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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指望馮氏代夫出戰,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參加狩獵嗎? 馮氏也想不明白,在接到圣旨的時候幾乎以為圣旨傳錯了,要不是圣旨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馮氏的名字,馮氏還真不敢相信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會被邀請。 “我也不知道,只是收到了旨意,就過來了。”馮氏在這里唯一能說得上話,也能讓她信得過的人,也就是姜鐘靈。 于是馮氏很是詳細把這件事情講給姜鐘靈聽,讓姜鐘靈幫著自己分析分析,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鐘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她和馮氏商量的時候,太皇太后駕到。 姜鐘靈只能停止和馮氏的對話,和大家一起給太皇太后見禮。 “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吉祥!” 太皇太后進殿之后高坐主位,然后一臉慈祥的笑容接受大家的見禮,然后極其大方的給每個人一串品相上乘的珊瑚串手鏈作為賞賜。 殿前的眾女接到了手串之后又再度謝恩。 姜鐘靈從太皇太后進殿之后就開始觀察太皇太后,發現太皇太后氣色紅潤,腳步沉著有力,眼睛明亮有神,這那里是大病初愈,這分明是一直健健康康的人啊! 更令人懷疑的是,嫻妃娘娘居然摻著太皇太后走進來的! 要知道嫻妃娘娘和太皇太后素來不交好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 太皇太后素來看不上嫻妃這種柔弱的女子,怎么如今姜鐘靈看著眼前兩人的相處模樣,和被稱為模范婆媳也不為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真的是流言有誤? 但也不能啊,普通百姓說著閑話尚且需要捕風捉影,那些混跡朝堂數十載的文武大臣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相信些空xue來風的傳言。 究竟是傳言有誤還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姜鐘靈回想起了嫻妃那臨別前饒有深意的一眼和自己便宜小姑子那一句: “要小心嫻妃!”在姜鐘靈的耳邊久久回蕩。 姜鐘靈看著在太皇太后低眉淺笑,溫婉賢良的嫻妃,內心想著—— 嫻妃,你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太皇太后象征性的訓示了幾句話以后,就讓大家坐著宮里的馬車,向皇家狩獵場出發。 姜鐘靈和馮氏商量好了要乘坐一輛馬車,沒想到太皇太后頒布了一道旨意—— 這些官員家眷們除了帶孩子的可以與自己的孩子同乘一輛馬車,其余必須自己乘一輛,不得雙人共乘。 而太皇太后身邊的人對此旨意的解釋是太皇太后見天色不早怕當誤大家趕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在如此下旨。 但是在場的人都能想明白,這些女眷又不是自己去趕車,為什么兩個人同乘會耽誤進度? 但是太皇太后說完,大家都是秉承著“我也不敢說,我也不敢問,照做就完了”的態度紛紛各自乘上了宮里給自己分配的馬車。 姜鐘靈也只能跟眾人一樣,去乘坐自己的馬車。 一掀開車簾子姜鐘靈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馬車上的氣味似乎有些變化。 姜鐘靈用自己的小鼻子嗅了嗅,覺得自己總能問道樹木潮濕陰冷和一種罕見瓜果爛熟后混合在一起的氣味。 不難聞的香氣,但是讓人很不舒服。 姜鐘靈問自己身邊的宮人:“這馬車里有股味道,是怎么回事?” 身邊的宮人恭敬地回答: “回將軍夫人的話,這是太皇太后的恩典,太皇太后看到各位夫人來到宮中十分高興,又體諒各位夫人一路辛苦,于是就把南疆進貢而來的供香給各位夫人點上,以慰勞各位夫人的辛苦。” 姜鐘靈聽到宮人這樣說,也就不能再說其他的話了。 畢竟這是太皇太后的“恩典”,要是拒不接受,或者是說了不該說的話,自己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算了,姜鐘靈安慰自己——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自己還是好好消受吧。 想到這里,姜鐘靈就坐到了馬車里然后告訴宮人可以起車離開了。 坐在馬車里面的姜鐘靈越聞著供香的味道越覺得不對勁,她微微掀開窗簾子,發現宮人們在專心趕路,于是放下簾子以后,姜鐘靈用桌案前的茶水澆滅了香爐,然取出了被澆熄的供香放在手帕里,包好以后放在了袖口。 做好一切以后,姜鐘靈又拿出了映雪怕自己路上不舒服而準備的安神香,放到爐子里點著了。 等到裊裊的青煙再次升起,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充盈到了姜鐘靈的鼻尖,姜鐘靈這才舒爽的呼出一口氣,又重新精神起來。 “嘶——” 姜鐘靈的耳旁忽然傳來了一聲馬的嘶鳴。 然后就是人群雜亂無章的喊聲,說話聲,奔跑聲。 姜鐘靈即使還沒有看到出什么事情,就覺得自己的馬車忽然一停頓,事情出的太突然,要是沒有面前那張桌案姜鐘靈決定自己都要被這突然停下的馬車甩出去。 姜鐘靈狼狽的從桌案前坐直身體,然后就聽宮人在車簾子外請罪: “溫少夫人恕罪,奴才并非有心讓夫人您受到驚嚇,而是前方嫻妃娘娘的馬車出了故障,停在路邊,奴才怕驚擾了娘娘的鸞駕,這才突然停下,請溫少夫人看在奴才無心的份上,請饒了奴才的罪過!” 姜鐘靈聽著外面的宮人匯報,心中涌起了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