟弟,她的所有防備和尖刺便默默收回來,心底最柔軟脆弱的部位悄悄探出了頭,嘗試著搖擺它的小小枝葉。 她說:“弟弟?” 經(jīng)落笑了下,笑容很溫暖:“沒有jiejie叫自己弟弟‘弟弟’的。” 他好像在說繞口令,梁韻瑤聽懂了。 “那,經(jīng)落。”梁韻瑤說,這個名字念出來仿佛帶著些許奇怪的占有感,梁韻瑤沒去細想這種感覺,輕松地說:“謝謝你。” 經(jīng)落撇嘴:“也沒有jiejie會謝謝弟弟,jiejie一般都是揍弟弟的。” 這句話說完,他的腦袋就被拍了一下。 梁韻瑤:“原來你喜歡這樣。” 經(jīng)落:“……男人的頭是不能動的。” 女人的嘴張成o型:“這我真不知道。” 經(jīng)落又笑,如果萬鑫在現(xiàn)場一定會大跌眼鏡,他這一下午比一學期笑的都多,而且笑得純良無害,簡直就是一朵單純不做作的盛世白蓮。 他說:“沒關系,雖然男人的腦袋不能動,但是弟弟的腦袋可以被jiejie動,隨便動。” 梁韻瑤才知道原來當jiejie這么好。 他們兩個達成共識,在校園里又溜達了一陣,梁韻瑤要走了。 經(jīng)落:“我送你回家。晚上路上不安全。” 梁韻瑤沒拒絕,他是弟弟嘛。 兩個人坐上公交車,一前一后的兩個位置。梁韻瑤心情很好,突然回頭忍不住想要講些話,就看見經(jīng)落正認真地看著她,眼睛里盡是溫柔的光。 梁韻瑤被這光閃到,楞在那里。 經(jīng)落被她看,也沒有變換表情,自然地問:“怎么了?” 弟弟會這樣看著jiejie嗎,梁韻瑤想。 她搖搖頭:“沒事。” 經(jīng)落:“下部戲什么時候拍?” “準備聯(lián)系一下那邊的導演看看他的安排,找我的片子不多,有一部就得趕緊抓住。” “《榮耀時代》你演得很好,等上映了,我要花錢包場。” 梁韻瑤撇嘴:“有那錢你還不如直接給我,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梁韻瑤沒有聽見他笑,但她猜他笑了。 他說:“不是錢的問題,票房高熱度高,你的關注度就高,你不就火了嘛。” 梁韻瑤:“要熱度,那得幾億票房呢,放寬心,不差你一個小粉絲。” 經(jīng)落嘖了一聲,梁韻瑤知道他不高興還要聽話,眼睛就彎起來。 公交車走了五站,兩個人下車,經(jīng)落把人送到老舊的小區(qū)樓下,看看周圍環(huán)境:“這兒安全嗎?” “安全啊。我住幾年了,沒什么問題。” 經(jīng)落沒再說什么,道:“上樓吧。” “晚安。早點回學校,別出去瞎晃。” 經(jīng)落笑:“知道了姐。” 一聲姐又喊得梁韻瑤心里高興,伸手拍拍他的腦袋。 經(jīng)落剪了一頭短發(fā),是大部分男生的死亡發(fā)型,在他腦袋上卻巧妙地中和掉眼睛形狀帶來的柔和感,有男人味不少,不過還是沒有中和得徹底,因為短發(fā)還露出他頭頂小小的美人尖。 梁韻瑤的手摸上去,有點輕微的扎手,剩余的全是毛茸茸,給她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在摸一顆獼猴桃。 經(jīng)落:“……摸夠了嗎。” 梁韻瑤:“不是你說可以隨便摸的嗎?” 經(jīng)落低不可聞地嘆口氣,說:“摸吧摸吧,隨便摸。” 溫柔的夜色里,路燈下,一米八多的年輕男人低著頭,讓女孩摸他的腦袋。就像多年以前,又矮又白胖的小男孩跟在少年身后莽莽撞撞地到處跑,被少年摸摸腦袋說,大福,雖然哥哥幫你揍了其他小孩,但是哥哥回家還是要挨揍的,天都黑了,你快回家吧,別連你一起揍了。 第31章 研一 不開心與開心 經(jīng)落研一那年11月, 兩人領證結婚,之后依舊橋歸橋路歸路,沒有太多的交集。梁韻瑤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經(jīng)落也不好打擾,照常上課上班。研一寒假連帶著春節(jié)過后, 梁韻瑤與王一介紹的導演剛剛開始頻繁聯(lián)系。導演姓趙, 叫趙乾坤, 三十八、九的年紀,當年被稱為戲劇學院的電影系鬼才,恃才傲物, 特立獨行,畢業(yè)后拍了幾部小片子,成果不怎么樣,卻莫名得罪了一票大佬,如今也只有王一帶著惜才的心和他走得近。 趙乾坤和梁韻瑤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很愉快。 當時是過完年后的3月初,北方的天氣依舊寒冷,梁韻瑤穿著象牙白長褲和高領毛衫,耳垂上掛著單邊流蘇耳墜,身材玲瓏氣質絕佳, 拎著包來到咖啡店的小隔間,迎面就見一不修邊幅的邋遢大叔在摳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