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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拙卻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坐下,回頭,對顧循道:“木木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盡管說,有些事我若幫不上忙,她可能還有法子。” 聽陸言拙這么說,顧循驚訝地抬頭,認真地看了蘇木一眼,雖然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別之處,但他對陸言拙很是信任,不會質疑他的說法。 第145章 這日子沒法過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不久顧循的meimei坐船去秦淮河游湖。不想,出了意外,連人帶船消失不見了。 顧循和陸言拙一樣,家里人丁稀少,他就這么一個親meimei。meimei失蹤后,他立即報了官。應天府的反應也很快,派了不少人手尋找,可事情很蹊蹺,不管怎么打探,他meimei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音訊全無,一點線索都沒有。 顧循和陸言拙同是兩榜進士出身,顧循雖然沒有陸言拙考得好,但也有官職在身,目前是應天府的正六品通判,這在金陵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官員了。可就是這樣,他發動了自己所有的人脈,依然找不到人。 “一點消息都沒有?” 陸言拙覺得很奇怪,應天府不是小地方,顧循meimei失蹤的地點又是秦淮河,那里人來人往,可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 “你meimei外出,帶了幾個下人隨行?” 顧循嘆了一口氣,沮喪道:“怪我不好,疏忽了。她就帶了一個丫鬟出門,府里的車夫送她們上船后,就一直在岸邊等待,可等到日落西山也沒有等到人,這才回府通傳。等我們反應過來,再去秦淮河尋找,已經……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說到這里,想起meimei可能會遭遇的不幸,顧循就痛苦地別過了臉,眼角微紅,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打轉,看得出在極力忍耐著,不讓它掉下來。看到一個大男人如此無助,潸然淚下,蘇木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顧循的meimei顧瑧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早已過了最佳尋找時機。現在音訊全無,生死不知,老實說就算人找回來,基本上也廢了。人能全身而退,失去的名聲可回不來,而在古代,這可是致命的。 蘇木悄悄碰了下陸言拙的胳膊,輕聲提醒道:“陸大哥,你今天不是去過南鎮撫司辦事嘛,要不明天再去一趟,拜托他們找一下人。錦衣衛的消息最是靈通,找人可是他們的強項。” 錦衣衛南鎮撫司就在應天府,它的大名顧循自然是知道的。但他是文人出身,跟錦衣衛可沒什么往來,現在聽說陸言拙認識南鎮撫司的人,心中不由得燃起了希望。 “言拙,你真的認識錦衣衛的人?”顧循并不知道陸言拙的真實身份,兩人相識的時候,陸言拙正躲著自家老爺子,自然就隱瞞了將門出身。 陸言拙看了蘇木一眼,見她說完就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這家伙既想多管閑事幫著找人,又不想暴露身份被錦衣衛發現,所以攛掇自己用蘇謙給的令牌辦事呢。 陸言拙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去拜托南鎮撫司的人尋找你meimei的下落。若他們有消息,我就讓他們通知你。我在揚州還有點事,等我處理完了,我就趕過來幫你。” 顧循知道陸言拙是朝廷派來揚州秘密公干的,不可能拋下朝廷的活不干,幫他漫無目的地找人。他能出面找錦衣衛的人幫忙,已經是竭盡所能了。 心中感動,當即站了起來,沖陸言拙深深地行了一禮,鄭重道:“多謝陸兄。” 陸言拙忙一把拉過他,讓他重新坐好,剛想和他商議一下明天的行程,“砰”地一聲,包間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五個身形矮小,長得卻很結實的男人,兇神惡煞地瞪著陸言拙他們,口氣生硬地問道:“誰、是、陸、言、拙?” 沒想到在應天府會有人找自己,陸言拙看了他們一眼,詫異道:“我就是,找我何事?” 那五人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交頭接耳一番,眼光轉向蘇木和顧循,觀察了一下,突然齊齊從身后抽出刀,惡狠狠地砍向顧循。 什么情況? 陸言拙和蘇木對視一眼,兩人皆是莫名其妙又極有默契,馬上分頭行動。 顧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武力值幾乎為零,遇到這種突然襲擊,自然是嚇得手足無措,只有坐以待斃的份。 由不得陸言拙多加考慮,于電光石火間,一把將人拉過,死死護在自己身后,手中揮舞著銅笛,雖然殺傷力差了點,但將對方凌厲的刀勢擋下一波,還是不成問題的。 包廂內空間狹小,陸言拙帶著顧循固然跑不了,但同樣的,對方的殺招也施展不開,且他們沒想到陸言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身手居然那么好,動起手來一點也不含糊。 這間小飯館雖然地處偏僻,但離秦淮河畔并不算遠,打斗起來,刀劍無眼,“乒乒乓乓”聲大作,早已驚動了樓上樓下的人,很快就會引來五城兵馬司的人。 對方顯然知道其中厲害,不想糾纏太久,怕事后不好脫身。所以,他們緊盯著陸言拙不放,完全無視了角落中還有某個“弱質”女流。 蘇木自然不會傻到提醒他們攻擊自己,打斗開始,她就假裝害怕,快速躲到一旁,見沒人砍她,默默地抽出包裹中的繡春刀,繞到五人身后,乘其不備,刀勢如虹,匹練如華,一砍一個準。 蘇木沒想要取人性命,所以都是對準了對方的手腳四肢砍,但她出手很快,轉眼就撂倒了三人,等剩下兩人反應過來,局勢早已無形中扭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