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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鐘毓臉上帶著恭敬與諂媚,她微微抬頭看卻不敢直視這個女人,“主人,這個女人曾經把我害的很慘,請主人給我一個機會報仇,讓我從她的身上把她欠我的都討回來!” 那個女人玩味的看著眼前跪著的姜鐘毓,又看看忽然臉色都變得蒼白的姜鐘靈,笑了笑,“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姜鐘毓聽到女人這樣說的當即跪在地上,“小女謝過主人恩典。” 姜鐘毓走到了姜鐘靈身邊,不出意外的發現那個女人也跟在自己身邊。 是啊—— 這樣的好戲女人怎么能錯過。 姜鐘毓似乎也對女人可以看她報復姜鐘靈而感到開心,她甚至把視線最好的地方讓給了這個女人。 姜鐘毓高高的舉起那個銀發簪,然后狠狠的向著姜鐘靈刺去。 姜鐘靈害怕的閉上眼睛,也就沒有看到,那原本應該刺向她的簪子忽然拐了一個彎,朝著那個女人刺去。 那個女人呆滯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然后抓住了姜鐘毓的手,對著姜鐘毓的手狠狠一擰,就聽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姜鐘毓慘叫了一聲。 那聲音凄厲的讓姜鐘靈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那個女人似乎還是沒有解氣,她狠狠的向著姜鐘毓的腹部踹了一腳。 姜鐘毓的叫聲更加的凄慘,姜鐘靈看到姜鐘毓的衣裙下擺漸漸暈染上了鮮紅。 那個女人一把將姜鐘毓扔在了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姜鐘毓,厭惡的眼神仿佛姜鐘毓是什么臟東西。 “賤女人,就你也敢背叛我?” 姜鐘毓的牙齒和嘴唇上都掛著鮮血,臉上的表情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但是眼神中卻有一種扭曲的快意。 “背叛? 我從來就沒有有對你忠心過! 從你把我從集市上拐回來,為了討好南疆王而把我送到南疆王的榻上,為了獲得權力而讓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占有我開始,我對你除了恨,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那個女人聽到姜鐘毓這樣說反而得意的笑了:“那又怎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則為尊,敗則為奴。你自己實力不濟,你恨我做什么,你要恨,就應該恨你自己!” 那個女人正得意的說著,忽然停下了,臉上的表情痛苦又扭曲,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姜鐘毓大笑: “你以為我真的會用這種蠢方法刺殺你嗎? 我早就知道你能量的來源了,不用看了,你那顆珠子已經被我毀了,我之所以做出偷襲你的樣子,就是為了讓你分心,現在,你覺得誰才是贏家,哈哈哈!” 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憤怒的嘶吼了一陣,然后身體上開始出現裂痕,有光從裂痕里面冒出來。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從此徹底消散。 …… 溫紫城在都城一醒過來,就念著姜鐘靈的名字。 下人卻告訴溫紫城,姜鐘靈已經替代他去攻打南疆了。 溫紫城哪里坐得住,立即騎著最好的千里馬,一騎絕塵,奔向戰場。 溫紫城本以為到了戰場就能聽到姜鐘靈的消息,看到姜鐘靈的人。 誰知他一到軍營,聽到的卻是姜鐘靈失蹤的消息,。 于是溫紫城馬不停蹄的去查找姜鐘靈的下落,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溫紫城找到了姜鐘靈的線索。 溫紫城找到了姜鐘靈被困住的帳篷,剛剛進去,就看到了那個女人離開人世的最后一幕。 然后姜鐘毓身上都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姜鐘靈被綁的嚴嚴實實。 溫紫城立即跑到姜鐘靈的身邊,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后一把把姜鐘靈攔腰抱起,就要帶姜鐘靈離開這里。 姜鐘靈這個時候拽住了溫紫城的衣領,“等等——” 姜鐘靈指向地上躺著的姜鐘毓,“去看看她吧,她,也算救了我一命。” 溫紫城看著姜鐘靈的眼睛,點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把姜鐘靈放在一個干凈的地方,確保姜鐘靈沒事,才走到了姜鐘毓的面前,避開姜鐘毓的傷口,慢慢扶起姜鐘毓。 姜鐘毓此時的臉色很蒼白,唇色也泛著黑色,眼神也開始渙散,她身上的每一個特征都說明——她撐不久了。 姜鐘毓看著抱著自己的溫紫城,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種光彩,就像是看到了世間最美好的樣子。 姜鐘毓斷斷續續的說: “紫城哥哥,你、你知,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喜歡你嗎? 就是因為,因為在我八歲生辰的時候,你,你給我頭上簪了一枝花,你夸我,我美。” 姜鐘毓此時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中,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 “咳咳咳,”姜鐘毓咳嗽了幾聲,然后用盡自己的力氣抓著溫紫城的袖子,“紫城哥哥,這是我最后的請求,可以為我在簪上一枝花嗎?” 溫紫城看向姜鐘靈,姜鐘靈點點頭。 溫紫城發現帳篷中的花瓶里有一束顏色鮮艷欲滴的鮮紅的薔薇花。 溫紫城采下花瓣飽滿的一朵,然后插在姜鐘毓的發間。 姜鐘毓費力扯出來一個笑容,但是馬上消散,眼淚從眼角滾滾落下,“我這一生,費盡心機,也不過只得這點艷色……” 姜鐘毓說完這句話,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