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軟許安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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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與微再見到那天的小孩已經是好幾天之后的事情了,這段時間每日的訓練量就已經能夠讓他精疲力盡,哈還有突如其來的繁重任務和時不時的入宮,真的累得他夠嗆。 不說奇奇沒有見過他,就是師父都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 如果說外面的政務讓安與微面上愈發冷峻,那遍體鱗傷縮在地上的奇奇真正挑撥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起來!”,大步走過去的同時一聲命令從唇齒間流出。 小孩瑟縮了一下,才緩緩抬頭看向來人,他的大眼睛里閃著迷茫而困惑的光芒——你...不是不要我了嗎?心中這樣想著,卻也直接問出了口。 不要誰?安與微眉頭一皺,面色陰沉。伸手從地上將小孩拽起,看著他在已經入冬的天氣里竟然只著單衣,一雙臟兮兮的小手冰涼冰涼得猶如湖面新凍上的薄冰。 小孩順著力道被拽起來,他有些站不穩。這段時間饑一頓飽一頓的讓他一直沒什么力氣,就連訓練任務都是踩著最后一個才堪堪過關,每一次都會被一起訓練的其他小孩嗤笑半天。“...少...少主,讓奇奇...離開吧...好不好...” 他囁嚅著輕聲道,寄人籬下的窘迫逼得他憔悴非常。 安與微安靜的看著才到自己腰間的小孩,靜默半晌,一言不發的將小孩帶到自己的住處,替他洗漱干凈并換上自己的衣服,才開口:“吃點東西吧,等會兒我帶你去見個人。”依舊沒有回應小孩之前的言語。 這段時間雖然人不在龍翼,但是關于奇奇的言談還是傳到了耳朵里。那些長老和難纏的教官,竟然都深淺不一的夸贊過小孩,這些都說明這個孩子的適應能力和潛力非常大,他必須保下這個孩子。 奇奇癟癟嘴,乖順的坐上桌子慢慢吃起還冒著熱氣的食物,一點一點,細嚼慢咽,安與微坐在正對面看著他吃,心中嘆了口氣。這么乖的小孩,太子應該會答應吧?想起師父給的批語,不禁閉了閉眼。 “是個好孩子。” 待他吃完東西安與微便牽上小孩的手,“閉上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前往太zigong中的路有數條,但是封珩禮允許他從密道走。打橫抱起小孩,心中又是一嘆,真的太輕了。 小孩在他懷里撲閃著長睫毛,有些害怕的緊緊抓住安與微的衣衫,想要睜眼卻又礙于安與微的威懾不敢睜眼,最終因為沒有安全感而縮在安與微的懷里。 極速奔馳中的安與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孩子,心中一顫。這樣放松的神色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是在面對師父的時候他都沒有露出過這樣子的神情。 只有安全感非常充足的時候才會擁有這樣的神情,而龍翼向來不是一個安全感爆棚的地方。 許是這一瞬間的神情撞到了安于微的心中,他對于此行的目的地更加確認而明了。原本的一絲絲動搖早已灰飛煙滅。 直至他跪在太子面前,都沒有讓懷中的孩子睜開雙眼。 面前的太子嘴臉含笑,面上都是溫和的笑意,可是安與微長年與太子接觸,深知這樣的神情不過是出于禮節的習慣性動作,和此刻的心情沒有半分關系。 “殿下,這是與您說起過的孩子。” 安與微垂著頭,視線盯著桌角,沉聲道。要給奇奇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字和身份,一定要有分量足夠的后臺,而這個后臺,安與微找準的便是太子封珩禮。 龍翼憑實力說話,成長到實力至上的地步需要時間,龍翼人都是這么走過來的,但是今天見到孩子的時候他清楚的發覺自己心疼了。 舍不得看著這個孩子孤零零得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舍不得這個孩子帶著不知道怎么處理的傷無助得坐在一旁,更舍不得他在諾大的組織里沒有依靠沒有安身之所。 安與微不是沒有帶過龍翼人訓練,這樣經歷的孩子他見過的少說也有十幾個,可是獨獨在面對奇奇的時候,他心軟了。 師父曾經告訴過他,心軟是最致命的軟肋,寧動情,都不要心軟。 這個理念他貫徹了十多年,直至跪在封珩禮面前,他都沒有動搖。可是安與微同時清楚,雙膝跪地請求太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場沒有硝煙的博弈中輸了。 封珩禮起身,直直的站立在桌案后,審視著面前緊張的安與微,倏然笑了。“一個半大的孩子。” 轉過桌案立于安與微身前,盯著他的頭頂,悠然道:“你也不過是個孩子,怎能貿然如此?” 這些都不是關鍵。封珩禮心道,安與微,這么小的孩子沒有辦法保證日后的道路會怎么走,也很難去確定他能不能做到那么多復雜的事。 “與微,不是誰都能做那個例外。” 見安與微沒有回話,封珩禮負手而立輕聲提醒道。 聞言,安與微竟是抬手封了懷中孩子的xue位,才輕輕將他放在身邊靠著自己。重新叩頭行禮,雙手墊在額前,閉上了眼:“殿下,與微感念圣上和殿下恩德,未感辜負。” “與微當年做了那個例外,甚是榮幸。不敢奢求讓奇奇也成為例外,但是...”,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側被點了xue睡得香甜的小孩,莫名柔和了目光。 “但是,殿下,遇見奇奇,是與微的意外。” 封珩禮敏銳的抓住關鍵詞,附身輕觸被喚作奇奇的小孩的臉頰,漫不經心道:“奇奇?這一輩不是七字輩嗎?” “是。但他是被與微撿回去的,故取得諧音。”安與微有些緊張的捏緊了細碎的頭發,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 “噢,”封珩禮站直,嘴臉噙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能對他負責嗎?” “能!與微定好生教導。還望殿下為奇奇賜姓。” “若是不能達到…你又當如何?”賜姓? “與微愿以死謝罪!” “既是如此許諾。一個‘許’字倒是恰當,但愿他撐得住這個名字。”封珩禮負了手,語調微揚。 “是,與微定與奇奇攜手,輔佐殿下守好這錦繡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