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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聽完,只想捂臉苦笑。 林淵這人體質特殊,他酒量雖不好,但喝白酒、葡萄酒、啤酒都沒什么問題,但是只要喝江南出的米酒,就一定會醉。 這酒糟一聞就是江南米酒的味道,被人加以提煉,純度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一顆下去,林淵不醉才怪。 且江南的米酒,入口甘醇甜美,不像白酒那么濃烈刺喉,口感極好。不熟悉的人,一不留神,就會喝多。初始不會覺得怎么樣,等后勁上來了,真是誰喝誰知道。 林淵以前有個好友是北方人,聽林淵說起江南米酒的厲害,不信邪。一個人喝了小半桶桂花米酒,然后…… 平時能喝八兩西鳳酒不倒的人,就此倒在了林淵家的地板上,睡到第二天天明,這才頭疼欲裂地醒來。從此之后,堂堂一米九的西北漢子,再也不敢小看江南出的各式米酒。 蘇謙把陸言拙扔到床上,蘇木給他蓋好被子。 臨走時,蘇謙回頭看了蘇木一眼。 自己一片好心,結果幫了倒忙,竟然是自己把新郎給灌倒了,心中愧然,蘇謙輕聲道:“木木,不好意思哈!大哥……” 不等蘇謙說完,蘇木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不醉,那什么時候醉啊?不用內疚,趕緊回去吧!嫂子在家,該等急了。我明天回家看你們哈!” 蘇謙看了蘇木一眼,甚是無語。 真是小屁孩,一點都不懂事。 罷了罷了,這種事也沒法跟她解釋。 蘇謙幽幽地嘆了口氣,懷著歉意,沖蘇木揮了揮手。 走了! 第265章 忍一忍就過去了!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雕花窗棱,悄悄地鉆了進來。時至中秋,一陣惱人的秋風,伴隨著淺金色的陽光,又拉著滿園的桂花香,就這么張揚任性地沖進了某人的寢室。 蘇木睜開眼睛,發現頭頂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天青色帳幔,而是滿眼喜慶的紅色帷帳,微一恍神,耳旁傳來一陣雖淺卻又綿長的呼吸聲。 扭頭一看,身旁是一張熟悉的睡容,那人雖然尚未清醒,但面色柔和,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正做著什么美夢。 蘇木伸手使壞,捏住身旁之人的鼻子,只一須臾,對方就被悶得喘不過氣來,悠悠醒來。 “早啊!陸先生!”蘇木側過身子,左手枕在自己的頭下,滿眼戲謔地看著某人。 陸言拙剛剛醒來,腦子還是懵懵地,不在狀態。抬頭,茫然地看了蘇木一眼,直到眼前的笑顏漸漸熟悉,這才伸了一下懶腰,笑而回道:“早啊,蘇小姐!” “其實已經不早了,這都第二天了。想不到我們兩個的洞房花燭夜居然會是這樣度過的。幸虧沒人知道,否則好丟人的。”蘇木打趣道。 陸言拙聞言,忽然心生歉意,一把摟過蘇木,把頭埋在她的發間,悶聲道:“對不起。” 蘇木訝然:“對不起?對不起什么?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陸言拙道歉道得莫名其妙,蘇木一如既往地急性子,發出靈魂三拷問。 陸言拙斜了她一眼,輕輕道:“昨天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嘛。我醉成這樣……什么都做不了……害你獨守空房了。” “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啊!這有什么好道歉的呀!又不是跟你過一天,日子長著呢!”蘇木一聽,警報立馬解除,揮揮手,決定大度地原諒他。 陸言拙沒想到蘇木是這么想的,聽到答案的一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 不過,蘇木說的也對。又不是只過一天,有必要那么注重形式嘛! 眼見天色不早了,蘇木伸了一個懶腰,從陸言拙懷中爬了起來,頂著一頭又黑又長又亂糟糟的青絲,準備喚小愛進來幫著洗漱。 可一回頭,看見床上躺著陸言拙,頓時覺得不妥。 雖然回到大明的這十幾年,自己也算習慣了有人服侍,但現在…… “不行,不行……有心理障礙啊……”蘇木自言自語地,陸言拙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哪里障礙了。 “怎么啦?”被蘇木野蠻地“喊”醒,陸言拙雖然因宿醉,頭還是很痛,但也睡不著了,跟著她起身,下床準備穿衣。 “哎呀,完了,完了!這個怎么辦?”蘇木一回頭,驚訝地發現,被子被掀開后,床上居然有一塊白色的帕子。說帕子也不合適,因為它比帕子大多了。 “搞什么呀!看了真讓人心情不爽!”蘇木拿起帕子,不滿道。 回頭,見陸言拙一臉好笑,蘇木更不爽了。 “笑什么笑?!古人真是重男輕女,氣死我了!這玩意什么時候放上來的,我怎么不知道?” 令蘇木不爽的帕子,在古代叫元帕,是古人在新婚之夜承接新娘處子之血的帕子。 “古人還真是愚昧啊!他們難道不知道,其實有很多女子第一次是不會出血的嗎?” 陸言拙身為法醫,有時會跟蘇木談及一些案件,自然跟蘇木普及過一些知識,所以她現在說的理直氣壯。因為這些都是陸言拙告訴她的。 “那他們還信守宮砂呢?”陸言拙摸摸蘇木的狗頭,示意她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生氣。 蘇木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她在意的是…… “不對啊,這玩意什么時候到床上來的?我洗完澡……上床……當時被子已經鋪好了……有沒有這塊帕子,我不記得了。等等,這么說的話,在我洗澡的時候,有人進過我們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