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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很精致,上面繡著花,打開后,里面是一對銀色的戒指,一模一樣的款式,一大一小,有點像現代的結婚對戒,不帶鉆的那種。 陸言拙瞥了她一眼,見她拿在手中愛不釋手,故作云淡風輕道:“這不是銀質的,據說是一種稀有的金屬??粗猛?,就讓人打了一對戒指。喜歡嗎?喜歡,送你一只?!?/br> 送你一只? 還有一只給誰?自己留著嗎? 這次,蘇木很敏銳地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驀地抬頭,杏眼圓睜,死死地盯著他,生怕錯過他臉上神情的一星半點。 他什么意思?是在求婚嗎?古代有這種求婚方式嗎? 不對??!結婚戒指這個概念應該是從西方傳來,現代才有的,古代可沒有這一說。在古代,玉佩才有定情作用。 第155章 還沒想好怎么說 蘇木細細翻看著手中的戒指,外圈是流動飄逸的云紋,回轉交錯,意寓著吉祥如意。里圈刻著字,奇怪的是字不是橫著刻的,而是豎著刻的。蘇木瞇著眼仔細辨認,居然是個“木”字。 抓過另一只戒指,兩只戒指里圈刻的都是“木”字,蘇木想了想,把兩只戒指并攏,靠在一起,兩個“木”字自然而然也合在了一起。 蘇木看著眼前那字,忽然瞪大了眼睛。 林! 林淵的林字。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是“林”字? 蘇木沒想太多,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戒指拿到陸言拙跟前,問道:“大人,你為什么在戒指里面刻一個林字?” 陸言拙見蘇木看出來了,微微一笑,道:“我明明是刻了兩個木字啊,是你把它合起來的。” “???” 蘇木沒想到是這個解釋,想想也是,是自己敏感,想多了。他怎么可能跟那人有關系呢! “怎么想到送我戒指啊?” 陸言拙的解釋說得過去,但他的行為還是很可疑,雖然渺茫,蘇木卻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試探道。 “看著好看,就送你了?!标懷宰局两癫淮_定蘇木得知他真實身份后的反應,權衡了一下,還是昧著良心,說了糊弄她的話。 這對戒指是很久以前,他托人打的。當時,他還不認識蘇木,讓工匠刻字,說的是“莫莫”,工匠不知道是聽錯了還是故意偷懶,給刻成了“木木”。后來看見成品,本不想要,卻意外發現木木連在一起就是一個林字,陸言拙就收下了。 蘇木看了陸言拙一眼,忽然把戒指帶到了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后把另一只戒指遞給他,示意他帶上。 陸言拙養了她十幾年,怎么會不清楚她的心思,見她有所察覺,偷偷試探自己,猶豫了一下,糾結是否要掩飾,然而到底心有不甘,最終還是緩緩地將戒指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大人!”蘇木按耐不住內心的驚訝,不由自主地大喊一聲。 陸言拙抬頭,又似期待又似恇怯,輕輕應了一聲:“嗯,怎么啦?” 蘇木鼓起勇氣,盡量用最婉轉的說辭,問道:“大人……你可曾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亂七八糟的夢?” “嗯,怎么說呢?就是一些很怪很怪的夢。夢里會有人坐著風箏在天上飛,或者唱戲的人在一個小盒子里…… 那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高樓大廈林立…… 反正…… 反正就是跟我們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蘇木一邊說,一邊偷偷瞥向陸言拙,觀察他臉上的神色,見他依舊冷冷清清,不帶一絲波瀾,心中一時涌起的期盼淺淺趨于平息。 看來不是! 還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看自己把戒指戴在了無名指,就跟著戴在了無名指。 自己能在幾百年前的大明醒來,已經是異想天開的事了,怎么還會遇見同樣穿越的人呢?這從概率上來說,幾率也太低了吧,都趨于負無窮了。 陸言拙正愁要怎么跟蘇木解釋,既要讓她有所察覺,又不能讓她一下子知道太多,尤其是知道自己是誰。 他實在是怕了,萬一木木知道真相后,排斥他,不接受他,那他真的…… 不想活了。 而此時的蘇木也被清晨的冷風一吹,清醒過來,見陸言拙蹙著眉頭,低頭不語,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尷尬地摸摸頭,笑道:“大……大人,你別理我。我從小就喜歡做不切實際的夢,我父兄都說是因為我五歲時溺水,腦子進水了。” 見蘇木自己無聲無息地撤了,陸言拙仿佛臨刑的死囚突然遭到了釋放,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無妨,我也曾經做過亂七八糟的夢。不過做了就忘了,記得不是很清楚?!?/br> 陸言拙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話說死。 蘇木沮喪地抬頭望天,空中飄著幾朵厚厚的烏云,遮住了原先那一片湛藍,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一如她的心境。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浮塵,蘇木仿佛忘了剛才的語無倫次,笑嘻嘻道:“他們也快到了吧。要不,我們跟去看看?別讓他們把徐大哥當賊人給打死了?!?/br> 陸言拙望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笑,道:“好,去看看你的竹馬。” 蘇木:“……” 又來了,這人改行賣醋得了。 陸言拙和蘇木到的時候,錦衣衛已經端了東瀛人的據點。因為陸言拙交代在先,也因為這個據點人比較多,錦衣衛準備不充足,所以徐越和幾個東瀛人趁亂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