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太子駕到共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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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練結束的時候封珩禮揉揉封望的頭,“走吧”,封珩新撇撇嘴,這兩個兄弟太過分了,自己就站在旁邊竟然都不問問自己意見就打算走,不過還是拍拍自己的袖口,封珩禮最看重九弟這件事情不是好幾年前就知道了嘛! 早就習慣這么多年封珩禮眼中沒有旁人了,現在眼下嫉妒個什么勁。封珩新搖頭嘆氣的跟在二人身后離開了演武場。 一路上都很安靜,綠蔭遮蔽,微風拂面,封望亦步亦趨的跟在二人身后,望著那穩健的背影,停下了腳步:如果沒有封珩希那謀權篡位的狼子野心,這樣應該就叫歲月靜好吧。 加快幾步跟上步伐,才發現封珩禮帶的方向是主帥營帳,眨眨眼睛,心下微暖。 還是皇兄最了解自己,涼城一戰,滅了蠻夷王五千精兵,算是大傷其元氣,現在已經安排軍隊坐守四座城池按兵不動,此時乘勝追擊必然不是好計謀,但趁此時偷襲糧草斷其水源也能做到一招制敵。 梁恰是眼高手低,但絕對不是傻子。如果不趕快行動,便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到時候就麻煩多了。封望低頭思量著,一不留神便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封珩禮,借著力連連后提摔倒在地上。 一只手伸到眼前:“走路都不好好走。”,扶著封珩禮的手起身后拍拍身上的灰,不高興的拍掉封珩禮的手,自顧自的往前走,還不是怪你突然停下來,哼! 封珩新泡了三杯茶放到桌上:“皇兄奔波勞累,昨夜一時沒清理出營帳,讓您和九弟休息在一間了,多有不便啊!”封珩禮拿起杯子,沒有忽略封珩新眼角的狡黠,卻應著是啊,還順勢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一副疲勞至極的模樣。 這邊封望可就坐不穩了,搞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在唱什么戲,干脆撩袍直接跪倒在地,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封珩禮,滿臉寫滿控訴。 封珩禮哈哈大笑兩聲,伸手拉起他,捏了把封望的臉蛋:“你啊!”,一旁的封珩新也笑著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封望順勢起身,沾了杯中茶水,在茶幾上一筆一劃的寫:事不宜遲,我們應該現在就發動偷襲。抬頭看封珩禮緊縮眉頭,又低頭加上幾句:切記不可太多人知道計策,包括主帥,小九已經找到下暗手之人,還要等幾日時機成熟才能將他捉拿。我現在不能說話,正好可以讓他放松神經,麻痹他一下。 桌上的字跡一點點消散,速度慢得讓封望有些心慌,隨機抬手將自己的茶盞弄倒,大量的茶水一下將字跡掩蓋,正巧此刻陳登和一眾主帥掀開簾子走進來,沒想到看到三人會齊齊端坐在營帳內,慌忙行禮。 封珩禮拿起茶壺的手柄晃了晃給封望空空的茶杯重新倒滿茶水,放下茶壺,茶壺和桌案相碰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響聲,至此,封珩禮才在寂靜中抬頭看向跪地的一群人:“起來吧。本宮等你們很久了。” 陳登等人起身,恭敬的垂著頭站在原地,心中緊張,太子語氣不善,估計還有后話,果然,封珩禮接了后半句:“陳登和李正留一下。”封望舉杯飲茶,放下茶盞的時候便見室內只剩下陳登和李正二人,莞爾一笑,太子的威嚴果然了得。 “坐,二位都是我朝功臣,作戰經驗也相當豐富,不知二位,對接下來的戰術安排如何?” “殿下,我等原本的計劃是偷襲蠻夷軍,畢竟那是已經安頓了蠻夷軍的城池,強攻我們并不占優勢,因此我們還是希望能夠采取偷襲的方式。這樣勝算大很多。”李正和陳登對視一眼,李正沉聲道。不愧是我朝重臣! 封珩禮微微一笑,他周身常年縈繞著生人勿進的氣場,此刻微微一笑竟讓陳登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登時屏住呼吸垂下了眉眼。 “既然如此,不失為一個良策。正好今日時間充裕,探討一下具體對策,然后通知將士們,今夜便是最好的時機。” 封珩禮起身來到中間的桌案,指了指中間的地圖,拿起一旁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木棍,敲著中間的紅線認真地說道:“這里是鳳城的大門,蠻夷王必然會派遣重兵把守,這里自然是難以攻破。