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和季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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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來的奔波讓這幫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人們疲憊不堪,驟降的氣溫和休息不足終于讓封望病倒了高燒不退。 這群人在離連山算是很近了的一個小鎮(zhèn)停下行程準(zhǔn)備修養(yǎng)一下,期間玄冶提出為封望擦拭肢體以期降溫,但是被封望拒絕了。 送走前來關(guān)心的將領(lǐng)們,封望疲憊的躺到了床上,沉沉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卻依舊清醒。 這幾日的奔波導(dǎo)致他的體力下降,抵抗力也跟著下降,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解的花語卻也趁機(jī)在身體里肆意侵略。 抬起左手手臂,袖子順著纖細(xì)的手臂滑落,展現(xiàn)在眼前的手臂上竟有一根細(xì)若青絲的黑線,一路蜿蜒至手肘處。 封望凝視著這根這幾天突然暴漲的黑線,倏然一笑,旋即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酒肆的被子里。 聞著棉被里陽光的味道封望有一瞬間的難過,難道除了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正式舉辦的國宴之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再去解毒了嗎? 花語花語,當(dāng)真是中了花語,再難語。 封望將整個人埋在被子中,縮成一團(tuán)漸漸陷入迷離,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真的太累了,先是往返東帝去參加那場祭天大典,之后回到西涼依舊是鋪天蓋地的事物涌到丞相的桌案之上,再往后便是周旋帝心、帶兵出征,他真的太累了。 不過是十四歲的孩子而已,卻早早的承擔(dān)起了他不屬于這個年齡段里的責(zé)任。 有些人注定成為不一樣的人,因為答案藏在他的血脈里,可是當(dāng)這一切真的因為血脈而開始的時候,旁人在看時卻忍不住想要讓他做回那個孩子。 李德進(jìn)來的時候封望已經(jīng)蒙著頭睡了還一會兒了,他試探著稍微掀開被角,卻看見封望被憋得通紅的小臉,不由得驚笑出聲,這就是西涼最年輕的少年丞相嗎? 睡覺睡得都快把自己憋死了啊! 封望就在李德豪邁的笑聲中悠悠轉(zhuǎn)醒,有些迷離的眼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德,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句“李叔”算是打了個招呼。 “醒了?那就吃點東西吧,嘗嘗李叔的手藝吧!”李德上前,將封望從床上扶起,他的手掌寬厚有力,支撐著封望慢慢坐直靠在床頭,燒了兩天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一邊在心里感嘆半大的孩子怎么輕成這樣,一邊將端進(jìn)來的rou末粥遞到封望面前:“吹吹,有些燙。” 看著面前安安靜靜一小口一小口吃著粥的少年,李德不可抑止的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幼弟,他有那個兩情相悅的女子,卻還沒有時間成家。 “稚兒,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子?”鬼使神差的李德脫口而出,封望一愣,卻馬上搖頭,含笑表示自己沒有,李德也暗道自己莽撞,這么大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喜歡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聽聞你與璟王爺是逍遙山莊里的師兄弟,那真是緣分大啊!” 聞言,封望咧嘴一笑,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段山莊里的歲月,點了點頭。如今想來,當(dāng)真是緣分不淺啊! 李德眼睛一亮,像是挖掘到了什么寶藏一樣,整個人的八卦因子馬上活躍了起來,“那給李叔講講你和王爺是怎么相處的吧,他很護(hù)著你吧?哈哈!” 這樣我李叔也算是第一個知道這段往事的人了!那幫老頭子肯定羨慕得不行! 誰料封望竟微微偏頭,咽下最后一口rou粥之后輕笑一聲:“誰跟你說他在山莊里很護(hù)著我的?”,也沒準(zhǔn)備等李叔回應(yīng),自顧自的轉(zhuǎn)了視線看向門口的一瓶花,回憶起那段有些遙遠(yuǎn)的歲月。 “那個時候我才進(jìn)山莊,是年紀(jì)最小的嫡系子弟,本該由師父教導(dǎo),卻因為趕上一些事情師父忙得焦頭爛額,幾個師兄也各有各的忙碌,實際上啊,還是師父不放心讓那些性格各異的師兄們帶我,最終,挑了一圈,選定了皇兄,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是西涼的王爺。” “他啊,哪里護(hù)著我。” 似是想起了什么,封望收回目光看向李德,微微一笑:“那個時候季璟可是山莊里的大魔頭,大家見了他都恨不得繞路,只有我,每天不得不去找他檢查功課。旁人都道我深得大師兄的青睞,可實際上他們眼中的青睞,那個時候的我從來都不想要。” 話音一頓,封望的嗓音低沉了下去,他摸了摸手上一道藏在虎口處的淺淺疤痕,才繼續(xù)說道:“師兄他特別...” 封望歪頭想了想,才道:“嚴(yán)苛,對,就是嚴(yán)苛。一丁點泥沙都眼里揉不得,更別提那個時候我什么都不會了。” 李德感覺嗓子微微一緊,似乎他提起了一個不應(yīng)該提起的話題,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聽了。 “每天晨起練功,他都能比我早到,晚上讀書練字,他也走得比我晚的多。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是山莊里的少主了,每天自己的任務(wù)就已經(jīng)非常繁重,卻還要照顧我這么一個——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封望哽住了,緩了緩,接過李德遞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才繼續(xù)講下去。 “我的武功是所有弟子里掌握的最快的,所有的考核也是同齡孩子中最高的,甚至到了后面一度成為總榜的首位,所有風(fēng)頭都被我占盡了。可是那幾年里,我怨他的嚴(yán)苛,怨他的專治獨斷,從未向他道過一聲謝,也沒有送過一份禮物。” “最后,還是師父看不下去了,他借著師兄外出的空檔叫我去師兄的房間,當(dāng)著我的面在師兄房間里找出了季璟手寫的,整整五六箱的訓(xùn)練計劃和實際情況的詳細(xì)記錄,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我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封望將茶杯握在手中,眼神有些迷離:“桌案上我從沒留意過的事務(wù)文書師父那天也全部一一講明白給我聽,告訴我季璟每日的工作量究竟有多大。還有...”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還有那一盒盒師兄...瞞著我吃下的藥...”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為了我,季璟,究竟付出了什么。” “是徒然增大了五年之久的任務(wù)量、是每日被迫縮減至兩個時辰的睡眠時間、是每次生病時徹夜不眠衣不解帶的照顧、是每次訓(xùn)練時的高度關(guān)注密切留意,更是每次深夜我含淚入睡后為我掖被角的在意。” “當(dāng)然,更是從一聲師兄的稱呼里毅然攬下的,陪伴一個孩子成長的責(zé)任與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