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近，歡聲笑語已至：“剛才聽一樓的經(jīng)理說你帶個女孩子來買化妝品，我還說她肯定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楊嵐航上前給她一個西式的擁抱，恰到好處的親密：“我?guī)Я枇柽^來買點東西，沒想到您會在。凌凌，這是我mama。”

    楊嵐航的mama看過來，眼光里意興盎然。細(xì)看之下，凌凌終于想起她是誰了。

    好久之前，凌凌在材料樓的電梯里遇見過她，那天凌凌好像還說了一點不該說的。不多，兩句而已。

    當(dāng)時，肖肖跟她說：“女人要嫁，一定嫁楊教授這種男人。”

    凌凌不以為然地撇嘴：“要讓我嫁給楊嵐航這么變態(tài)的男人，我寧愿跟豬過一輩子！”

    楊嵐航的mama一聽這話，詫異地把她從頭打量到腳，她的眼神也是這么意興盎然。尤其是當(dāng)她聽見肖肖說：“白凌凌，你這個沒長眼睛的女人，早晚遇到一頭豬！”

    凌凌自然不服氣，義正詞嚴(yán)地對肖肖說：“你太不了解他了，你想想，他要是不變態(tài)能三十多歲還找不到女朋友嗎？”

    凌凌剛說完，電梯到了一樓。楊嵐航的mama離開時，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噙著一種玩味的笑意。當(dāng)時她還覺得那種笑容特別熟悉，和楊嵐航隱晦的笑意如出一轍。

    此時此刻，凌凌想起自己在電梯里說過的話，真后悔昨天沒跳海！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凌凌啊！”楊嵐航的mama走上前，笑著拉過凌凌的手，比她的親媽還要親切幾分。凌凌有種想逃跑的沖動，可惜手被人扯著，逃不了了。

    “聽說你喜歡這張床，沒問題，伯母一會兒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還好楊嵐航的mama說的是“你”，如果她說的是“你們”，凌凌真就抬不起頭了。

    凌凌厚著臉皮，賠上笑臉：“伯母，我只是隨便看看。”

    楊嵐航見她臉都紅透了，適時解圍：“媽，是我覺得不錯，一會兒讓人送我公寓去。”

    “沒問題！兩個小時就到。”然后，楊嵐航的mama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凌凌雖然聽不見，但那笑意就讓她有點毛骨悚然。楊嵐航笑得也有些隱晦，低聲說：“我知道了。我還有事，過幾天回去看您。”

    凌凌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正聽見背后幾個店員在竊竊私語，滿臉傾慕地說著：“是董事長的兒子，天哪！真看不出來。”

    “我說他怎么明知是展示品，還要買。”

    “我還第一次見到他，真帥啊！”凌凌轉(zhuǎn)眼再看看他那張沒有安全感的臉，忽然想給他毀容。

    兩人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凌凌問楊嵐航：“伯母剛剛和你說了什么？”

    “你不會想知道的。”他極力壓抑著笑意說。

    “是不是說我不好？”

    “不是！她說……”他輕輕干咳了一下，說，“現(xiàn)在的女人要懷了孩子才跑不掉。”

    凌凌嚇得差點跌下滾梯，還好他及時扶住了。

    離開了商場，他們又去了燈飾城，忙碌了大半天，他們的“新家”總算多了幾分浪漫的氣息。客廳里裝了壁燈和落地?zé)簦白由蠐Q了新窗簾，還有，廚房里多了許多餐具，冰箱里放滿了新鮮的蔬菜。

    洗完澡，凌凌披著新買的睡衣出來時，客廳的燈已經(jīng)換成橘黃色的壁燈和暗紅色的地?zé)簟顛购桨胍兄嘲l(fā)扶手，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地喝著咖啡，tte的味道濃郁而幽深，就像是沐浴后的他散發(fā)的味道。

    “想喝嗎？”

    凌凌坐在沙發(fā)上，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真實體驗到那種被tte的濃香灌醉的感覺。

    浪漫的氣氛，朦朧的光線，充滿激情的同居生活就這樣拉開了序幕。他抱抱她，不帶任何情欲地?fù)肀А?/br>
    “你一定累了，先睡吧。我還有點工作要做。”

    她搖頭：“我要陪你。”

    他想了一下：“也好，我前天剛好查到一篇文獻，你可以看看。”

    文獻？凌凌端起咖啡杯，一口氣喝了大半。看文獻，她必須用咖啡提提神才行！

    同居的第一夜，他認(rèn)真地修改基金申請書，她埋頭于桌上的英文字母，時而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即便近在咫尺看上去都完美得如同虛幻。他是楊嵐航，他是“永遠(yuǎn)有多遠(yuǎn)”，一切好像夢境一樣美好。

    “嗯，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凌凌小聲說。

    楊嵐航將目光從報告移到她臉上：“有什么地方不懂嗎？”

    她搖搖頭，一只手撐著下頜，含笑看著他：“你做四級題真的沒及格？”

    楊嵐航被她問得啞然失笑：“是真的，不過我沒下載到聽力音頻，也沒時間寫作文。”

    他果然在安慰她。

    “那你答辯的時候為什么故意為難我？因為生我的氣嗎？”

    楊嵐航伸手揉揉她的頭發(fā)：“我發(fā)誓，我確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我純粹在跟你討論你的畢業(yè)設(shè)計。不過，我倒是對你的導(dǎo)師有點意見，他怎么能讓你花費一年的時間去做那個毫無價值的課題？”

    “你以為誰都像你呀？”凌凌瞄了一眼他正在寫的報告，撇撇嘴，“天天造宇宙飛船。”

    “……我們也可以造點別的。”

    凌凌立刻埋頭看文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第十六章】做事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凌凌看完文獻，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了，她剛?cè)嗳嗉绨颍蛩阈菹⒁幌拢氖謾C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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