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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就是你的婚禮?” “對啊。” “恭喜,”他說,“我到時候會和遂遂一起去的。” 他有意為自己到時的出席擠占出一個座位來。 孫鶴清笑笑:“到時候見啊,還真想看看你跟四年前有什么區(qū)別了,不知道還是不是當(dāng)初那個天天跟在遂遂后面滿世界跑的學(xué)生。” 李昭明想起以前的事,眼神越發(fā)柔和:“她倒是經(jīng)常說我沒怎么變過。” “我們這樣的人就是對你們讀書好的人有種莫名的向往。這叫什么?自己沒有,所以就越發(fā)的想得到。不過想想也是,她也不喜歡出去認(rèn)識別人,不跟你在一起,還能跟誰?” 等孫鶴清掛斷電話,手機屏幕黑下去。李昭明只好又把自己的生日輸進(jìn)去,看見屏幕重新亮起來。他點開微信,果不其然看見又得輸一次密碼,于是重新把剛剛那串?dāng)?shù)字又打一遍。 置頂?shù)膶υ捒蚴撬瑐渥⑹恰袄钫衙鳌比齻€字。 李昭明往下劃了很久,也沒有爸爸mama這樣類似字眼的出現(xiàn),家庭群也沒有。他在十六歲之前想象不出這樣冷清的好友列表,因為自己光是整個大家族的群聊就有好幾個。 十六歲之后看見了。 馮年遂總算從樓上下來,拉開車門坐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李昭明的手上還握著自己的手機,沒驚訝,只是說:“我剛剛還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把手機丟了呢。” “剛剛孫鶴清打電話過來,讓你去試穿一下伴娘服。下周是她的婚禮,我們一起過去。” “好,”她說,又補充一句,“我本來就想下周帶你過去的。” “萬分感謝,”李昭明挑眉,“不然我總以為自己是你藏在什么地方的小情人,你還有一個正宮在等著教訓(xùn)我。” 馮年遂笑起來,無奈道:“我的生活太乏味了,沒有多少人出現(xiàn)。”更別提什么正宮了。 當(dāng)初李昭明也花了好久的時間才等同于是完全融入到她的生活里去。他們那個時候在一起一年多了,李昭明把自己所有的賬戶密碼外加手機、電腦全部分享給她,讓她可以隨意翻看。但是馮年遂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說:“我覺得兩個人相處還是留有空間比較好。我不去看你的手機,你也不看我的手機,我們互相尊重。” 李昭明被她的邏輯繞進(jìn)去,又氣結(jié)又找不出回話,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個隨時被遺棄在家的男朋友,她是在外出門奮斗的家庭支柱。 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年才可以彼此拿著對方的手機無所顧忌,因為雙方的社交圈已經(jīng)全都融合在了一起,他的朋友就是她的友人,她的隊友也是他的哥們。 馮年遂一直是那個隨時準(zhǔn)備離開的人。 李昭明把手機遞給她:“我剛剛還順手翻了下你的微信。” “哦。”她很平靜的應(yīng)道,又問,“是不是被我平淡而又貧瘠的社交生活給嚇到了?” “我難道是第一次知道嗎?”他說,然后輕輕說了聲,“傻瓜。” 被馮年遂捕捉到,很敏感的問:“為什么要說我是傻瓜啊?” 叉著腰,好不威風(fēng)的樣子。 李昭明火上澆油,有意挑釁:“我的小小姐,你不傻還有誰傻?” 他從未告訴她他覺得傻瓜是對他覺得很可愛的人的最好的形容。但是馮年遂的精神總算重新振作起來,對他張牙舞爪的在旁邊,讓他的嘴角都一直壓不下去。 馮年遂遇到了一些什么事情。這些事情在困擾她,但她并不想說出來,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可以解決它們。 她不說,他只好不問。這么多年,他想一步步的侵入她的生活,那么就要小心翼翼的舉措,適時的放手和尊重。 他們曾經(jīng)因為他的急于冒進(jìn)而斷的如此干凈,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分離了。 李昭明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抓住馮年遂揮舞過來的纖細(xì)的手腕,說:“回家再鬧。” 馮年遂一把掙脫開了他。 李昭明:“……”糟了,忘記這個小姑娘是個練家子了。 馮年遂得意起來,一字一句道:“小、同、學(xué)。” 李昭明敗下陣來,專注開車,有意無意地提起剛剛孫鶴清說的話:“孫鶴清還說你就喜歡我這樣的人呢。” “你是什么人啊?” “成績好的唄。”他自夸起來臉都不紅一下,“她剛剛說了,你就是對我們這樣成績好的人有種莫名的向往。” 說著身后的尾巴都要翹起來。 馮年遂哼哼唧唧的坐正,言簡意賅的拋下兩個字:“自戀。” “我就是自戀。”李昭明對她投降,“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個小人這么一點微不足道的缺點吧。” “好,” 馮年遂矜持道,“既然小明子你如此誠懇,那本宮就勉強原諒你吧。” “謝娘娘!”李昭明怪聲怪氣道,說完就忍不住又笑出來。 他也發(fā)覺他最近笑的頻率實在是有點多了。 第 11 章 原本孫鶴清在電話里說的好好的試伴娘服的日期因為她的教練男友臨時受邀出國而無限拖延,直接導(dǎo)致了馮年遂在她結(jié)婚的前一天才真正的穿上那條裙子。 孫鶴清像電影里面演得那樣圍著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夸張的道:“很好看!” 裙子做了背部鏤空的設(shè)計,馮年遂的手下意識摸過去涼又沒有一絲衣物籠罩的地方,說:“怎么背后露的的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