因此我們可以借周圍的群山放火箭,鳳城是一個地理位置比較低的城池,以攻難守。周圍的山上有一段是平穩的砂石地,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派重兵在那里把守。” 其余人等認真的看著地圖,視線隨著小木棍移動,暗暗感嘆封珩禮的厲害,明明不在戰場卻明白場中的地理位置,當朝太子果然是不可小覷。此時心中不知不覺提高了敬意。 封望來到桌前,踮起腳尖看著桌上的圖紙,牛皮紙的邊邊角角已經被摩挲的有些破損,他認真的凝神看著圖紙中央封珩禮指著的鳳城的小圓點,暗道皇兄明智。 隨后移動目光看向上面的部分,上面是黑水和黑城兩個地方,黑水最近有崩毀堤壩的預警,如果可以利用黑水的水量做一個充足的進攻動力的話,也許可以...... 封望扯了扯封珩禮的衣擺,示意他看過來,抬頭認真的看著封珩禮的眼睛,呼吸一窒,那是怎樣溫柔的眉眼啊! 那雙墨色的瞳孔中仿佛藏著一個深潭,古井無波,包羅萬象的溫和如同旋渦一般深深的吸引著封望的視線。 尷尬的錯開自己的視線,封望眨眨眼睛盯著邊上的桌角,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到底想要說什么,才清清嗓子準備開口。 張口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夠說話了,暗道自己這個病癥真是個拖累,嘆息一聲,走到陳登的桌案邊拿起毛筆和宣紙,將狼毫飽蘸濃墨,快速寫下龍飛鳳舞的一行行大字。 封珩禮和兩位主帥走到桌案邊認真的看著封望書寫的內容,隨著墨色大字越來越多,封珩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平靜,反倒是另一邊的陳登和李正兩位主帥的面色愈發波瀾壯闊、五彩斑斕。 一旁的封珩新并沒有上前,只是坐在座位上細細的品著茶水,他只在醫學上感興趣,對這些戰術上的東西并不熱衷也并不了解。因此此刻倒是饒有興趣的觀察是三個人的面部表情變化。 寫了整整四張宣紙后封望終于停筆,放下筆甩了甩手,望著紙上的一行行字跡沉吟片刻,才加上一句要保守這個策略。因為他不能夠保證軍中有沒有對方軍營的jian細。 蠻夷王他不了解,但是梁恰那個能在比試中用毒的小人他還是了解的。只要能取勝怕什么手段見不得光呢? 封望抬頭看向封珩禮,不出意外看到的是一臉平靜。這個引水淹沒萬頃良田的計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斷蠻夷大軍的退路,還能剿滅蠻夷王的軍隊,照這個計策的話就能夠讓鳳城重新回到國家的版圖中。也能讓那些流民有了地方安家。 封珩禮直視著封望的眼睛,認真的看著他的神色,明白九弟并不是一是興起想出來的計策,而是真正經過深思熟路才想出來的,于是重新移開目光注視著宣紙上寫的字跡。 這是一個冒險的舉動,光是派兵挖一段溝渠就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和接受,畢竟是個危險又耗時耗力的行動。 一旁的李正沉默片刻發話說道:“殿下,您這個計策需要時間,如果我們要今夜偷襲鳳城的話,恐怕有些難度。但是如果用在下一個環節,用來收復黑城的話倒是可以考量。畢竟時間和精力都足夠。” 陳登點頭,贊同道。 封珩禮同樣垂了頭用探尋的目光看向封望,小孩滴溜著眼珠子想了想也點頭同意。“那邊就按這個計策來吧,用在下一個環節的黑城守衛和偷襲上。這一次,我們還是派兵去攻占鳳城。” 一直點頭通過后,封珩新在一旁起身,隨一行人便走出了主帥營帳。外面的將士來來往往,紛紛給二人行禮,封珩禮不喜這樣的環境,快步離開,走回封望的營帳。 恰逢中午用餐的時間,封珩新便和二人一起用餐,待封珩禮看到他滿是素菜的盤子不由得大笑出聲,隨后在他譴責的目光中發問:“你最近做什么動物?學兔子吃草嗎?” 封珩新一臉怨言,怎么可能,分明是你的寶貝弟弟害得我現在只能吃草好吧!而且是當著那么多主帥的面說的,害得他來連改正的機會有沒有。 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封珩禮,聲淚俱下的控訴道:“還不是你的寶貝弟弟害得我這么慘!”封珩禮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有同情封珩新的意思,一旁的封望笑著咽下一口rou,也不比劃比劃,倒是封珩新看著他的表情生氣的道:“你還笑!趕緊把我的rou分給我一點!” 封珩禮忍笑看著封望氣鼓鼓的從自己那里撥出來一點rou,大發慈悲一般的揮揮手,不由得氣得封珩新更是生氣,惡狠狠的咬著排骨,仿佛那是封望一般。 笑容越發富含深意,這兩兄弟真是好玩,也情感確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