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不忘才知情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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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斷了卻沒有絲毫惱怒,封珩禮微微歪著頭坐在床榻之上,手中握著還冒著熱氣的瓷杯,神色溫和,唇角含笑,如果不是面色蒼白根本看不出是從昏迷多日中剛剛醒過來的人。 但此刻的季璟失了往日的冷靜,死死咬著下嘴唇看著他。 封珩禮看著難得如此失態的季璟招了招手:“過來點嘛,我又不會吃人。” 明明是一句玩笑話卻讓季璟緩和了神情,封珩禮比他稍大月余,此刻溫和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就像...就像那個人一樣...依言坐到床榻邊,封珩禮看著他明顯不及往日精心打理的發型時眼中有些許波動,輕輕嘆了口氣抬手將他鬢邊的碎發捋好。 明明封珩禮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可是季璟就是突然覺得心里很難過。他坐在原地愣愣的盯著被褥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封珩禮揉了揉他的頭發,才晃過神來。 封珩禮清了清嗓子,溫溫和和的語調里藏著濃如晨霧的猶豫:“小九他...這幾日還好嗎?” 雖然知道自他醒來之后就一定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也知道以他二人的交情,自不必說什么欺瞞的話,不過這個節骨眼太特殊了。 特殊到季璟甚至沒有把握自己如果說的是實話,封珩禮能不能接受得了這個答案。 因此他揚起笑臉:“他挺好的,我讓他在勤政殿批閱奏折了,等他忙完了就讓他來看你,好嗎?你先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最重要。” 聞言封珩禮略一沉思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回答。隨即拍了拍季璟的肩膀:“既然這樣那你快回去吧,可別累到我寶貝。” “小九是你的寶貝,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啦?”季璟捂著心口做痛苦狀,嘻嘻哈哈間滿是控訴之意。封珩禮一看就知道他是裝的,也不戳破,,只推推他:“乖啦,快回去吧。” 目送季璟離去,封珩禮沉沉闔上眼瞼,他不是沒看到季璟面上遮掩不住的疲憊和眼底的紅血絲,也不是沒看到剛剛一問一答間季璟突然的僵硬,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被捕捉到了。 這些日子一定發生了很多事吧......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等過幾日他身體好些了,就該把事情接過來了,這段時間還是要麻煩他倆了。 眼里掠過一抹寒光,這幕后動手之人也該做好接受雷霆之怒的準備了吧? 另一邊,季璟離開封珩禮房間的時候幾乎是逃一般,狼狽不堪。 明明珩禮的態度一如既往,甚至溫和的像是沒有棱角一般,只不過就是因太過于溫和,才讓他覺得難以招架。 外面的風有點大,緊了緊自己的外袍,抬頭看了看天色。 唉,這兩個人啊,明明都那么在乎對方,又不肯明說,真是麻煩死了。 眼見就快到勤政殿了,季璟突然停下腳步,示意侍衛不要通報之后才走進殿內,里面和他剛剛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并沒有什么變化,就連封子漣也還在原地檢查奏折有沒有分類錯誤。皺了皺眉,為什么會有一點不安的感覺? 許是感覺錯了吧。季璟甩甩頭,大步跨進殿內,小孩的奏折分類已經檢查過很多次了,他隨手翻了翻,無論是戶部尚書的還是地方官員的,都有條理的做好了分類和備注。滿意的點了點頭,面上沒有顯露分毫,卻無意識的揉了揉小孩蓬松的頭發。 收回手的時候楞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小九每次做的不錯的時候都是這么表示他做的不錯啊。剛剛就順手了。”封子漣也是一愣神,緊接著慌忙擺手:“沒事沒事。” 心中卻暗暗驚奇,原來攝政王皇叔平時竟是這么軟萌的性子啊。 季璟坐到龍椅旁,朝封子漣示意讓他過來,等他站在身邊的時候才取過一本壓在底下不那么緊急的奏折打開,耐心的一步步教他怎么看、從哪個角度想解決辦法。 封子漣站在一旁,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有點點恍惚,是和父皇身上不一樣的味道...但是一樣的親切... 外面在教導批閱奏折的事項,里面的封望悠悠轉醒時頭痛欲裂,強撐著睜開眼發現自己并不在熟悉的環境里,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勤政殿的偏殿里歇著。唇齒干涸,想要起身為自己倒杯水潤潤,才起身便被心口的刺痛制止了行動。 疼得他眉眼一抽一抽的,筆直的往后一倒摔在床榻之上,捂著心口疼得蜷縮成一團,額上是細密的汗珠,貼身的汗衫也馬上被汗濕。疼痛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洶涌澎湃,就在他感覺自己要被淹沒的時候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竭力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還是放棄了。 太累了,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季璟聽到里面有聲響的時候一個騰躍就翻出幾步遠,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床榻邊,果然,那聲巨響真的是小孩倒下時發出的聲音。他心疼的抱起孩子摟在懷中,這花語不同別的毒還能用雪山白蓮抑制一下毒性,她幾乎是無往不勝的毒啊! 懷里的小身軀抖得愈發厲害,瘦弱的身軀蜷在他懷里似乎都能夠摸到骨頭。咬咬牙,季璟緊閉上眼,其實——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緩解花語的毒... 只不過那樣的代價太大了。 他緊閉雙眼,懷中是再次痛到暈厥的小孩,真的真的很心疼,種完花語又被取了心頭血,這樣的經歷不是誰都能夠扛得住的,一個不留神就會留下巨大的隱患啊! 季璟啊季璟,你到底在猶豫些什么?什么都能重來,但是小九的性命不能重來啊!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他長舒一口氣,吹了聲口哨喚來藏在暗處的影衛:“去請師父過來吧。” 短短七個字說完竟是仿佛老了幾歲一般,在影衛恭敬的退后離去時為懷中的孩子蓋上了被子:“珩禮昏迷的時候叫了你的名字好幾次,你可千萬要撐住啊!撐不住也沒關系,師兄已經想到辦法了。”他的聲音很低很低,似乎是在隱藏著什么,無奈?還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