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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蘇木把常昀老爸的壽宴搞得一團糟,陸言拙自不能再厚著臉皮和蘇木回常家別院居住。 于是,陸言拙就帶著蘇木住進了官驛。 蘇木一進屋,就把從常昀身上摸來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看看有些什么?嗯,汗巾、手帕、錢袋……咦,這是什么?” 蘇木手中是一個白玉制的小瓷瓶,打開瓶塞后,立馬散發出一股清香,里面存放著十幾顆褐色小藥丸。 陸言拙拿過一顆,放在鼻尖嗅了嗅,道:“聞起來似乎無毒。”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蘇木猜測道:“應該是某種大補的藥。那大夫說起補藥的時候,常昀就從懷里掏東西來著,他當時應該是想拿這個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了我一眼,就改變主意了?!?/br> 正因為常昀的舉動很不自然,所以才引起了蘇木的注意,這才用碎銀子打他腿上的xue道,暗算了他一把。 “有補藥為什么不拿出來?難不成……這藥有問題?”順著蘇木的思路,陸言拙懷疑道。 蘇木拿著褐色小藥丸,篤定道:“肯定有問題,只是沒辦法證實。如果在京城就好辦了,北鎮撫司必有人識得此藥丸,可惜……” 想到這,蘇木有些郁悶,離家出走就是這點不方便,想要查些什么東西,不光找不到人,還要小心避開這些人,這礙手礙腳的感覺著實令人非常之不爽。 陸言拙見她如此惆悵,微微一笑,打開隨行包裹,從中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蘇木,問道:“據聞南鎮撫司也是能人輩出,且所在地應天府離此不遠,當日來回應該不成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塊令牌能派上用處嗎?” 蘇木接過令牌,看了一下,吃驚道:“大人,你怎么會有這個令牌的?這令牌是錦衣衛內部特制的,持此令牌者可以調用千戶級別以下人員,別說查個藥丸的成分了,拉人來打架都可以了。” 陸言拙笑道:“這令牌是上次去真定府的時候,你大哥給我的,讓我沿途若遇到麻煩,可以請錦衣衛幫忙。回來后,我還給他,他卻不肯收,后來就一直放我這了。” 蘇木喜不勝收,拿著令牌美滋滋道:“那就沒問題了,可以用的。用了,大哥也不知道我在這?!?/br> 陸言拙微微一笑,顯然對她最后一句話不是很認同。 蘇木看起來挺聰明的,其實有時卻是傻乎乎的。她也不想想,錦衣衛密探遍布天下,她的形跡就真的查無可循?她能想到走水路,避開眾多關口,錦衣衛那些老狐貍們就想不到了? 還有,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嗎?她剛離家出走,他就收到宮中秘旨,被派來揚州查案? 當然,在常家別院遇到差點被迷暈的蘇木,這個倒還真是計劃外的事。 第144章 這是我的未婚妻 兩人商定好,天一亮,陸言拙就帶著蘇木走水路,到了對岸的應天府。 誠如蘇木所言,蘇謙給他的那塊令牌權限極大,要查個藥丸的成分非常簡單。中午到的南鎮撫司,不到日落,就有了答案。 這藥丸確實是大補之物,服用過后,人的精力會很旺盛,宛若新生。 但有利必有弊,這藥也有副作用,若不小心大量服用,人就會陷入亢奮狀態,若不能及時調整過來,重則陷入癲狂,輕則變得癡呆。 得知藥性后,蘇木第一反應就想起了密室里那些精神失常的女子。 “大人,你說常府那些女子,之所以變得癡癡呆呆的,是不是被用來試藥了?!?/br> 古代可沒有小白鼠,想要驗證一種藥有沒有效果,最好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人來試藥,直接做人體實驗。 陸言拙也有此想法:“你說的不無道理。常家練這丹藥應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常昀能隨身攜帶,說明他已經在服用了。不光他自己服用,他還敢拿出來給范誓服用。只是,我不明白,最后關頭,為什么他看了你一眼,就改變主意了呢?” 蘇木分析道:“他看我,就說明他對我有所顧忌。可我無官無職,他為什么要忌憚我呢?也許……他忌憚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 蘇木低頭,沉吟了一會,突然想通了,大聲道:“對,他忌憚的是大人你!你想,這藥丸不是正經路數,要研制成功,肯定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實驗。 被關在密室里的那些女子癡癡呆呆的,說不定就是吃了這些藥丸后,變成這樣的。如果她們吃的是改良版的藥丸,這才導致了癡呆,那在此之前呢? 藥丸更不成熟,副作用應該更大,那些人……很有可能都已經死了!” 經蘇木這一提醒,陸言拙頓時反應過來:“而我是朝廷派來查揚州地界棺材無名女尸案的,這些女尸都是在常家附近被發現的,也許……她們就是試藥失敗后的小白鼠。 常昀為了掩人耳目,將這些無辜死去的女子偷偷埋在了別人的棺槨和墓xue里。畢竟,她們的死有問題,不能光明正大地給她們發喪,又不能草草埋葬。 因為她們是橫死的,常昀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諱這些,所以將她們埋入旁人的棺材中,一來可以不動聲色地處理掉尸體,二來埋在棺材里,也不容易形成厲鬼,找他復仇。” “只是,這些女子都是從哪里來的呢?她們的失蹤為何沒有人報官呢?”這點,蘇木怎么也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