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頁
“陸大人二十五歲了?!真是看不出來……”一旁的祁蕊絞著帕子驚訝道,顯然她不清楚陸言拙的底細,聽到他的年紀,臉上難掩驚訝。 “你表哥……陸……陸大人好像尚未成親吧。” 八卦起陸言拙的婚姻情況,任蓉突然吞吞吐吐起來,一改之前風風火火人來瘋的性子。 古人可沒有晚生晚育的概念,成親年齡普遍都早,尤其像陸言拙這種出身世家,過了二十歲還沒成親,若不是因為守孝,基本都是有問題的。 不是有生理缺陷娶不了老婆,就是眼界太高,過于挑剔,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簡單總結概括一下,就是一條有問題的單身狗。 蘇木淡淡地看了任蓉一眼,忽然覺得她很討厭,或者說她覬覦陸言拙的心太過于明顯,讓她心中莫名不快。 “嗯,我表哥尚未成親。不過……年初的時候,我大爺爺特意進京,向蘇家提親了。若無意外,蘇家jiejie會成為我大嫂。”蘇木有心刺激任蓉,扮作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笑得陽光燦爛。 自己喊自己jiejie,還要做自己大嫂,蘇木覺得自己演技棒棒的。這個時候,她倒是沒想過,嫁不嫁陸言拙的問題了。就覺得,如果陸言拙要娶這些人,那自己就日行一善,收了他得了。 “你大爺爺?”任蓉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旁的吳桐適時提醒道,“就是陸大人的祖父廣平侯。” 蘇木微微一笑。 你看,這不是挺明白的,連陸言拙祖父是誰都打聽地一清二楚。要知道陸言拙可是很低調的一個人,在外從來不提自家門庭,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細,連顧循都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他竟是廣平侯唯一的孫子,未來的廣平侯爺。 “蘇家?京城最有名的蘇家,應該就是錦衣衛同知蘇昭蘇大人家了……”就算是人淡如菊,也不妨礙人家消息靈通,祁蕊輕輕道。 見她知道蘇家,蘇木微微一笑,既然已經裝糊涂了,那索性裝到底吧。 “jiejie好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正是錦衣衛同知家的大小姐。” 聽到是那位蘇家大小姐,任蓉忽然夸張地捂住了嘴,看了下左右,那樣子一看就是要散播八卦,又想裝出自己不愿背后道人是非的樣子。 這套路,蘇木熟到不能再熟了,悄悄嘆了口氣,配合地露出笑臉,問道:“蓉蓉姐也知道蘇家?” 任蓉閃爍其詞欲言又止,硬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裝作一副是你們我才說的樣子,掩嘴輕聲道:“我也是聽住在京城的表嫂說的。據說這位蘇家大小姐性情暴躁,飛揚跋扈,十分的不好惹。 我舅舅之前是湖廣布政使,前年赴京述職,我表哥跟著去了京城。走在大街上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得罪了那位大小姐,被她拖下馬,狠狠揍了一頓。 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年,這才養好了傷。現在提起這位大小姐,我表哥還頭疼不已。” “大半年啊!”祁蕊一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蘇木眨了眨杏眼,沒有反駁。她忽然記起,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當年,那個紈绔子弟在京城縱馬行兇,硬生生踩斷了賣菜老伯的一條腿。自己看不過去,就讓那家伙賠禮道歉,順便賠點醫藥費。那混蛋不肯,還想肇事逃逸,她就把人拉下馬,揍了一頓。 躺沒躺半年不知道,但人確實是自己打的,這點得承認。就因為這點破事,那家伙逃跑的時候,自己還不小心踹破了某個廢棄小院的院門,這才發現藏在院子破缸里的那些碎尸,也因此認識了陸言拙…… “莫莫?莫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被嚇著了?怪我不好,不該講這么血腥的事給你們聽。” 一時想得出神,等任小姐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八卦完,蘇木的思緒早已經飄遠,任蓉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堪堪回神。 茫然抬頭,蘇木托著腮,一臉的迷惑,她很想認真地問上一問,你故意說這事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讓我轉告給“表哥”,這個未來“嫂子”是兇悍無比的母夜叉,娶不得嗎? 兇的娶不的,那是不是就該娶溫柔賢惠的? 比如說,你們幾個? 聽顧瑧之前所言,她們四個人年紀差不多,都尚未定親。不過,家里都看起來了,已經在給她們牽線搭橋,準備姻緣。 這是把主意打到陸言拙身上了? 不錯,不錯!勇氣可嘉!都喜歡挑戰高難度嘛。 顧瑧見蘇木沉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忙給她遞了杯熱茶,示意她喝上一口,緩一緩快被點燃的情緒。 不久前,她知道了蘇木的真實身份,這位就是陸言拙陸大人的未婚妻,錦衣衛同知大人家的大小姐。因為陸言拙要外放一年,蘇小姐想他想的緊,忍受不了這一年的相思之苦,于是不告而別離家出走,偷偷下江南來尋心上人。 注:以上皆由陸言拙口述,顧循轉述,對不對的,她可沒敢向蘇木考證。 眼見蘇家大小姐被自己所謂的閨蜜當著本人的面,形容成了母老虎河東獅,別說當事人會不爽了,就連她一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背后道人是非,著實可惡! 正想出聲,為蘇大小姐說上兩句公道話,正一正名,蘇大小姐悠悠地反擊了。 “哎,怎么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