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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桌子邊的人除了賀生秋都在看著他們三個。程弗突然這么一轉身,他們也都紛紛伸筷子去夾菜。賀生秋倒仿佛終于睡醒的樣子,朝著李昭明點點頭示意,目光追隨不遠處的那抹白色。 李昭明輕聲問馮年遂:“你喜歡這樣的婚禮嗎?” 他心知肚明她的回答,但是為了讓自己右邊的人能聽到,于是刻意加大了聲音。 程弗動作果然停下來,一副正在細心留神他們的對話的樣子。 李昭明于是在心里滿意起來,再接再厲:“剛剛都忘了問,你喜歡這個戒指嗎?不喜歡我再送你一個。” 抬眼便瞧見馮年遂打趣又了然于心的眼神,配合著他的步調回答:“不喜歡,我得要更大一點的鉆石才行。” 李昭明被順毛的很高興,連帶這個逼仄的空間也不介意,如春風拂面般順便溫暖一下身邊單身的程弗,招呼他:“快吃吧,這家酒店的菜我還是挺喜歡的。” 程弗:“……” 這頓飯馮年遂吃的十分克制,因為多年養成的習慣。飯后她依舊要去場館練球,李昭明開車送她,到了地方之后和她一起下車。 馮年遂嚇了一跳,問:“你做什么?” “我今天休息,陪你一起練球。”李昭明責無旁貸道。他的態度相比從前的溫吞一下子變得激進很多,大概已經確定馮年遂的回答,覺得自己可以向前邁一大步了。 馮年遂聽到,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結果手指曲起來的時候碰到冰涼的觸感,于是又乖乖的閉上了嘴巴。李昭明卻根本沒有等她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先走出去,白色的襯衫掖進西褲里,穿的比新郎還正式。 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進了電梯,李昭明按亮十五層,馮年遂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電梯的門看,跟在李昭明的身后出去,仿佛他才是那個每天按時報道的運動員,而她是探男友班的小女生。 陪練一直是賀生秋花了重金請來的一位外國退役的男選手,其實不過百來的排名,但是馮年遂自覺夠用,再加上這個教練是西班牙人,兩人用英語交流的磕磕絆絆,正好稱了社恐的心意。 李昭明沒帶什么東西過來,穿的正裝也和這里的氣氛實在不相匹配,于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等馮年遂換完衣服,拿著球拍出來。 他好久沒有親眼見過她揮拍的樣子了。李昭明想,甚至連網球比賽的視頻和直播都沒在追過。 這么多年諱莫如深的結果就是午夜夢回的時候,反而更能在夢里經歷他第一次見馮年遂的場景,馮年遂在大屏幕上拼著搶著去夠一個球,結果一下子就滑倒在地。 她那時剛剛在打巡回賽,進入正賽后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就是排名世界前十的貝瑞卡。 坐在教室里看多媒體的學生們紛紛惋惜的嘖嘴感嘆,李昭明在這陣嘆息聲中邊轉著筆邊可有可無的抬起頭來,剛好同攝像給馮年遂的一個特寫撞上眼。 他的夢到這里就戛然而止,醒來后發現罪魁禍首是自己訂錯了時間才響起的鬧鈴。于是李昭明就想再睡回去,結果怎么夢都能不回去。 當時李昭明想還是夢里好,現實真是這樣無趣而又波瀾不驚。 馮年遂做完熱身之后開始揮拍了。發球的方式因為傷病的原因而被原先的教練耳提面命的改變。 其實打職業網球的人都知道,你的每一次揮拍每一次發球都是經過數以萬計練習之后的肌rou記憶,要改掉從小養成的習慣像是戒了煙癮酒癮一樣困難。 她一走進球場就開始全神貫注,把旁邊還在的李昭明忘的是一干二凈。李昭明一點也不生氣,靠在墻上看她在球場里跑動,凝神細看她的每一個動作。 多年看球的經驗起了作用,他一言不發,但是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直到馮年遂中場休息。 他提著瓶冰水上前,順手擰開瓶蓋遞給她,手有意無意地劃過馮年遂的背,稍稍用力點了一下。 馮年遂幾乎是立刻就抖了一下,捏著水瓶的手指用力,礦泉水都要滿溢出來。 面前李昭明冷冰冰的問:“你之前找程弗是為什么?” 馮年遂的態度很坦然:“讓他幫忙看看我肩上的傷的。” “他說什么了?” “他說沒什么問題,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 李昭明半信半疑的掃了眼她:“最好是這樣。你得記住,你已經退役了,網球是你的愛好是你曾經的職業,但你沒必要為了它去折磨自己,讓自己痛苦。” 馮年遂白了臉:“你不能這么說。” 他們兩個人的神色俱是一頓,像是一起想到什么的一樣同時別過臉去。過往的回憶翻江倒海,并不愉快,反而是帶著毀滅性惡意的要摧殘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從西班牙來的教練自更衣室里走出來,疑惑不解的望向球場邊上半蹲在馮年遂身邊的男人。 幸好他過來了。馮年遂暗自松一口氣,兀自站起身,腳上隨意踢著玩了網球幾下。 西班牙人伊斯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用英語磕磕巴巴的說:“你的足球也一定踢的很好吧!” “我不是從一開始就練網球的。”馮年遂笑道,“后來教練覺得我練網球可能會有天賦一點,就把我帶到網球教練那邊練了。” 伊斯卡反應夸張,又望向李昭明,還未開口,李昭明用西語自我介紹:“馮年遂的丈夫,李昭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