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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別急著走嘛。我知道你跟他是……那種關系。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 蘇木抬頭,忍住想要抽人的沖動,沒好氣地斥道:“讓開!” 沒說滾開,已經夠客氣了。這還是因為她是跟陸言拙來作客的,不能太張揚,否則被人注意到,暴露身份那就麻煩了。 男子顯然不了解蘇木的為人,死到臨頭猶不自知,一臉壞笑地上前,竟伸手想要摸向她的臉蛋,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胡言亂語:“我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的關系不簡單。不要裝了,咱們都是同好之人。” 見男子的咸豬手伸過來,蘇木本要一巴掌揮過去,好好回敬他一番,但聽到同好二字,手下稍緩,問道:“同好?什么好?好什么?” 男子上前一步,蘇木不想靠他太近,就順勢退了一步。這一舉動,竟讓男子誤以為她屈服了,囂張地用手撐著旁邊的大樹,將人逼在死角,老鼠眼放著光,狂笑道:“放心,跟了我,對你好!” 為了保證不打錯人,蘇木眨著明亮的杏眼,很認真地再三確認道:“你是想跟我斷袖分桃?” 男子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嘴里發出嘖嘖聲,道:“你這不是很明白嗎?還裝什么傻。” 蘇木點點頭,道:“哦,我現在確實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來,讓我好好疼疼你……” 男子誤以為她妥協了,猥瑣惡心的笑容剛浮上臉龐,就見蘇木突然彎腰側身,繞開他的臂彎,隨后揉身而上,兩聲清脆的叭叭聲跟伴奏似的適時響起,在空曠的園子里引起陣陣回音。 “哎呀,你打我干嘛?” 男子氣急敗壞地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蘇木,想不通看起來斯文秀氣的一個人,怎么下起手來這么狠,臉上火辣辣地一片疼痛,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腫了。 “打你就打你了,還要分時間場合嗎?”蘇木揮揮手,不耐煩道。 對方不長眼,雌雄莫辨,把自己當成兔兒爺折辱,沒要他命就不錯了。蘇木自認為還是挺講道理的,賞兩巴掌給個教訓就行了,她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會揪著不放。 正想離開,對方倒來勁了,一邊糾纏不休,一邊大聲嚷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臉上又沒寫字,我哪知道你是誰?” 男子突然得意地仰天長嘯,不顧臉上那五個羞恥的手指印,說出了自己的驚人身份:“我meimei乃德莊王側妃!德莊王最為寵愛的側妃!” 蘇木沒什么誠意地“哦”了一聲,大明王爺太多,一時想不起來德莊王是誰,更別提德莊王的小老婆了。 男子見沒達到預期反應,不甘心地問道:“你就不怕?” 蘇木實在是懶得理他,趕蒼蠅般地揮揮手,道:“就算你是王爺的小舅子,那又如何?難不成你要狐假虎威,借著德莊王的名義到處欺壓良民不成?你不怕你這樣做,連累你meimei被休啊!” 男子被蘇木嗆得一時語噎,沒想到蘇木如此伶牙俐齒,擅長站在道德制高點以理壓人,見她轉身要走,竟色迷心竅,腦子一抽筋,轉身撲了上去,想要霸王硬上弓,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當然,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可能德莊王的大舅哥以前經常用這招對付溫柔的小綿羊,得手太多后,忘了這世界還有一種披著羊皮的狼。 蘇木反應極快,見他猴急地撲上來,自然不會嬌羞的喊一聲“你干嘛”,然后就“嚶嚶嚶”地任由他欺負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蘇木想也沒想,抬腿就是一腳,力度角度都恰到好處,正中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結果嘛,可想而知。 德莊王的“側”大舅哥一聲慘叫,雄風不再,倒地不起。蘇木也不是有心要致人于死地,所以負責任地跑回前面宴會大廳,找人來施救。 如果搶救及時,估計惹禍的那東西以后還是勉強能用用的。至于效果會不會打折扣,那就誰用誰知道,反正蘇木不會知道。 既然人家不喜歡走尋常路,專愛斷袖分桃,想必傳宗接代一事,與他而言也不是很重要。 這個……攻不成,還是可以轉為接受方的嘛! 常昀及時趕到時,就看見男子重傷在地,雙手緊緊捂住□□,痛苦地翻滾哀嚎,臉色頓時死灰一片,跟死了親爹似的,回頭幽怨地看了眼惹禍的蘇木,見對方沒有一點愧疚心,只好轉而看向與她隨行的陸言拙。 言下之意很清楚,人是你帶來的,你是不是應該管管啊! 事實證明這家伙沒說謊,還真是德莊王的大舅哥,他meimei乃是目前為止最受德莊王寵愛的側妃,據說還生了好幾個兒子,而德莊王正妃膝下無子,所以他meimei生的孩子有很大的概率是下一代的德莊王。到那時,他若還活著,就更厲害了,可以升級為新德莊王的舅舅。 這位仁兄姓范,名誓。這名看著還行,就是連起來不太好聽,范誓范誓那不就是犯事嘛。 看,招惹誰不好,去招惹京城最不好惹的蘇家大小姐,那不是沒事找事嘛。 皮癢,欠抽。 知道未來的廣平侯帶來的人打傷了德莊王寵妃的哥哥,常昀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一個商人,就是有點小錢錢,設宴只是為了巴結巴結有權有勢的人,以此獲得更大的收益,沒想過會出這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