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有兄長喚季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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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他之前走過一次,知道這里最終通向的不過是那個男人的辦公地點而已,并不是很緊張,但是確實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等什么。 或者說,這則么多天來,這個男人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真的特別好奇。 季璟的眼睛里閃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光,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把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黑衣人,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要這個人在這里帶路,七拐八彎的就好像怕他把這里的地形全部記住一樣。藏起嘴角的勾起的弧度,可是這樣子轉(zhuǎn)圈圈更能夠讓他知道這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剛剛和封望的交流有些倉促,但是看到小孩站在橫梁上的樣子,估計是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了吧。眼看著前面的燈火愈發(fā)的密集,他瞇了瞇眼,終于要來了啊...... 走進(jìn)門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鞠躬退出,只剩下季璟和站在前面的男人。 其實也不過是幾天不見,但是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更加蒼老了。白色的發(fā)絲在頭上顯得分外清晰,心里竟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這個向來剛強的男人,原來也會老啊... 南宮沿晚放下手中的奏折,站直了有些疼痛的腰身,習(xí)慣性的挑起溫和的笑意,就像是見到了年幼貪玩的孩子一般,口吻親昵:“璟兒,坐吧。”說罷理了理自己桌面的奏折,走向一旁。 季璟沒有動,在這個房間里,無論他多么的抗拒,都會被當(dāng)做是南宮季璟一般尊敬。這正是他厭惡的地方,可是看著南宮沿晚的頭發(fā),他竟是沒有辦法將自己心中的厭惡像十年前一樣盡數(shù)傾吐而出。 “其實也沒有什么要事,就是你哥回來了,”其實是我有些想你。 但是后半句南宮沿晚沒有辦法說出口,當(dāng)年的一些事他母妃早就釋懷了,可是這個孩子卻一直倔強的撐著不肯低頭。 說起來也是自己的過錯,冷落了這個孩子。那么多皇子公主都在皇家里自己長大,可是獨獨這個最早成年的季璟,最讓他牽掛。 聽到這句話季璟一愣,我哥? 隨即神色有些不自然,在南宮家他一直是名義上的長子,可是只有一部分人知道,他的上面還有一個皇子的存在。不過是因為一些隱晦的原因,最終將他藏了起來。但是小的時候他們兩個關(guān)系很好,甚至最后他負(fù)氣出走都是這個兄長在中間做橋梁。 南宮季賢。 明明關(guān)系特別好,可是現(xiàn)在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會緊張。 似乎是門后的簾子動了動,季璟不由自主的站直了本就已經(jīng)筆挺的身姿,隨著一聲輕咳,門后傳來走動的聲響,南宮沿晚安靜的坐在一側(cè)喝著茶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站在中間的愛子,如果可以他不會麻煩季賢來的,可是—— 季璟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不知道這樣子站在南宮沿晚的宮殿里等著季賢的樣子到底是在自己年幼的時候還是在多年后的今天。 最終,在一片寂靜中門簾被輕輕掀開,男子一襲長袍走了出來,紫金色的布料襯得他的膚色更加的白皙,一頭長發(fā)長及腰間,垂在瓔珞旁紋絲不動,隨著男子的出現(xiàn),季璟竟是不受控制的直接單膝跪下。 在膝蓋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他緊緊閉上了眼睛,神色掙扎。 這一跪不僅僅是行禮,更是對十年來這場冷戰(zhàn)的一個終結(jié)。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跪的,是南宮家真正的嫡長子,南宮季賢。 南宮沿晚看著他的跪下后強行轉(zhuǎn)移了自己的目光,看向走出來的男子,微微點頭,隨后輕輕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 有些事情由他來說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還是應(yīng)該讓一個璟兒聽得進(jìn)話的人來說這些事吧。 季璟垂頭跪在地上,盯著腳下一塵不染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至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鞋,竟是一時語塞。 “許久未見,也是長大了。” 南宮季賢垂頭看著恭敬跪在自己面前的季璟,看著這個當(dāng)年被選中最具有天分從小用最好的資源培養(yǎng)出來孩子,如今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啊。 這十年不見,倒是恍若隔世啊。 季在西涼是很奇妙的一個字,代表的含義其實就是簡單的一件事,繼承人。 “是。”唇齒間縈繞片刻,終究只吐出一個恭敬的是字。季賢倒是無所謂,負(fù)手轉(zhuǎn)身走到了廳里那副巨龍騰飛圖前,“起來吧。” 季璟依言站了起來,此刻他才有心思去打量一下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如果沒有當(dāng)初他幫自己擋住毒酒的那一出事,現(xiàn)在繼承皇位的就一定是他,而不是自己這個和南宮沿晚鬧了十年別扭的逆子吧。 “當(dāng)年的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沒有忘記嗎?” “如果不是當(dāng)年的那件事,哥才是繼承人啊!” 季璟下意識的回應(yīng)道,說完后竟是有些后悔,言談的禮節(jié)他和封望強調(diào)過非常多次,可是到自己這里卻是忘的一干二凈。 “呵,”季賢轉(zhuǎn)過身,面前的男子眉目清秀一如當(dāng)年的模樣,他矮了自己一個頭的高度,此刻站在面前已經(jīng)自帶氣場,可是還是像當(dāng)年一般有些不服氣的嘟著嘴。 “我給了你十年,你還沒有想明白。” 他伸手摸了摸面前之人的頭發(fā),凌厲的目光終于略微溫和了一些:“無論有沒有當(dāng)初那些事,你都會是繼承者。這不是一個名字決定的,而是你的血脈做出的定論” 季賢立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制止了季璟想要說出口的反駁:“我知道你做過換血的事,但是這能改變的到底是責(zé)任,還是那些可以再生的東西?我給你十年的時間,不是讓你任性于其間,更不是放任你,再給十年,我也給得起。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徒然變冷:“這就是你用十年交給我的答卷么?” 季賢的聲音很好聽,渾厚中隱隱藏著一股空靈之感,平日里溫聲細(xì)語便能夠引得城中女子傾慕,如今略微疾言厲色已經(jīng)逼得季賢額上出現(xiàn)了汗珠。 “季望那個孩子,噢,應(yīng)該是封望吧。這么多年,你為什么獨獨對那個孩子這么青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