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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明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一下,然后嘖一下嘴:“你知道你額頭上長了顆痘嗎?” “早上洗臉的時候看見了。”馮年遂郁悶的捂住額頭。 然后他才又開始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或許等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對彼此都厭倦之后,就能找到答案了。” 他已經微微伏低身子到了她的脖頸的地方咬她,講這話的時候順便仰頭看她一眼。馮年遂的看見李昭明的眼神很亮,只看著她。她的心于是一下子疼得很厲害。 她想起程弗和她表白的時候,他們坐在一間靜吧里,左邊右邊前面后面都坐著人。程弗陷在皮質沙發里,也不看她,慢悠悠的說出那一番話。 后來所有向她表白心意的人,他們全都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眼睛四處望,就是從來沒有望向過她。馮年遂很奇怪,為什么當你要向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表白,卻一定要像向法官供認罪行的被告一樣含糊。 這樣的行為讓她自己這個無辜的人也覺得不好意思,只好匆忙帶過,沒了下文。 但是她還記得她第一次對李昭明有了印象的那一天的事情。他們第一次講話,但是那個對她來說陌生的李昭明,這個第一次和她講話、第一次靠近她的李昭明,他的眼睛里滿是光輝,只看著她。她于是被他眼中的力量所吸引,無措的站著。 那個時候她從沒想過會被人如此堅定的看著,就好像是這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來到她的面前,要重新回歸她的身體一樣。 于是她對李昭明說:“小同學,是球迷嗎?我把名字簽在哪里?” 李昭明從背包里拿出本物理的教材,把扉頁打開遞給她,低聲說:“就在這里。” 他們說話的時候,整個世界都開始無關緊要。馮年遂心里有個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沸騰,說:“就是他,就是他。” 就是誰? 她不知道,但是她覺得自己缺失的那半個世界近在眼前,她迫不及待的要去探索。 李昭明把她身上穿的運動外套的拉鏈拉下來,然后幫她把外套扔到車后座位上。他的手掀起馮年遂穿的單衣的下擺,然后更低姿態的伏了下去。 馮年遂忍不住握住他落在她的腰間的手,說:“我今天剛運動完,還沒洗澡。” 李昭明仰起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回應,最后只好咬咬牙,說:“親都親了。” 接下來又是含糊一句:“說老實話,我們連彼此在衛生間的樣子都見過吧。” “說老實話,我覺得有點厭倦你了。”馮年遂聽見,誠實道。 “說老實話,我見過你那樣子,還是想親你。” “……” 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實在有點平平淡淡,毫無浪漫。 第 9 章 馮年遂的訓練量在一個月的時間里逐步的加大,她給自己計劃半年的時間,希望可以在半年之后拿到外卡參加公開賽。 公開賽的級別剛剛正好,許多退役之后重新復出的運動員都會選擇參加這一級別的賽事作自己的復出首秀。因為選擇參與的球員排名不低,但首輪次遇見的也不會很高,很適合重新開始適應比賽的節奏。 李昭明于是就此開始了自己每天要比平常早起半個鐘頭送馮年遂去網校的生活。馮年遂看見他早上無意識的打聲哈欠的時候說:“我自己坐地鐵去吧。” “開車去十五分鐘,坐地鐵半個小時。你自己不會算一下這道題嗎?”李昭明有些困頓,但是說,“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就趕緊給我去駕校學車。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會開車,說出去好意思嗎?” 他每次這樣嘮叨她的樣子總讓馮年遂想起自己還在體校的時候遇到的最好的一位女老師,也是這樣管東管西,但是連球員的生理期都能照顧到。 “我就是不想去學啊。”她下意識的回嘴。 這時候,早上被李昭明隨手丟在餐桌上的手機響起微信的提示音來。李昭明把兩個碗疊起來要去廚房,邊走邊說:“幫我把接一下電話,把擴音打開。” 馮年遂把他的手機拿過來,輸了自己和他的生日進去,屏幕上是“mama”兩個字。她接通,走到李昭明的身邊把擴音打開。 “昭明?” “媽,”李昭明喊一聲,“你怎么突然打電話了?” “兒子,你還記得上個月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小姑娘嗎?” 李昭明手滑一下,差點把碗摔進水池里,才想起來在剛剛遇見馮年遂的時候,他的mama盡職盡責的要給他進行每月一相親的工作,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拒絕過一次之后就沒再說過這事。 “你怎么還能想起來這事呢,”他有些頭疼,下意識的看向馮年遂,又把碗放下來,手在系在自己身上的圍裙上擦一擦,說,“我有——” 他看見馮年遂朝他使勁的搖著頭,就差沒有直接把“不要告訴你mama我們之間的事情”這句話大聲的講出來。李昭明的臉上扯出一個冷冷的笑,說:“我最近有點忙,你——” 他的mama打斷他:“不行,就今天晚上,你和那個小姑娘見一面。你知道嗎?你們以前在國外讀過同一所大學的研究生,我還和她的mama念過一所大學的博士,可有緣了。” “媽——”他拖長了聲音喊一聲,“我去不去無所謂,關鍵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愿意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