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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隱私蘇木不便多問,就裝傻充愣岔開話題:“大人,你什么時候方便?我過來學吹笛。” 兩人約定好時間,蘇木又熟門熟路地□□而過。陸大人望著她瀟灑肆意的身影,很想建議她走正門,可若走正門的話,被人發現又不合適,一時間苦無良策,干脆眼不見為凈,縮起脖子當起了鴕鳥。 某日午后,艷陽高照,蘇木正翹著腳,躲在小院葡萄藤下啃著蘋果,小愛匆匆趕來,告訴她刑部侍郎之女莊柔到訪。 蘇木受傷之后,莊大小姐每隔數日就會來探望一下。期間也邂逅過蘇木大哥蘇謙幾次,在蘇木有心的夸張的不要臉的吹噓下,蘇謙成了天底下最溫柔最體貼最值得嫁的優秀男子之一,之二當然是她那英勇無畏爽直痛快的二哥蘇遜。 莊柔一臉愁容,剛剛坐下,蘇木還未來得及跟她聊上幾句,蘇謙恰好過來,找meimei說事。莊柔行了個禮,準備回避,剛起身就被蘇木一把抓住,示意她坐下,回頭沖自家大哥嚷道:“大哥,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幫忙。” 蘇木如此舉動,蘇謙自然知道此事必與莊家有關,想起平日meimei和莊姑娘的關系,蘇謙點點頭,坐了下來。 原來,數日前莊柔表妹何宥娘從外地來京城探親。途經碧螺山,突降大雨,一行人就進了山神廟避雨。 豈料,那日大雨傾盆,雷聲貫耳,下了整整一晚,好不容易等到天明放晴,何宥娘主仆三人卻不知所蹤,自此下落不明。 莊柔之父莊大人身為刑部侍郎,當地縣衙對此事自然不敢懈怠。可查來查去就是沒有頭緒,這三人仿佛受了詛咒似的,憑空消失了。 莊柔母親焦急萬分,寢食難安,竟然病倒了。 幾日后,官府依然對此案束手無策。莊柔想起蘇木的父兄皆為錦衣衛,想憑著錦衣衛的能耐,或許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就一大清早地跑了過來,請蘇木幫忙。 蘇木自然是一口答應,正想找父親,大哥就送上門了。 蘇謙聽完,沉默半晌,說起之前聽到的一件事:“碧螺山離京郊涿鹿縣不遠,那里發生了好幾起少女失蹤案件,你表妹失蹤一事可能與之有關。詳細情形,我回去再問問,明日給你答復,可好?” 蘇謙如此幫忙,莊柔自是感謝萬分。 送莊柔出門后,蘇謙回頭,見meimei躍躍欲試,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扶額痛苦道:“我說meimei啊,你的傷剛好,能答應我不出去惹事嗎?” 上次鄧府一案,蘇木已經坑了蘇謙一把,雖說案子破了,也算好事一樁,但回想起meimei當街炸棺槨的膽大妄為,蘇謙覺得她不當錦衣衛指揮使真是可惜了。 太喪心病狂了! 蘇木眨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無辜地看著大哥,尋思:自己還什么都沒干呢,這就蓋章定性,不好吧! 不過,也不能怪蘇謙丑話說在前頭,實在是蘇木的性子太過于脫跳,又被自己爹娘寵的沒邊了,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家。 眼看著再過幾個月蘇木就要年滿十六歲了,親事卻還沒著落。要知道,跟她同齡的小姑娘早的十三四歲就定親了,好些到她這個年紀都出嫁了,快的娃都有了。 為此,蘇夫人也偷偷嘀咕過好幾回,堅持廣撒網,寧撈錯不放過,暗中考察了不少青年才俊。這不,連隔壁的陸大人都進了考察名單。不然,怎么會知道對方二十三歲,尚未婚嫁呢? 只可惜,考察來考察去,沒一個合適的。有幾戶人家能忍受蘇木如此彪悍的性格呢?與其讓女兒婚后過得不幸福,兩人成為怨侶,倒不如多養在身邊兩年,看老天會不會派個人過來,收了這冤孽。 就這樣,蘇木的親事被耽擱了下來。 在大哥眼神的壓迫下,蘇木只好拍胸脯保證,絕不會私下調查,蘇謙這才趕往北鎮撫司,調取相關案卷。 第23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謙辦事效率極高,晚上回來的時候,抱著厚厚的一疊案卷,都是最近兩年京城附近發生的失蹤案。 晚飯后,兄妹倆心有靈犀,拖無辜的蘇遜下水,三個人圍著一堆案卷,分析起來。 蘇夫人見兄妹三個如此廢寢忘食,埋頭辦案,只微微一笑,什么話也沒說,吩咐廚房準備宵夜去了。蘇大人則撫了撫頷下胡須,老懷安慰,子女都這么出息,后繼有人啊。 據錦衣衛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京郊附近最近兩年陸續發生了數十起少女失蹤案件。 之所以沒有受到上頭的重視,是因為這些少女失蹤的地點比較分散,分布在七個縣城的管轄內,涿鹿縣正好位于其中心。 如果沒有人匯總案件,那每個縣城只失蹤一兩個,有些還是路過的外地女子,具體失蹤地點她們的親人都說不清楚,所以一開始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 這些縣城有些歸順天府管轄,順天府也陸續收到了一些報案。年初因為順天府尹鄧大人猝死一事,有些案卷被積壓了,沒有分配人手去及時跟進。現在新府尹上任,這才將案卷拿了出來集中分析,發現有問題后,派了人手下去調查,只是尚未有結果。 錦衣衛情報來源特殊,可以說是大明的情報中心,所得的消息自然比順天府及時和詳細。 蘇謙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分析道:“莊姑娘的表妹何宥娘來京城,必須經過涿鹿縣。她們主仆三人最后出現的地點是涿鹿縣附近的碧螺山。我們先去碧螺山看一下,木木你跟莊小姐說一聲,我們三日后就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