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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八卦的看官雖多,卻無人敢公開質疑,否則神采飛揚的少年非眥他一臉不可。 --------------------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忘了發~~~ 第92章 何為真?何為假? 夜深人靜,明月被烏云掩蓋,秋日的涼風穿過樹枝的縫隙,發出微弱地“沙沙”聲,周圍一片漆黑,唯有書房燈火通明。 燭光搖曳下,陸大人核對著朱氏的嫁奩清單,一旁坐著兩個四五十歲的書生,蘇木正盯著他們倆,看他們一筆一劃寫著什么。 過了半晌,兩位書生停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將手中的文書交給蘇木。 “大小姐,做好了。” 蘇木看過一遍,確認無誤后,從懷中掏出好幾個印章,蓋在文書上。 陸言拙接過文書,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墨跡,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這樣行嗎?看著太新了,要不要做舊?” 蘇木搖搖頭,道:“時間太倉促,來不及了。反正這上面的日期離的也不遠,就算有人心存質疑,他也不能確定文書是假的。” 回頭,看向那兩個書生,蘇木眉眼彎彎,笑成一條線:“是不是呀,曲叔叔楊叔叔?” 被蘇大小姐喚作叔叔,曲楊兩人同時嚇了一跳,忙起身,恭恭敬敬回了一禮,道:“大小姐言重了,不敢當,不敢當。” 他們兩個只是錦衣衛中最低級的參事,平時就做做筆跡鑒定,處理處理文書工作,偶爾也客串一把,幫上級們制造點假文書假信箋之類的。 蘇木嘴甜,又素來尊重有能力的人,所以張口就喊他們叔叔,弄得兩個老實人冷汗涔涔,坐立難安。 要知道,這位大小姐的父親是正四品錦衣衛指揮僉事,大哥蘇謙是正五品千戶,二哥蘇遜現在也是正六品百戶,這一家三口圣眷正隆,在北鎮撫司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大小姐隨口客氣客氣,他們可不敢當真,喜滋滋地答應下來。 好在蘇木從不為難老實人,囑咐兩人保守秘密后,就送他們離開了別院。 至始至終,兩人都被蒙在鼓里,以為蘇大小姐出面,讓他們做假地契,是在替她父兄干不可與人言的勾當。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建州官道盡頭,緩緩走來兩人。一人虎背熊腰面黑如包公,一人其貌不揚又黑又瘦,唯有一雙清澄的杏眼靈動狡黠。 “徐大哥,待會到了田莊,我要進去嗎?” 說話之人正是易容后的蘇木。她曾隨陸言拙去過薛辰良的婚宴,在那見過夏瀚海,此時雖然被小愛收拾一番,已然改頭換面,但仍擔心被對方認出來。 徐越斜了她一眼,只見她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動作幅度再大一點,臉上的黑粉就要掉下來了,笑道:“放心吧,你涂成這樣,你爹娘都快認不出你了。” 蘇木還是有點不自信:“是不是啊?別哄我啊!到時侯穿幫就麻煩了。” 徐越不負責任的保證道:“放心放心,有我呢,沒事!” 兩人說說笑笑,趕在正午時分,到了建州地界。 朱氏的妝奩清單里有建州的田產,但徐越夜探薛家,卻沒發現此處田莊的地契。 陸言拙由此推測,薛辰良大婚之日,他的前任大舅哥朱世康不是恰巧路過,而是特意挑了這個時間點來登門拜訪。 萍兒所言不凈不實,她并沒有辜負朱氏的托付,遺書最終還是交到了朱世康的手上。 可沒過多久,朱世康就慘遭殺害,她害怕受此牽連,就說出了遺書的事,卻不肯承認是自己所為。只說遺書被盜,還假裝自己不認識字,這些都只是不想引火上身,借此撇清關系而已。 所以,朱世康是拿著meimei的遺書上門的。朱家雖富裕,卻只是一介商賈,對上京城的官宦之家,根本沒有勝算,所以他才會借著喜宴,利用薛家害怕傳出吃軟飯的閑言碎語,前去討要田產。 而身為薛老夫人的外甥兼管家,夏瀚海正是處理此事的最佳人選。 之后的事,不難推測,薛家答應了朱世康的部分要求,即歸還建州的田產。但夏瀚海膽大妄為,派人殺人滅口,暗中奪其田產。 朱世康被害后,尸體被扔到了池塘。若不是有人無意間發現,薛家人就以為他接收了田產,回鄉去了。而朱世康遲遲不歸,朱家找來客棧,發現他坐馬車離開了京城,也只會以為他在歸鄉途中遭遇不幸,尸骨無存。 這樣一來,建州的田產就無人問津,夏瀚海盡可以慢慢圖謀。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想讓幕后真兇自己跑出來,只能另辟蹊徑,逼他現行。 所以,蘇木就找錦衣衛擅長偽造文書的參事造了一份假的地契,再和徐越假扮下家,出面接收田產。 若是猜想成立,夏瀚海必定心虛,不敢報官理論。當然,他也知道徐越手中的地契是假的,這是一個無意中得知了點內幕,想要來渾水摸魚的人。至于,他會如何應付,又會使用何種手段,蘇木和徐越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手持錦衣衛偽造的假地契,蘇木和徐越大搖大擺地到了建州的田莊,敲開大門,一本正經接收田產去了。 田莊負責人李莊頭拿著手中地契研究半天,半晌無語。無論從紙質還是從印章,這份地契看起來都像是真的。硬要找瑕疵的話,那就是紙質很新,像是剛簽發的,可再看簽發日期是一個月前,所以這點也說得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