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而且看樣子劉月并非第一次醒來在這里了,心里應(yīng)該一直都繃著。 “你應(yīng)該是被人結(jié)了陰親,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我們很快就能夠解決。”尤星原上前輕輕地在她的肩膀拍了一下,靈力注入,帶有一點安撫精神的作用,劉月也逐漸鎮(zhèn)靜了下來。 彭小春順勢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到一邊。 這姑娘盡管身上帶著鬼氣,但是并沒有被害的感覺。只是如果長期這樣,劉月的身體很快也會垮掉。 “妖邪害人,看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尤星原從自己的包中掏出拂塵,在月光之下閃動著光華,看起來品質(zhì)極好。 他輕喝一聲,拂塵如同鞭子一樣狠狠的抽在了墓碑之上。 墳中鬼氣充盈,這鬼應(yīng)該還在他的家中。 尤星原的攻擊帶著十足的力道,每一下都像是要劈在靈魂上一樣砍在墓碑上。他的靈氣很正,對于邪氣鬼氣有著一定的驅(qū)邪能力。 墓碑上的鬼氣,被他抽的溢散出來,沒兩下就見一個黑影從墳中滾了出來。 “大師饒命,別打了,別打了。”這個鬼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穿著一身二十來年前的衣服,還顯得有幾分人樣。 只是這清秀中帶著幾分邪氣,來源正是他的眉目之間縈繞的黑氣,隱隱帶著幾絲血色,看起來確實是害過人的樣子。 “你害人全家,我為何不打?”尤星原正氣凜然。 “我害人都是有原因的,他們一家人言而無信還想要讓我魂飛魄散,這口氣誰能忍得下來?”男鬼半蹲在地上,面露委屈,看起來不似作假。 “人鬼殊途,你害人就是你的不對?!?/br> “我確實是害人了,但是他家當(dāng)初說好的,將他的大女兒嫁給我來換取金錢,是發(fā)了誓的,天道也承認了。如今他們家房子也蓋起來了,兒子也生了,現(xiàn)在卻要出爾反爾,甚至請大師來做法事,想要讓我魂飛魄散,這種事情天道也難以允許!”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表情均沒有太大變化。一來是他們看劉強的態(tài)度以及他們家的情況多少也猜到了這種事情,二來這樣的事件他們以前也有見過。 只是一直縮在彭小春懷中的劉月,猛然抬起頭,稍顯稚嫩的瘦削小臉露出震驚與絕望。 但是隨即她的眸子又黯淡了下來,默默垂下了頭,好像回過神來并不驚訝,也不出言反駁。 “結(jié)陰親本就是損陰德之事,天道怎么可能承認!況且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明?” “他們?nèi)胰硕贾?,?dāng)初就是他的爺爺奶奶在劉月生下來之后,主動找上了我的家人,他們知道我死的時候還是單身,主動提出要讓當(dāng)時剛出生的劉月做我的媳婦,條件就是要給他們錢。我家里人同意之后,他們家親手用劉月的心頭血與我下的約定,16歲以后要將劉月嫁予我,一手交人一手交錢,劉月的父母也都同意了!” 男鬼說的越多,他滿心都是委屈與冤枉,只是劉月的眼淚流了下來,但是她連哭都是靜靜的,默默流淚濡濕了一片衣服。 原來有些人從出生起就是家里人當(dāng)做賺錢的工具,原來就算輟學(xué)努力打工賺錢,平時做家務(wù)照顧家里人,但是從出生的時候所有的價值就已經(jīng)被榨干了。 原來有些人從出生起就被人注定好了以后的一生。 “劉月十六歲之后,我家里人將錢給他們,我就打算去她家里提親,入夢去提醒,結(jié)果他們直接否認了我們的婚事。我一怒之下就要上門去,就見他們請了其他的大師,要直接將我斬除。她家里人,尤其是她的爺爺奶奶從小就對劉月又打又罵,再加上這一茬,我一怒之下直接將那個老不死的殺了,但是……這不也算是因果相報嗎?” 這男鬼看起來顯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既然知道劉月的家人對她不好,在以前卻沒有任何舉措,反倒是在自己的私欲得到拒絕之后才怒而殺人,他在乎的并非是劉月,只是自己的那個買的新娘。 “你!不知悔改!”尤星原聞言面露怒色,靈力涌動間,看起來正派十足,飛身而上他的拂塵就如同鐵索狠狠地朝男鬼飛去,顯然是要直接處決了。 就在男鬼見狀,知道聊不下去了,無奈也開始鬼氣暴漲,本看起來還算瘦弱的身軀瞬間膨脹扭曲變得猙獰的時候。 那拂塵帶起的風(fēng)幾乎已經(jīng)讓他的身體邊緣灼燒的時候。 一只手靈巧地攥住拂塵,纏繞了幾圈,與尤星原僵持住了。 “你!白鏡凈?你這是要干什么?難不成你要救了這個殺人兇手?”尤星原面色陰沉,緊緊地盯著白鏡凈。 “他確實和劉月有婚約,如果他魂飛魄散,劉月也會有危險?!卑诅R凈緊緊地攥著尤星原的拂塵。 “人和鬼不可能有婚約,天道都是不允許的,你難道真的相信了他的話?”尤星原將拂塵收回來,看白鏡凈的眼神儼然是看叛徒一般。 “天道允許了!”還沒等白鏡凈回答,她身后的鬼搶答道。 就剛才那一下足夠讓他明白過來,他能夠殺死老年人,但是對待這一群人他會死得更快。 只見他將自己的鬼力慢慢渡出一條黑線,徑直朝劉月而去。 劉月盡管往后躲閃了一下,但是那道鬼力依舊成功地融合到了她的體內(nèi),從她那邊逐漸褪色,仿佛沁出了血一般,緩緩變成了紅色,重新牽到男鬼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