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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昂首挺胸的樣,還挺神氣! 樸實無華的村民們哪見過這個,紛紛驚訝地盯著阿飛看,一個個目不轉睛。有幾個膽大的還上前,想用手摸上一摸。 陸言拙指著已經跑遠的阿黃,做了個旁人看不懂的手勢,對阿飛輕輕道:“追上去。” 阿飛仿佛聽得懂人話似的,收到指令,立馬展翅高飛,只一個起落就沒了身影。 陸言拙回頭,看向身后的村民,吩咐道:“你們去幫著把阿黃捉回來。阿飛會盯著它的,你們看空中阿飛的身影,就不會跟丟了。” 村民又驚又喜,有心幫忙也好,看熱鬧也罷,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腦地全都沖了出去,幫著韓家人抓看門狗阿黃去了。 韓曦義本來也要跟著去,陸言拙卻攔下了他,問了他一個問題:“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打開后門?” 韓曦義不明白他所言何意,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沒有。” 陸言拙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蘇木狐疑地看了韓曦義一眼,尋思這門不會無緣無故地打開,不是韓夫人自己打開的,就是有人想從后門偷偷潛入打開的。 “韓夫人賣畫的那五百兩銀票應該還在家中吧。”陸言拙沖著韓曦義微微一笑,輕聲道,“找一找,看看還在不在。” 第173章 恐水癥 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平常人家一個月開銷也就二兩左右,一年二十五兩,五百兩夠用上二十年了。 陸言拙提起這筆銀兩,韓曦義頓時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自己給邱子延的錢是問親戚借的,若韓夫人收的錢不在了,那等于自己就背負了這五百兩的債務。想到這,韓曦義嚇得驚出一身冷汗,撒開蹄子就往韓夫人寢室跑去。 他的叔叔韓桭站在一旁,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什么,回頭深深地看了眼陸言拙,若有所思地跟著韓曦義進了韓夫人的房間。 房間內,明窗凈幾一塵不染,東西歸置的井井有條。看得出,韓夫人個人衛生習慣很好,箱子和柜子都完好無損,沒有被強行打開的跡象。 韓曦義進屋后,逼著自己保持冷靜,微顫著雙手,打開一個個抽屜和柜子,遍尋無果后,只剩下床頭那個帶著鎖的紅木百寶箱了。 可他翻遍整間屋子都沒找到鑰匙,且越是著急越是毫無頭緒,見小伙子手忙腳亂,急得都快哭出來了,蘇木實在看不下去了。 拍了拍韓曦義的肩膀,示意他乖乖站一旁,蘇木上前一步,從頭上拔下發簪,輕聲道:“我來吧。” 韓曦義眼巴巴地看著她,蘇木用發簪對著箱子上掛的銅鎖一陣搗鼓,沒一會就聽見“吧嗒”一聲,鎖開了! 韓曦義打開箱子,房契地契倒還在,可數來數去,箱子里卻只有十幾兩碎銀子。 怎么會這樣? 五百兩銀票居然不翼而飛?! 韓曦義年紀尚小,平時一直由哥嫂照顧著,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眼淚霎那間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看著怪可憐的。 蘇木看著不忍心,隨口安撫了兩句:“別哭啦,你可是男子漢呀,雖然未成年。不就是銀子嘛……” 正想豪爽地說一聲“我替你給了”,回頭一看,陸言拙雙手環抱于胸,背靠門柱,笑得宛若清風明月,清爽至極。 莫名心虛,蘇木怏怏地收回那句話,于千鈞一發之際,替陸某人省了五百兩銀子。 “咳咳,那個……”蘇木輕咳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輕舉妄動,整理好思緒后,道,“屋里沒有被翻過的痕跡,箱子也沒被人撬開。錢不是被韓夫人自己拿走的,就是被熟人用鑰匙開箱拿走的。” 說完,看向韓曦義,見他傻乎乎地不明所以,蘇木嘆了口氣,問道:“除了你們三個,還有誰知道韓夫人收了這五百兩銀票嗎?” 韓曦義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來一句:“我……我不知道……” 蘇木無語望天。 不過,看他剛剛進來時那手忙腳亂的樣子也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銀票在哪,更何況別人呢?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瘋狂的犬吠聲,同時夾雜著嘰哩哇啦聽不懂的吳語,熱情的村民們回來了。 “捉著了,捉著了!” “藕噠你講哦,幸虧我手快,不然就讓它跑遠了哦!” “是個是個,你最最結棍了。” “就是沒抓到咬死韓夫人的野獸,有點可惜。” 阿黃滿臉鮮血,目露兇光,一張大嘴齜牙咧嘴,滿口獠牙清晰可見。 “狂犬病?” 阿黃瘋狂咆哮著,見人就想咬,五六個村民齊心協力,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它。見此,蘇木蹙了蹙眉,下意識地說道。 正要上前查看一番,陸言拙及時拉住了她,順便瞪了她一眼,不滿道:“知道有可能是狂犬病還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咬了,發作起來,死亡率可是百分之百!” 蘇木一聽,頓時縮了縮脖子,乖乖退下。 開什么國際玩笑,這個年代可沒有狂犬疫苗,被阿黃咬上一口,那就只能天天在家,以淚洗面,等死了。 “大人,什么是狂犬病?”韓桭在一旁聽得不明所以,虛心請教。 陸言拙這才驚覺,古代狂犬病可不是這個叫法,好像叫恐水癥來著。 被咬的人,發作起來會有恐水、怕風、咽肌痙攣、進行性癱瘓等癥狀,因為恐水的癥狀最為突出,所以古代稱之為恐水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