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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反正明天我們就走了, 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莫陽點點頭。 “哼, 就是, 這群村民我是受不了。”余韻和戴佩雅自回來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聽到他們的話,冷冷地說了一句。 莫陽一愣, 問道:“怎么了?” 余韻翻個白眼,戴佩雅解釋說:“我們中午去的那家,他家小孩子撤盤子竟然把菜湯撒到我們身上了,我們吵了他兩句他的家長竟然給我們甩臉色。真是有錢都不知道怎么賺的,什么人嘛!” 眾人臉色一變,急忙問道:“你和他們吵起來了?” “沒吵,就說了兩句,我們都說了給他們錢他們也不要,真是見識短, 怪不得在這村子里呢,活該窮。”戴佩雅扣著指甲滿臉鄙夷。 這是她很久以前在袁岑那里就展現出來的丑陋面孔, 對于家庭比自己差的人的惡意,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扭曲了起來。 武俊丁眉頭皺起來, 有些苦惱, 說:“再怎么說咱們也在人家地盤,你跟他們鬧僵沒有任何好處。” “我們又不是白吃白住他們的,我們是給錢的, 怎么還不能要求他們服務態度好點了?”戴佩雅咄咄逼人,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這么說的話,你能對自己負責就好。”白鏡凈出聲,結束了這個話題,她的目光在一臉無所謂的余韻以及表情煩躁的戴佩雅身上轉了兩圈。 在原書中這兩個人都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類型,是典型的作死惡毒人設,能夠做出這事她并不吃驚。 只是……能夠自己承擔起后果就行。 過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才聽到村民們陸續回來,村子重新回到中午的氣氛,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到了晚上那個村民又給他們送了一次飯,可能是聽說了余韻他們的事,這次臉色有些不好,將飯給他們就打算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白鏡凈卻難得主動叫住了對方,她手里捏著那張照片,直直地盯著村民,問道:“這張照片,是誰?” 村民盡管看起來有些面色沉郁,但還是回答道:“這是我mama,前些天剛去世,怎么了?” 白鏡凈垂眸看了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村子中心的位置,搖搖頭說:“沒事,我們在枕頭底下看到的,節哀順變。” 村民走后,其他人看起來肯沒有白鏡凈這樣淡定。盡管內心覺得李叔的話存疑,但是都到這地步了,又開始揣摩難道李叔說的是真的? 越想后背越涼,但竟然都不敢問出來,好像寧愿逃避也不想要知道一個結果。 李叔到現在都沒有聯系了,不知道他回到車上沒有。信號還都是空格,倒是剛才出去看了一眼,水已經降了很多,應該明天就能夠出去了。 吃完飯所有人簡單洗漱過之后就睡下了,手機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干什么也沒有意思,被村莊靜謐的蟈蟈聲催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寧暖是被凍醒的。 他們昨天都沒有蓋被子,夏天又沒有空調,人又多,但幸好是農村,擠在一起還算適宜,不冷也不熱。 她模模糊糊以為自己還在家,伸手摸了兩下只有已經涼透的床邊,腦中暈乎乎地想自己的被子呢,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然睜開眼睛。 只見屋內一片漆黑,只有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床上只剩下她和燕子喻,另外三個人都不知去向。 “燕子,燕子快醒醒!”寧暖急忙搖動還在囈語的燕子喻。 “唔……怎么了……我困。”燕子喻揉揉眼睛,半夢半醒地坐起來。 “噓——”突然一聲氣音從床邊的位置傳來,兩人瞪大眼睛看去,只見白鏡凈正靜靜地站在窗邊,窗外的月光格外亮,一輪滿月掛在天際如同一個銀盤,毫不吝嗇地揮灑著月光。 白鏡凈逆著光,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感覺她好像完全隱匿在了黑暗之中,不露任何氣息。 “怎么了?”寧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又猶豫著小聲問了一句。 她剛問完,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隱約的聲音,必須要屏息凝氣,聚精會神才能夠聽到的聲音。 是……有人在哭? 招呼著燕子喻穿好衣服,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感覺渾身發涼,感覺有什么事情盡管有所感應但還是不盡人意地發生了。 剛走到堂屋就看到男生那邊也著急忙慌地出來了,看到白鏡凈三人俱是一愣。 只見江少熙語氣急切地說:“朱子誠和任驍不見了!” “我被凍醒了,一睜眼就發現他們兩個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莫陽搓搓胳膊,很是著急。 “噓。”白鏡凈再次將食指放在唇邊,眾人下意識噤聲,跟著她走到室外。 院子中沒有了屋頂的遮攔更能夠看出月光的明亮,滿月又大又圓,天上的星星也都清晰可見,如果是個其他的地方,是一個很適合坐在院子里賞月的天氣。 但是顯然眾人都沒有這份雅興。 到了院子更能夠聽到隱約的哭聲,悲戚絕望,不知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只能感覺無處不在,經歷了最慘痛的事情而發自內心的哭泣。 那并非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許多人,男人,女人,小孩,所有聲音混在在一起發出的聞者落淚的哭泣,從每一個毛孔鉆進去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