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書迷正在閱讀:王妃她總想篡位[重生]、總裁有點“小”、俞心向晚、退圈后我養成了一個太太團、男配們覺醒之后都想cao我、媽咪:酷總裁,接招!、我靠美食系統在星際發家致富、重生醫毒太子妃、先有后愛:豪門總裁的棄婦、淺月琉璃
秦暮煙走后,皇帝緩緩出門,負手立于廊下,他隱隱聽見院角兩個宮婢正在議論。 “你方才瞧見沒有,這世上怎會有像秦小姐這樣完美的女子,家勢好,容貌好,優雅華貴,又知書達理……” “正是呢,要我說,無論怎么挑,秦小姐就是最適合當皇后的人。” 李成禧不知打哪兒過來,喝斥了一聲:“都閑得沒事做了,如此大事也敢妄議,還不滾去灑掃!” 兩個婢子應著,一溜煙地走了,李成禧不一會兒就出現在皇帝身邊。 他行禮說道:“沛國公與秦太傅求見。” 他二人明知道皇帝龍體欠安,若非大事,也不會在此時求見。 據探子來報,兀彤確有再次對燕出兵的打算,曹涵和秦開澤入宮,便是請皇帝早做打算。 皇帝詢問他二人的意思,曹涵主戰,秦開澤主和,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竟爭執起來,吵得不可開交。 他倆都是輔政大臣,為了爭權奪利,二人斗了多年。皇帝心知肚明,如果準備開戰,征兵征糧,朝廷拔款,都會壯大曹涵的勢力,而秦開澤主和就是想鉗制曹涵,讓武將沒有用武之地。 這二人爭來吵去,有幾分為了國家,幾分為了私利,真是難說的很。皇帝頭疼,叫他倆先回去,當如何應對,他還是自己想辦法。 這幾日政務繁忙,皇帝在養心殿待的時間也少。 一晃數日過去,這天,皇帝回來得早,走近一個拐角,冷不丁聽見華梓傾的聲音。 她想是在屋里看見了被皇帝隨手擱在桌上的香囊,正興致勃勃地和新調過來的小太監吳千聊得歡。 吳千是接替小開子的,五官清秀,行事也伶俐。 華梓傾在感嘆:“我瞧那香囊繡得極好,就算是宮中頂尖的繡娘,恐怕也不會繡得比這個更好了。想不到,秦小姐堂堂的太傅千金,這樣心靈手巧。” “不只手巧,”吳千接口道,“言語行事賢淑溫柔,果真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她跳舞也好看,我見過的。要我說,無論從哪方面,秦小姐都很適合當皇后……” 華梓傾還沒說完,就看見吳千跪下去了,一個明黃的身影已經匆匆到了跟前。那袍子上張牙舞爪的龍今日似乎帶著分外凌人的戾氣,皇帝的眉眼也顯得尤其冷峻。 她眼珠一轉,不假思索地跟著跪下了,入目只見明黃的龍袍邊上波濤洶涌。 皇帝的樣子明顯是生氣了,為什么呢?是不是因為他不想別人碰他的香囊?那他為什么自己不收好? 皇帝的聲音清泠泠、冷冰冰的:“都閑得沒事做了,如此大事也敢妄議,該干什么就滾去干什么!” 他確實有口無名氣,原本幾天沒見華梓傾,以為她在害羞,今日意外遇見了,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皇帝心底藏了幾天的胡思亂想又都涌了上來。 可她倒好,竟是在“熱情”地cao心他的婚事。 那日兩個宮婢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聽過就算了,可眼下聽她說著,卻覺得格外可氣。身為養心殿的尚儀,她不關心主子的身體,誰讓她瞎cao心! 于是,他一順嘴,就把那天李成禧訓斥宮婢的話也照樣說了。 吳千在該滾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滾了,華梓傾也想滾的,只是她工作崗位不明確,不知道該往哪兒滾。 “你留下,”皇帝叫住她,“朕看你就是閑的!朕現在告訴你,養心殿的尚儀就該是朕的貼身女官,以前李成禧把你該做的事都做了,以后,他做什么,你就跟著做什么,不許亂跑!” 華梓傾說“是”,但心里很為難。 其實,皇帝猜對了一半,她這幾天躲著皇帝,確實有一半原因是覺得難為情。 沁芳池邊,她不該那么早睜眼,她還抱了皇帝的腰,冒犯了龍體。還有,倒地時親密接觸的距離,是她長這么大與男子相處從沒有過的極限。 她離開沁芳殿時,皇帝正睡著,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在下眼皮上,皮膚光滑如玉。華梓傾當時突然生了個奇怪的念頭,就覺得他睡著的樣子,看著很可口。就像是在沁芳池邊,他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粉,像鮮美的蟹rou。 這樣的念頭一跳出來,她自己都驚著了,腳底抹油,趕緊走了。 那可是皇帝,她連思想上都不敢冒犯的男子。 她回春暉堂本來就晚,竟然還好久睡不著,沁芳池邊的畫面一幕幕從腦海中跳出來,擾得她心煩意亂。 后來她想,自己還是應該早點離宮,就算暫時走不了,她也躲皇帝遠一點。這事明顯有古怪,不知道太后和皇帝的葫蘆里各自賣的什么藥,她再留下去,萬一再留出麻煩來。而且,她不適應宮里的規矩,總會莫名其妙就惹了皇帝不高興,說不定啥時候,小命不保。 所以,她幾天不出現的另一半原因,也是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 皇帝叫她跟著進屋,他在桌邊坐下,拿起本書,又伸手指了指硯臺,示意她研墨。 華梓傾有點心不在焉,幾番欲言又止。皇帝忍不住了,放下書看著她:“你想說什么?” “皇上,您到底幾時大婚?” 他反問:“你倒是比朕還著急?” 華梓傾低著頭,咬了咬下唇,小聲回答:“太后說,等您大婚之后,便準我出宮,繼續做兵部主事。” --