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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韓世仁上了點藥,蘇木那家伙只用了燒酒消毒,也不說給人敷點藥。陸言拙接著又問道:“你在山上有碰到什么東西嗎?諸如……某些白色粉末之類的?” 見韓世仁遲疑不答,陸言拙又適時補充了一句:“你臉上的傷非同小可,有所隱瞞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你。” 韓世仁被他這么一嚇,忙結結巴巴地全都說了出來。 “樹……樹上掛著一個小荷包,我看著精致,就手欠拉了一下。然后,上面就灑下來一些白色粉末。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無色無味的。正想著用水清洗一下,旁邊就傳來犬吠聲,還沒反應過來,我就被那個畜生咬成這樣了。” 說完,韓世仁覺得自己即倒霉又委屈,正巧阿黃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叫聲,韓世仁怒道:“把那個狗東西帶回來干嘛,還不亂棍打死?!” 第177章 救了一條狗命 眼看著阿黃狗命不保,蘇木仗義執言,跳了出來,勸阻道:“打不得,打不得!要想找到害你的那個人,它就不能死。”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什么?有人要害村長?” “誰?誰要害村長?” “村長,你得罪誰了嗎?” 韓世仁被圍在身旁七嘴八舌的村民問得心煩意亂,氣得直搖手,罵罵咧咧道:“我怎么知道得罪誰了?” 蘇木卻在一旁,答得眉飛色舞:“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 “對呀,對呀!你一個外人知道什么呀?!” 面對村民的無理指責,蘇木也不生氣,大聲道:“你們村長的傷和韓夫人臉上的傷一模一樣,都是被阿黃咬的。所以這個人肯定和村長和韓夫人都有仇!” “咦?有道理哎!” “說下去,說下去!” “韓夫人死的時候,臉上擦著胭脂水粉。”蘇木從懷中掏出順來的水粉盒,遞給圍觀村民傳閱,“喏,就是這個。” 回頭,指著韓世仁,蘇木接著說道:“你們村長剛剛自己也說了,在山上中了某人的圈套,被灑了一頭一臉的白色粉末。若我沒有猜錯,那白色粉末跟這盒子里裝的‘水粉’,是同一樣東西。” “你怎么證明呢?” “對呀,對呀!口說無憑,你怎么證明呢?” 蘇木指著縮在墻角的阿黃,道:“這個簡單,阿黃可以幫著證明。若我們的猜測沒錯,阿黃應該是聞到這個白色粉末,受到刺激才會發狂的。” “不對呀,這白色粉末一點味道都沒有,哪來的刺激?”其中一個村民手快,打開了水粉盒嗅了嗅,然后提出了疑問。 蘇木笑道:“這個問題提的好。要知道,人跟狗比起來,嗅覺差很多。阿黃的嗅覺比我們靈敏一百萬倍,我們聞不到的東西,不代表它聞不到。” 見村民一臉質疑,蘇木樂了:“不信啊,給你們做個實驗。哪位不怕死的?上來!我給他臉上撲點粉,看阿黃咬不咬他。” 眼看蘇木要玩脫了,陸言拙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制止她的瞎胡鬧:“還玩?趕緊做正事。” 蘇木微微一笑,走到阿黃身旁,檢查了一下它脖子上的牽引繩,發現沒問題后,將它牽到了院子里。 “大家看好了,阿黃現在是正常的,對不對?” 讓眾人驗明正身,檢查無誤后,蘇木揚了揚手中的水粉盒,很欠扁地道:“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說完,將水粉灑到了阿黃身前的一盆綠植上。 阿黃的反應很恐怖,只輕輕嗅了下鼻子,就立馬發狂了,不顧一切的撲向眼前的綠植,跟瘋了一樣,一通亂咬亂啃。 只一瞬間,綠植就被啃得七零八落,上面還掛著阿黃惡心巴拉的口水,看著怪滲人的。 “看見了吧,阿黃只要聞到這個味道就會發狂。不管對面是誰,就算是一棵植物都不能幸免。所以,阿黃不是得了狂犬病,而是被這個白色粉末刺激了,才去咬人的。也就是說,韓夫人的死,你們村長受傷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誰?誰要害我們村長?!” “對啊對啊!再說了,村長和韓夫人也沒關系啊……” “……誰說沒關系的。” 聲音雖然輕,但蘇木耳尖,還是聽到了。尋聲看去,說話那人卻很警惕,一下子縮到了人群后面,顯然不想公開得罪村里最大的官,村長大人。 蘇木笑笑,她知道眼下這個場合,就算你把人拉出來,也肯定沒人愿意說實話。可只要一走出這個門,稍微招招手,說不定就能聽到不同版本的各種八卦。 “好啦,現在證明阿黃是被人設計的,那就不用殺它了吧。畢竟,它是無辜的。被人利用,還替人背黑鍋,太可憐了。 要知道萬物皆有靈,殺了它,它怨氣太重,變成怨靈整日纏著村子,搞得雞犬不寧,到時候還要找高人超度,你們也麻煩的。” 愚民其實很簡單,隨便扯扯就行。 這不,蘇木三言兩語就救了阿黃一條狗命。 當然,在找到兇手之前,阿黃被暫時關在了祠堂里,有專人負責看管。其實,只要遠離那白色粉末,阿黃還是很溫順的一條狗。 這年頭,做人不容易,做條狗也不容易啊!你看,好好的,招誰惹誰了,差點就被當成瘋狗被咔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