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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抖擻到底是藥物起效心理作用還是她的腦子已經被疼痛麻痹又壞了一點兒什么的,那都是細節問題,就不需要深究了, 總之,深羽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有人——或者說有一些人——不這么覺得。 * * * 一開始,深羽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高專的課程本就設定得十分……嗯、有特色。語數外之類的正經科目只有最低限度的課時,能學成什么樣全靠自覺——然而卻還有期末考試就非常鬼畜。大家坐在教室里上的文化課都是咒術相關——還會隨時因為老師和學生的行程各種調整。真正占大頭的全是課外實踐——簡單來說,就是出任務。 這種往死里狠cao未成年的作風,不愧是能和Port Mafia比肩的BLACK業界。不過深羽早就熟悉了Port Mafia的節奏,再加上她記得原作里咒術師好像也都特別忙。所以在初任務之后的幾周,夏油杰也開始和五條悟一樣三天兩頭不在學校了的時候,她還覺得挺正常。 夜蛾老師也說過,他們這屆能拖到開學快一個月了才初任務已經是因為全員都是 “經驗者”了。五條悟掠過不談,深羽有巫女的身份,神社本廳給她編了一套很經得起考驗的說辭。硝子也是幾年前就被發現了反轉術式的天分,早就預定的入學者。夏油杰更是夜蛾自己找到的人才,入學前的春假里,一直跟著夜蛾特訓。他的二級咒術師資格,也是在夜蛾的推薦下拿到的。 深羽倒是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這么一段淵源。也難怪在夜蛾正道面前夏油杰特別能忍,給足了他這個班主任面子。 “據說如果是完全沒祓除過咒靈的新人,一開學就會被老師帶著出去練膽子做任務誒。”又是一個周一的放學后,和硝子分享著八卦和Pocky,深羽吐了吐舌頭,“哇~想想就覺得好慘。”主要是視覺。 “也還好吧?”家入硝子沒get到深羽的點,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術式和咒力都是天生的。術式一般5~6歲就會發現了。‘純粹的新人’這個說法本來就是悖論。有咒力有術式卻十年都沒有對上過咒靈——這人是住在北海道的深山里么?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這樣的人,如果有老師在場還不敢祓除的話,那還當什么咒術師啊。” “啊,這倒也是。”確實,深羽點了點頭。高專的氣氛太神奇,同學們太積極,搞得她都快忘了,咒術師其實不是強制性職業來著。 她看著硝子拎了根Pocky嘎嘣一聲咬掉半截,忽然好奇了起來:“那硝子呢?為什么會選擇當咒術師?” “我?”硝子眨了眨眼睛,“沒想這么多吧。因為是我能做到的事情。”雖然當時來家里的咒術師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但實際上,硝子唯一聽了進去的,也只有“你的反轉術式可以救很多人”這一點而已。 這種事情,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算了。知道了之后,實在讓人很難鐵了心拒絕。不然要是偶爾目擊個咒靈殺人事件或者從哪里聽到什么消息,忽然冒出“如果我在場”或者“如果我選擇成為咒術師這個人可能就不會死了”之類的想法的話,不是很糟糕嗎? “而且,我和你們不一樣。”隨手又拎了根Pocky晃了晃,硝子看著巧克力棒在空中劃出的圓圈,“我不需要祓除咒靈。也因此不會有生命危險。只需要救救人就好了,其他都可以不考慮,咒術師的工資可是很高的,多合算的永久就職。” 討厭麻煩的人際關系,討厭虛偽的社交應酬,討厭壓抑自己的個性去配合別人的步調。作為一個從小能看見咒靈性格又不算圓滑的美少女,初中——或者說普通人的社會——并沒有給家入硝子留下什么好印象。 相比之下,有“同類”的這里至少容易呼吸多了——只是出于這樣利己性的思考所做出的選擇而已。 她這么想著,下一刻就被黑發少女一把抱住了。 “才不利己啊!”軟乎乎的小動物大聲抗議,看上去激動極了,“硝子超棒的!又美又強又颯好嗎!MD!下次再有傻X敢說硝子壞話,告訴我!我去幫你打死他們啊!” 不就是嫉妒嘛!也就是我們硝子姐大氣不計較!呵,什么傻X玩意兒!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立刻意識到深羽這是【看到】了什么。眼看小動物的眼睛里都要燃起火焰來了,她失笑,干脆把手里的Pocky戳到了她的嘴里。 “唔啊。”遭受了突然襲擊,深羽趕緊叼住白巧克力棒。硝子順勢推開她——她不討厭深羽的接觸,只是有點……還不太適應——看她像個小倉鼠似的咔嚓咔嚓的啃完,才一手托腮,問:“你呢?” “為什么當咒術師嗎?”深羽抽了張濕巾擦了擦手,也托住了下巴,“啊,說起來,我確實沒解釋過呢。” “解釋什么?”正說著,從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五條悟大步走進來,把手上拎著的制服外套隨手往沙發上一丟。 “小不點兒,你背著我們干什么了?”說著,他完全無視了還有很多空間的長沙發,愣是擠到深羽旁邊一屁股坐下,手肘直接就往她頭上一擱。 “啊~高度正好呢。” “kya——!” “悟……” 深羽的尖叫和之后進門的夏油杰無奈的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毫無效果,后者卻讓五條悟向后一仰頭順勢收了手,“嗨嗨~我知道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